给自己双手打上绷带,在miku确认治疗完毕后这才满意的重新戴上露指手套,青年叹了口:“啊……讲故事真麻烦,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呢?经常缺吃少穿担心生病,睡觉都得小心有没有野兽来袭击、不敢靠近人太多的聚居地,总体来说糟心透顶才对,哪里有什么波澜壮阔的故事嘛。” 被一坨负能量砸了一脸,爱娜呆愣愣的看着他抱怨,有点幻灭的倾向,正滔滔不绝的对着柔弱小女孩数落的青年突然全身僵硬的停了下来,无他,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白嫩的小手。 那手指上尖锐的指甲和仿佛要把肩胛骨捏碎的压迫感,迫使他停了下来,吞了下口水,话头一转:“不过这都是小毛病,真要说的话,无论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广阔蓝天啦,仿佛连接到天际的湖泊亦或者是爬满青藤的古老建筑,都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以及,你还可以凭借兴趣学到这个。” 青年将维和者从枪套中拔出来正反旋转了几圈,仿佛杂耍一样让它在手中旋转飞舞。状态兴起的时候甚至表演了一下花哨的上弹姿势。末了行云流水一般将它插回去,这套动作让小女孩睁大双眼仿佛在发光一样。就连赫萝都有点忍不住想让他再来一次了。 “八先生怎么这么熟练呢,究竟这样炫耀过多少次啦?”miku故意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喊,没想到青年依然理直气壮。 “当然是很多次啊,我之前挺贫穷的时候会在街头表演点技术活赚些路费和饭钱,最近这段时间估计是运气比较好,不太缺钱。” 顿了顿,看着双眼放光的小女孩,青年拿出一根细绳:“但是那个对于手指灵活度的难度要求比较高,总之先从这个学起吧。” 虽然和想象中‘旅行者掌握的技术’有点不太一样,但是爱娜还是立刻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种名为翻花绳的技巧中去了。更别说旁边miku还实时投影出各种不同的变化,更是让她兴趣大增。 赫萝把椅子拖过来坐下,看着集中精神将绳子改变形状的小女孩,小声询问:“这个和汝刚刚表演的根本上就不同吧,为何要欺骗她?” 青年没说话,随手拔出维和者放在赫萝手上。狼少女手一沉,只是掂量了一下就将它还了回去。 小女孩太虚弱了,别说这只左轮,哪怕拿一个铁皮玩具过来估计拿起来都够呛吧。 说说闹闹的就到了傍晚时分,两名穿着围裙的女性敲了敲门走进来:“两位今天辛苦了啊,爱娜,今天感觉有好点吗?” “嗯!感觉还可以,大叔还教了爱娜很有趣的知识呢!” 小女孩笑着和护士打招呼,手中的线绳呈现出一个规则的桥梁模样,让她们称赞了一番。 青年戴上帽子,将药包交给其中一人:“那么明天早上我还是会来这里,晚上就麻烦你们了。” “没事没事,不如说真感谢您能来帮忙呢。” 赫萝将手中没翻几页的书合上放进挎包里:“那么咱也告辞了,汝今天晚餐有预约吗?” “并没有。”青年对爱娜挥了挥手,小女孩半靠在床上也开心的挥了挥手。 两人肩并肩的回到街道上,动作一致的转身,面向昨天晚餐的区域齐步前进。其间甚至没有一丝交流。 “汝啊,如果不经常做些难以理喻的事情,还是比较和咱口味的呢。不过可惜,咱是个旅行商人” “是呗,所以miku我跟你说过了,我还是蛮受女孩子欢迎的,对吧?” “哼~” pq的打赏~………………啊又到了周五…………我正在谋划着下个月写个4k全勤…………不过特担心能不能坚持到那种程度。 ps4:…………借用朋友的话来说就是,你又不愿意水又不愿意抄书,我很难办啊………… ps4.5:…………还有朋友让我少点节操多点套路…………开玩笑呢,一旦我开始下调节操这书怕不是要变成黄文然后被封杀了好吗……只有这点我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章三十三 再强调一次,这次是个温馨的故事…… 这天夜里,青年迷迷糊糊的听到隔壁的敲门声,有点困倦的听了半晌,打了个哈欠翻身再次躺下。似乎只是短暂的交谈后有什么人离去,不过由于没有针对自己,青年并没有在意而是拉上被子,好好调整了一下胳膊上的手环再一次睡了过去。 “早安!又是新的一天!八先生今天身体状况优秀!”miku时钟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用处,她兴致满满的跳出来报时便看到站在淋浴喷头下,顶着一头泡沫刷牙的青年。 “…………”半睁着一双死鱼眼,顿了顿漱了漱口。青年就这么自然地开始洗头发。 “哎吔————滋滋滋”发出了奇怪惨叫的miku犹如信号不良的显像管电视一样扭曲闪烁然后啪的一下消失,连带着手环万年不变的绿色呼吸灯都闪了两下红光。过了几秒才缓慢恢复到绿色的线条。 等到青年神清气爽的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绿发的少女才缓慢的重启过来,然而这次似乎冷静了许多,只是愤愤的挥了几下拳头就坐在他的肩膀上默不作声了。 赫萝似乎早早的就坐在餐厅了,面前放了一堆苹果核,手中捏着最后半个苹果慢慢的啃着,斜眼看到青年下来后有点无精打采的打了个招呼:“早啊……哈欠。” 习惯性的从柜台那里要了一份面包和浓汤,青年想了想又端来两杯大麦茶:“一大早这么困?黑眼圈这么沉难道没睡觉吗。” 赫萝点了点头,那对耳朵有气无力的耷拉在头顶上:“咱呐,昨天照看了那个孩子的父亲一晚上,早上才结束哈啊……太困了,爱娜问那人去哪的话,告诉她转到了普通病房去吧。等咱睡醒了也会去医院的……” 老实讲,看狼少女打哈欠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的,不过有鉴于昨天的惨状,青年按捺住将手指伸进她嘴里的意图。 医院里一如既往的,不过这次那名斯斯文文的医生叫住了青年。 “什么事?难道是药不够了?” 医生摆了摆手,从抽屉里拿出一颗锡纸包裹的药丸模样的东西交给青年:“您知道道标的副作用吗?” 自顾自的给青年倒了杯水,医生摘下眼镜用绢布擦了擦:“我们严格监督每一位病人的道标使用量,通常在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病人会陷入噩梦中无法自拔。这个时候他们是最危险的,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人。” “所以这颗药丸是速效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研究了许久才配制出这种即刻毙命的毒药。如果您的看护对象有发生剧烈出汗、胡言乱语或者是半清醒半昏迷的狂乱状态的话,还请您喂她吃下去。” 戴上眼镜,这名年轻的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这也算是……最后的仁慈吧,虽然这根本不是医生的所作所为……” 青年几口喝完杯子里的水,将药丸放进手边的口袋里点了点头,也没管这名陷入消沉的医生便往病房走去。 “所以说,你现在要给我展示的是……刻苦锻炼三个小时后的翻花绳技艺吗?”青年坐在床边,看着手中捏着绳子一脸期待的小女孩。 “嗯嗯!我感觉自己训练的很好了,想让大叔评论一下!” 青年摆出一副非常有兴趣的模样转过来,将装着道标的布包系在腰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然后就见到小女孩双手灵活的可怕,上下翻飞中绳圈变换了数十种姿态,在青年惊愕的表情中最后定格成为了一栋教堂正面的模样。理论上来说,这是一般人绝对无法做到的吧? 这孩子说不定是个天才。 青年揉了揉脸,伸手摸了摸爱娜的头:“非常厉害,不如说已经在这个方面超越了我才对,能告诉我是怎么学得这么快的吗?” “唔嘿嘿……也没有怎样啦,就是在脑袋里想着未来姐姐给我看的那些漂亮的造型,然后这样那样的翻一下就做到啦!” 爱娜有点害羞的笑了笑,接着放下绳子:“这样的话,爱娜可以学习大叔之前表演的耍枪技巧了吗!您看连未来姐姐都会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青年从早有准备的包里拿出一叠彩色的纸张和一只小剪子:“在那之前,你还需要学会更多的基础技巧,今天我来教你怎么剪纸好了。” miku也适时的在爱娜面前展示了一堆剪得异常漂亮的花窗和人像以及可爱的动物形态之类的成品,让喜欢可爱事物的小女孩惊喜不已:“嗯嗯!爱娜一定会好好学习它的!那要从哪里先开始呢?” 青年不着痕迹的遮挡住身后那张已经没有人躺着的病床,将纸张熟练的叠了几下后拿起剪刀剪了三下去掉多余的部分,展开的时候已经是一朵蓝色的花朵模样了。 “其实入门挺简单的,只要像我这样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将纸花放在桌子上,青年将工具递过去,然后看到小女孩的手在微微颤抖。毫不犹豫的从布袋中的药粒拿出来递过去:“该吃药了……没事,等你睡醒了我们再继续,到时候状态也好很多不是?” 小女孩乖乖的将它吃下,磨蹭了几下躺进被窝:“我知道的哦……昨天发生的事情。”非常困倦的这么说道,她打了个哈欠。 “所以我才没有对大叔问会让大叔为难的问题啊……”这么细声细气的,小女孩迅速的陷入了无梦的睡眠中。 青年敲了敲手环:“最近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没那回事哟,miku的妹妹也是个非常成熟的孩子呢。”绿发的少女如此回应,轻轻的在爱娜耳边唱着温和的歌谣好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这样我就放心了。” ……………………… 赫萝小小的打着哈欠,午饭在街上解决让她心情十分愉悦,就连轻轻甩动的尾巴都变得轻灵了些许,友好的和走道上来往的护士打招呼,刚刚推开门就看到青年摆出一副人生失败了的失意体前屈跪在地上。 “汝为何一副被否决了人生存在意义的模样跪在这里,有点碍事啊给咱坐好行吗。”坐在隔壁的病床上,赫萝如此呵责道。 从地上爬起来,青年从熟睡的小女孩手中拿过一张硬卡纸模样的东西,展开给她看。那上面是一辆灰绿色的敞篷吉普车,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整辆车都是平面的剪纸构成的。意外的却有着一种神秘的立体感。 “这是这小家伙两个小时学习的成果,我感觉自己多年的刻苦锻炼都喂了狗一样” 略带称赞的点了点头:“真是厉害的孩子啊,汝也不必如此沮丧吧,说不定小爱娜只不过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也未可知呢?” “说的也是。”这么应和道,青年随手拔出维和者习惯性的拿绢布细细的擦拭,突然抬起头看向继续读那本书的赫萝:“说起来,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摊开手,狼少女摇了摇头:“就那样呗,咱其实不太习惯那种环境呢。” 看起来不太想多说的样子,青年也只好作罢。 “道标还剩下多少?” 打开布袋,青年伸手进去摸了摸后一言不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包着锡纸的药丸:“这个东西,产生效果是要完全吞进去吗?如果病人失去了吞咽行为怎么办?” “不然为什么要用锡纸包呢?”狼少女反问了一句,接着才解释道:“只要有一丁点水它就会溶化掉,不用担心喂不进去……不,更需要担心的其实是这里啊。” 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偏下的位置:“咱呐,虽然活了许久。对这种无能为力的事情也心绪复杂呢。更不用说那些经常喂药的人了不是呗?” “所以呢,让在外漂泊的旅行者来分担一些压力,也是可以接受的吧?有一些国民已经拒绝碰触它,转而认为自己是在杀人呢。” 青年耸了耸肩:“我倒是无所谓。” “汝真是个冷酷的人呢,字面意义上的。” “不敢当不敢当。”青年看到赫萝犹如条件反射一般磨牙,立刻反应过来强迫自己笑了笑:“那什么,就当作是见的多了也看开了比较好?” 狼少女满意的点点头,合上书凑到爱娜床边,正好这个时候小女孩也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就感觉到一只有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赫萝小姐早上好~呜嘿嘿”被轻轻拍了拍头,看到的是有些放心的坐回去的狼少女,以及正拿着一块被擦得脏兮兮的绢布给武器做保养的青年。爱娜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青年将枪插回去,从旁边的保温箱里拿出饭盒递给习惯坐起来的小女孩:“还没有凉,吃吧,吃完了我们再继续剪纸。” “嗯嗯!未来姐姐已经做好了我之前拜托的设计了嘛?” 绿发的少女比划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然后一大一小两个小女孩就嘻嘻哈哈的玩闹了起来。 所以说,其实爱娜也不太喜欢这个午餐才对吧? ps:感谢鑢 七实的打赏~……啊讲道理第一个字怎么念啊……我翻了半天字典没找到………… ps4:…………一说黄文就都兴奋起来了……个头啊,那种东西我怎可能还……应该还在不过我都不知道扔哪了…………最后求个票,求收藏,没有推荐真难过啊…… 章三十四 有时候觉得剧情和作者的话反差巨大,会影响阅读口感吗 (以后这里空一行,方便发表对章节名的看法) 严格的督促小女孩吃完午餐,看到她苦着脸将最后一口汤喝光。青年这才拿出不同颜色的纸张和小剪刀交给她,示意可以继续自己的艺术创作了的时候,爱娜欢呼了一声便和miku凑到一块认真研究去了。 赫萝反倒煞有介事的盯着青年的脸看了看,略带惊奇的问:“汝的恢复能力真是可怕啊,明明昨天还有那么深的血痕,现在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到了呢。” “啊哈哈,这算是我比较自豪的一点吧,生病的少而且恢复起来比较快。”青年说到这个突然就自豪了起来,张开双手向狼少女展示了一下昨天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双手,如今只有淡淡的白色痕迹而已。 好奇的看着青年那些愈合的几乎不剩的伤口,赫萝点了点头“某些方面确实很方便,所以汝总是说一些让人非常火大的话但是总能存活下来吗?” “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奇怪的受虐狂人,能够不受伤还是不受伤的好。” 爱娜仿佛完成了什么似的,和miku一起小小的欢呼了一下让两人转过去看了看她,小女孩有点害羞的将成品藏起来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边拿起新的纸张一边对赫萝说:“说起来呀,刚刚我梦到妈妈了哦!” “什……咳,汝的母亲?听起来像是个美梦,不介意的话给咱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