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和崔麻子还在有条不紊地建他们的道观。 晚上没人时,他们就在住屋里偷偷挖洞。 他们最开始的几次炸山,炸出了一个深洞。 一切都在向着挖开大墓的方向发展。 然而有一天,进县城买工具的张胖子回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他们积弱积贫的国家被邻国入侵了。 邻国是着名的盛产小矮个的国家,别看那些矬子个头矮小,但是他们组成的军队却打得老大帝国满地找牙,根本挡不住。 矮子们长驱直入,破了边关,进入内地。 帝王州,这块堆金积玉地自然是不会被放过的。 据说一支矮子兵正在火速奔向帝王州,虽然在半路被守军拦住三天三夜,但依然没能守住。 张胖子和崔麻子急得团团转。 现在如果矮子兵闯进来,他们的洞口肯定会被发现,一张破席子盖着,谁都能看出来那下面藏着东西。 这可怎么办? 俩人几乎一夜没睡。 天亮鸡叫时,崔麻子突然一拍大腿。 咱们这么这么干,保准矮子兵看不出破绽。 张胖子一听,好主意啊,就说你崔麻子脑瓜子灵嘛。 俩人说干就干。 挖土,碎土,筛土,和泥,脱土砖。 土砖晾干了,垒土炕。 那个洞口藏进土炕里。 这个主意巧妙在,即便有人扒开土炕也很难找到洞口,炕里边是曲里拐弯的烟道,可以很好滴遮挡那个洞口。 房子边上垒砌烟囱,烟囱不能太直,要有两个弯曲。 烧烟囱的锅灶按在了外屋。 这是一铺实打实的土炕。 烧了几天,土炕干透了,铺上炕席子,再盖上厚实的炕被,齐活。 外屋的锅灶可以炒菜做饭。 烧柴的热量随着烟道把土炕烧热,和一个普通农家没什么两样。 只有一样比较奇怪,那就是,这里住着的是两个胡子拉碴的老爷们,不是公母俩。 但是呢,这俩如果是道士就另当别论了,道士要修行嘛。 有的道士撇家舍业,苦修不辍,也不少见。 矮子兵们来了。 疲敝孱弱的华国被矮子们无情蹂躏。 矮子们不讲理,他们放火烧了看着不顺眼的人家,他们强暴了看着顺眼的华国妇女,他们杀奔帝王州,只为传说中的无尽宝藏。 古董都交出来! 矮子兵们烧杀抢掠,眼睛通红,好东西都运回他们的矮子国。 留着一撇小胡子的曹长带着七八个矮子兵来到在建的道观。 矮子们对华国道教有所了解,知道道士都是修行的人,不问世间俗事。 矮了一头,面貌丑陋的曹长,进了张胖子和崔麻子的住屋,里外转了两圈,不出所料,修行人都穷的叮当响,没啥油水。 不过,眼前的这两个道士看着有些不老实,老实巴交的农民看见他们早就吓得发抖了,这俩人眼珠子乱转,举止鬼祟。 曹长一屁股坐在土炕上,用半生不熟的华国语,问他们为何来此地建道观修行。 张胖子和崔麻子一顿白话,什么帝王州风水好,这里出人杰等等。 矮子们哪懂风水啊。 胡乱训斥一番,拔脚要走。 既然来了一趟也不能空手回去啊,屋里翻一翻,锅里几块温热的地瓜,拿走。 小院里发现一个鸡窝,里面掏出两只鸡蛋,连同两只老母鸡一起抓走。 带着战利品,矮子们迈着罗圈腿下山去了。 恨得张胖子和崔麻子直喘粗气,咱们那些当兵的干不过这群小矮子?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群小矮子来了就不走了。 在帝王州矮子兵们驻扎了三年多,这三年多张胖子和崔麻子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好假装修炼,炼着炼着,两个人还都有了进步,人比以前通透了许多。 这期间二人还分别回过老家一次。 也是跟家里人说,外边有重要的事,不方便回来。 崔麻子其实没什么家人,只有一个三叔留在老家,他登门看望三叔,分别的年头太久,老头勉强能认出崔麻子。 崔麻子当然也不会忘了,去看望相好过的寡妇们。 走之前,张胖子反复叮嘱过,石头山下面的大墓跟寡妇们一个字也不许透露,漏一个字,咱们这几年就白忙活了。 这三年多可苦了这两位假道士。 日日早晨起来都要望一望,村口的炮楼还在吗?狗日的们还没滚蛋? 《地宫探秘》李耀暂时只能写到这里。 作家留言里再三向读者们致歉。 编辑老黄也发来信息,表示很遗憾,你这本书正在上升期,而且人气聚集的很快,断更形同于自杀,很多读者会弃书的。 李耀表示,实在没办法,家里的事实在脱不开。 北派二大爷终究还是逃不开俗务,还要跟现实妥协,请求读者谅解,等他归来大杀四方。 ………… 时代大厦二十八楼。 老皮给魏庆洲和李耀布置任务,查清楚他们去北方干什么,具体什么活动及时汇报。 如果到地方,他们收你们的手机,你们就用这个跟我们联系。 老皮拿出两个五厘米大小的一个黑盒子,上边有几排数字。 老皮说,这上边的数字对应二十六个字母,有事就用拼音给我发消息,这个盒子的消息只有我能接收到。 老皮嘱咐魏公子注意安全,这次他们去的地方风险太大,千万不能有闪失。 老皮单独嘱咐魏庆洲倒不是因为偏心,而是他对李耀的能力有信心,李耀肯定会不辱使命。 魏庆洲嘛,不好说。 小波恢复了以前活泼快乐的样子。 给两位即将远行的大哥送上祝福,飘飘也是衷心祝愿两位马到成功。 魏庆洲本想单独约飘飘出来坐坐,搞点离愁别绪,但是被飘飘拒绝了。 耀哥晚餐是和常小乐一起吃的,耀哥跟小乐讲了不少武者的事情,讲了这次行动的意义。 常小乐能理解武者的行动,他们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保护这里的人民,保护这片大陆。 这次出去,也可能真就满一年回来,也可能半路就结束了,都不好说。 常小乐在吃饭时就依依不舍,分开的时间太久了,她忍受不了。 在不甚明亮的包间的壁灯光下,常小乐情不自禁抱紧了耀哥,耀哥并不粗壮但挺拔坚硬的身体,就像一棵树,玉树临风的树。 小乐的红唇印在了李耀薄薄的嘴唇上,两颗心倏忽间拉近,迸发出难以遏制的热情。 如同滚烫通红的岩浆,翻滚,交融,不可阻挡。 嘟嘟—— 天黑透了。 铁哨子声在集训大院里响起。 摸着黑,三百多人上了大客车,向着北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