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没什么大事,也该够了吧!你非要闹大是吧,你恐怕不知道化妆间里有摄像头吧,是你先动手打陈苏的,传出去就是,楚兰乔给投资人做八年小三,恬不知耻的殴打正牌夫人,牟取对方家产!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是十个亿也砸不出来一个影后!” 甄可歆双眼掠过一霎惊慌。duoxiaoshuo.com 她的影后梦,就要终结在这个舞台上了么? 甄可歆看着方婷把畏畏缩缩的傻子陈苏护在身后,那种恨意又来了——为什么全天下人都护着她,陈苏都变成这样了,八年来,何旭都没起过一个念头要抛弃她!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傻子都能比她演的好! 甄可歆冷笑出声。 这个愚蠢的方婷! 想闹是吧!——闹大了就是陈苏的身份被挖出来,即将上市的旭日总裁原来是个傻子! 不能独立承担民事责任的人是无权坐在控股股东这个位置上的,一切的民事行为都由监护人来实现其利益! 陈苏苦心经营的八年,都会被尽数收入何旭的囊中! ——这不是她和何旭一早的打算么?她、楚兰乔,才是旭日电子真正的女主人! ——陈苏只是耕地的牛,也该是时候卸磨杀驴了!何旭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就由她来替何旭做! 甄可歆双眼充血,就要开口闹事,眼前却大片大片的黑掉,一个带有压迫性的黑影盖上来。 甄可歆只以为失血导致的头晕,揉了揉眉心。 詹平掉头看方婷,阴冷的目光摄的方婷一个哆嗦,“被小三挖了墙角,是件光荣的事么?” 方婷垂下脑袋,“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让她坐牢吧。” 詹平从没有比此刻更庆幸,庆幸他的绑架案没有如愿毁了旭日的名声。 而旭日,他一度想要摧毁的旭日,明明是拿他的命打的地基、拿陈苏的*筑成的高墙、拿佳城这个私生子盖就的屋顶。 这些都不重要了,苏苏回来了。 詹平自然将甄可歆玉石俱焚的决心一窥到底,甄可歆不可能无缘无故有这样的底气! 何旭既然都对陈苏家暴了,一旦挑开何旭对这桩婚烟的不忠,难保何旭不狗急跳墙、抖出陈苏的混乱情史? 何况,他明明一个小时前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妻子相称陈苏! 他不能让陈苏承受这样的舆论诟病! 真是好笑啊,他居然心甘情愿保护这样一个女人! 一切很快就结束了,陈苏跟何旭只是名义婚烟,至于苏万重,一无所有的苏万重肯定没有让陈苏利用的价值了。 只要他的苏苏还是属于他的——就让他做见不得人的姘头吧! 詹平开口:“甄可歆,我们谈谈。” 甄可歆抱手:“荣幸之至。” 两人站在了舞台一角,避开众人耳目。 甄可歆看着这个男人,如果说何旭是一眼窥清了她的实质,嫌弃她的不干净。 那这个男人,当他穿着登山裤和v领黑汗衫,提着工具,背着大号线装画本,一身脏污的走进酒店包厢……视万物于无物的他,注定是在场眼中的焦点。 事后她口口声声都是“这个没礼貌没人性的穷酸男人”,连何旭都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反唇相讥:“怎么了,我们的高岭之花也有攀不上的高峰?” ——她就是憎恨和嫉妒、所有停驻在陈苏身上的视线! ——得不到,宁毁之! 甄可歆看着这个虽然毁容,却是气质沉淀愈发深不见底的男人,半开玩笑的向前靠了靠,“方婷口中的楚兰乔,陈苏当年要好的姐妹,喊我艺名,是不是太见外了?” 詹平从口袋里掏烟出来吸,目光看向腾起的烟雾,“你们的世界里有个词叫作:爱屋及乌。所以我是不是该顺便就收了她的闺蜜?” 甄可歆冷笑:“詹老板可别忘了,现在是你在求我放过陈苏,连男色都不愿牺牲一下,叫我如何相信詹老板的合作诚意呢?” 詹平看向陈苏的位置,“如果没有苏苏,这个世界于我就不存在。” “我不是来听你说情话的。” “我也不是来说情话的。” “你——” “你如果敢毁了我的世界,我自当、一报还一报。” 詹平点到为止,就要离开。 甄可歆呼吸一滞,这种难以言喻求之不得的酸苦浇熄了她最后一丝理智,指着陈苏癫狂笑道:“她,都成这副模样了,你扪心自问,你就当真不介意?” 陈苏像做错事的孩子,傻兮兮的窝在方婷怀里。 詹平的眉梢涌动款款的柔情,“她很好,她很乖。” 何旭在她面前是这样表态的:“我要让陈苏当一辈子的小傻子。” 她总是觉得这话里不对,原来“小傻子”这三个字里蕴含着多少柔情蜜意,与詹平的“她很乖”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 这两个男人——都疯了! 甄可歆恰好拥有敏锐的洞察力,詹平的眼里没有一丝伤感遗憾,而是通透的失而复得的欢喜。 甄可歆再一次心惊肉跳:詹平根本没看出来陈苏的反常! 当初何旭说到傻子苏苏出逃与詹平相会,她跟何旭无不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虽说当年的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来,万一詹平起了疑心,她跟何旭从来不敢小觑这个男人! 而这一回,何旭明明知道詹平与傻子苏苏在一起,甚至还如同大仙掐指断言道:“爱情让人贪婪和勇敢,傻子苏苏要闹革命,这个詹平才是最大的契机。” 甄可歆忽然觉得她已经看不懂何旭了。 旭日就要上市,在这节骨眼上,容不得一丝纰漏,他居然敢拿他的身家所有来赌——赌这个苏苏! 詹平。 何旭。 苏万重。 只有她,用了十年见证,这三个男人,都在不惜一切的爱陈苏。 男人的爱,是天堂,也是地狱。 而悲哀如她,只要得其中之一,就是死也甘愿。 甄可歆怆然泪下,逼近詹平,“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想得美!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你知道我的处子之身给了谁吗?” 詹平被扑鼻而来的脂粉味呛了一口,嫌恶的推开她,“倾诉衷肠这种事,我想你找错人了。” 甄可歆一手揪住自己的v领,仿佛在拉扯心脏一样歇斯底里,“家母是少数民族人,我继承了她高亢嘹亮的歌喉,抱着赤忱的梦想,踏上了选秀之路。因为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屡屡初赛都没进去。我是被猪油蒙住了心,被老男人苏万重蛊惑,他答应我只要陪好他,就资助我学音乐。他确实是做到了,可是他怎么能钱货两讫把我一脚踹开!我整个人都疯了,还谈什么梦想,而圈里的诱惑更多,各种名目的导演制片人……只要我奉献身体,就能讨得一个角色,哈哈,卖一次跟卖一万次有什么区别,我宁可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也不愿意做一个被抛弃的无知少妇!” 甄可歆的声音越来越低,睫毛扇动泪水,“我怀的孩子,足足有四个月了,发育的那么好,我都保证不给他带来麻烦,他凭什么剐去了我的心头肉?” 那一团血糊糊的胚胎,在每个午夜梦回,把她往地狱深处拉扯。 她的心口似是被戳开了一个洞,她开始恐惧寂寞,必须要有男人给她填充,而填充了过后却是更多的自我厌弃和寂寞。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不光是我卖给苏万重了,陈苏也是。而她得到的好处显然比我多得多——我跟陈苏,不共戴天。詹平,陈苏不比我清高到哪儿去,这样的破鞋你还要?” 詹平说:“我要。” 这两字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甄可歆疯了:“那我倒要看看,作为给苏万重生儿子的情妇、何旭的名义妻子,你詹平还有什么底气对台下说一声‘你要她’!” 淬血的亮剑架上了甄可歆的脖子,杀气腾腾的是詹平的声音,“死人,是没机会说话的。” 甄可歆细白的脖颈似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尖锐的疼起来,“你敢!” 詹平陈述道:“如果我当场杀你,你的姘头还省了两个亿呢,陈苏照样与他对阵夫妻档。就算陈苏的身份被暴露,我依然可以自首,我爱她成疾为她杀人甘之若饴。旭日的太阳照样升起。我们两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再也不会给他们的人生带来丝毫阴影。” 詹平的语气太平静,完全没有威胁的意思,甄可歆汗毛竖起,浑身瑟抖。 詹平开始说好处,“甄可歆,其实我们两个小三,完全没有必要剑拔弩张。何旭能在你身上投资两个亿,你只需好好笼络何旭的心,就是名副其实的何太太了。我也好好伺候陈苏,完全是双赢,不是么?放着好好的阳关路不走,偏要闯死门,这么多年的教训都没让你学乖么?” 甄可歆大骇:“你就不介意陈苏给别人生过儿子?” 詹平轻笑,目光寥空:“介意啊,所以这一回,她不给我生下孩子,我就一天不让她下床。” “詹平,我输了。” 甄可歆像是泄了气的气囊,其实那一刻她说出伤心事,是真的带着玉石俱焚的决心的。 这几年她靠着何旭的施舍,吸毒赌钱,脸也毁了生不如死。 到底敌不过剑架在脖子上的这一刻……詹平越爱陈苏,她就越不甘! 詹平就算出事了,对傻子苏苏有一定影响,对陈苏呢,指不准傻子苏苏伤心过度,又被陈苏给镇压下去了,说不准陈苏的病就不药而愈了! 而她跟何旭的计划,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她得好好活着——才能等着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陈苏死无葬身之地! 詹平就像一个英雄,走到了幕前,走到了陈苏跟前,伸出疮痍的手。 陈苏犹在“詹平被她杀死了”的梦境里醒不过来,直到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廖远天际的梵音,给她的灵魂以永恒的安宁。 那声音在说:“苏苏,我带你回家。” 甄可歆主动致歉,说是在化妆间身体不好晕了过去,恰好昔日好友帮她顶了朱丽叶一角。 她会跟外面的记者澄清这个误会,观众尽数回到席上,继续观看下个节目。 短短几分钟,就是另一重天地。 ☆、第49章 | 化妆间里,方婷打电话让丈夫送衣服过来,对方有事,未果。 没有空调,窗外又开始落雪,天际骤亮,学校里的凳子都是平滑的木质,连个软垫都没有,陈苏喊冷。 方婷脱下羽绒服,要给陈苏披上时,反被陈苏大力甩开。 陈苏挑眉觑向方婷,带着盛气凌人的架势,绷紧红唇,傲慢的像看一个陌生人。 陈苏软糯的声音总算有了气场:“我要穿自己的蓬蓬裙,不要穿仆人的旧衣裳。你甭想侮辱我的身份。” 陈苏板着脸兀自生气,颤抖的手臂泄露了她的畏冷,倔强的煞是可爱。 詹平轻轻笑了,揉着她蓬松的卷毛,代她解释道:“我家公主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你的衣服她确实看不上。” 詹平是蹲在她跟前的,她只要一低眉,就能看到詹平的瞳孔里映着两个小人。 只有詹平能听懂她的话,他们确确实实在一个世界。 她的手解开他的袖扣,摸上他结实的小臂,温温的,很舒服,她不那么冷了。 詹平就喜欢看她的馋样,仿佛他是她的通天佛路,她是急功近利的狂热信徒,总想着一步登天。 陈苏的脸偎到了詹平的怀中,他的心跳很激昂,像战鼓擂起,能轻易激起她的斗志。 陈苏像是被朱丽叶附了身,“啊!冬天的宫殿如此之冷,怠工的仆人怎么还不升起壁炉?舞会就要开场,公主就要驾临。” 嘴里说着壁炉,手指勾着他的衬衫。 陈苏的两腿圈住他的腰身,从他的身上蹭着些许热量。 陈苏翘着水嘟嘟的小嘴巴,捶打着他的胸膛,似乎是埋怨这尊壁炉的冷淡。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日。 他是她遮风避雨的一堵墙,是她搓手取暖的一壁炉。 詹平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作为公主的专属壁炉,只有公主的玉手才配为我点火添炭,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难道没人教导公主,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陈苏不悦道,“公主之所以尊贵,就在于她坐享其成无需作为。” 陈苏眉眼闪烁含羞带怯,詹平心里滋生甜蜜的好笑,当年热情似火的丫头倒学会矜持了。 詹平有意逗弄她,“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像女仆一样有所作为。” 詹平微微有些脸热,跟她在一块,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都怪这个勾人的妖精! 在这方面,陈苏一向熟门熟路,陈苏的手指熟稔的停在了衬衫的第二粒扣上。 她的手像被电流过了一遍,有种近乡心怯的慌乱,还是扣子太小,她怎么都解不开。 陈苏眨巴着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