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漓失踪了,另一个不知道名字的贵客也被掳走了,是谁掳走了他们?掳走他们是要做什么?花冰雪为什么这样紧张?非得自己亲自出面前去营救。 “夫人,主子在五楼,没有凭证,我们不能进去。”凭证,什么凭证?她要去找她的妻子,她这皇后要去找女皇,还需要什么凭证吗? 雪飞琼寒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在四楼把守的两人,便要往楼上去。 铁臂横在她的身前,差点将她撞倒:“没有主人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入内。” “你们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去找我的妻子,她在这楼上面!”然而,那两个高大的人依旧矗立在那里,不动分毫。 “夫人,主人议事,事情结束了她自然会下来的,您且稍待片刻可好?”常玉希奉了命将她带来这里,之后的事,可就不管他的事了。 雪飞琼的心无疑是焦灼的,但是她却无法一窥五楼的一切。 只能等待,唯有等待,一种不安的心绪弥漫心间。 “砰…”的一声,房门整个被人踢开了。 一个人的身体如同残破的废弃物,被猛地丢出门外。 他的口中,流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噗…” 只消一眼,雪飞琼便看清楚了那人的容颜,那面孔不复往日的严厉,也没有了曾经的慈爱。 他气息奄奄的躺在那里。 凤连云,她的义父… 竟然是他! 花冰雪见到了他,竟然与他见面了。 雪飞琼猛地抬眸,正看见花冰雪一脸面无表情的从房门里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的不是慕雪漓又是哪个? 似这场景,她该如何是好? 雪飞琼,你不要乱,骗过花冰雪,义父才能有救。 步履凌乱的跑到花冰雪的身边,雪飞琼未语泪先流:“冰雪,你有没有受伤,你为什么要自己一身犯险?救人就让别人去救,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埋首于花冰雪的怀中,紧闭的双目藏着惊人的恨意。 义父怎么会来此?千万,可不要出什么大的差错啊! “飞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无事,所有人都无事。”她执起她的手,看着地上的凤连云道:“我不杀你,也不关你,你回你的忆冰去吧,再不要出现在花影,这里不欢迎你!” 话毕,她扯着雪飞琼欲要离开。 “等等…”雪飞琼颤抖的开口。 “飞琼,怎么了?”花冰雪深深的凝视着雪飞琼的容颜,话里的温柔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洋,要将她淹没。 “慕大人,他…”慕雪漓在这里,不管他知道了什么,义父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雪飞琼心下万分的惊慌,却不料花冰雪竟笑了:“傻瓜,你又吃醋了,看来是我给你的安全感太少了。” 她揽着她的腰身,在慕雪漓还有凤连云面前开口道:“或许,等你为我生下一个孩子,你就不会再有这些不安与嫉妒了。” 慕雪漓面上波澜不惊,然而,心已经逐渐的麻木了。 他来此,就是为了看这一出恩爱的好戏吗? “不,你们…”就在凤连云想要大声反驳的时候,忽的一阵悦耳的笛声传来,丝丝缕缕的流露出主人的愉快与雀跃。 凤连云的身体,在下一瞬消失无踪。 显而易见,是那笛声的主人救走了他,从头至尾,雪飞琼没有再去看凤连云一眼,只是她身体瞬间的紧绷和松懈,花冰雪又岂会感觉不到? “飞琼,他真坏,他骗我们说你是他和凤皇贵妃的女儿,所以你才与若彩容颜一样。”花冰雪描绘着雪飞琼细腻精致的眉眼,随即低低笑开:“你今年十六岁,若彩十七岁,你怎么可能会是凤皇贵妃的女儿呢?” 雪飞琼心下一片冰凉,眼中却也染了几分笑意:“那按照那个坏人的意思,我就是若彩公主的亲妹妹咯?难怪我们长得那么相像呢!” 她笑,绝美无暇,眼中清亮没有丝毫的算计。 那双眼睛,蛊惑人心… 最起码,蛊惑了花冰雪的。 “事实如何,朕早已有了决意,慕大人,若再有第三次,朕不介意与你兵戎相见。整个天下阁的命运,可都牵在你一人的身上呢!”的确是有人失踪了,失踪了的是有如花似玉之称的天下第一美男玉家的公子玉临风。 他被一个女飞贼倾慕并掳走,恰逢她又得到了凤连云现身倾云城的消息。 于是,她便借此引出了雪飞琼。 事实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雪飞琼是她的,她欠她的,她恨她的,她爱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和雪飞琼的事。 宽大的车厢内,雪飞琼的双手被花冰雪握在手心,那温度,当真低到了极点。 “飞琼,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她将自己的灵力缓慢的传递给对方,她这样冷,这样冰,她是否身体不适呢? 马车的轮子咕噜噜的转着,雪飞琼的心仿佛也跟着被什么东西碾压着一样。 “我只是天生体寒罢了,陛下别担心。”是云哲救了义父吧,他好好的掳慕雪漓做什么?他竟然还将她的身份告诉给了花冰雪。 她要复仇,他为何要诸多阻拦?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好累… “飞琼,你在想什么?”雪飞琼抬眸,正对上花冰雪眼中的探询。 她连忙低下头去:“我只是有些累了,没有想什么。” 花冰雪应该什么也不知道的,她若是知道了,定会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应该,不会知道的。 花冰雪定定的看了她片刻,随即将头伸出车外对着车夫开口:“先不要回皇宫,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转一转。” 回到车里,她猛地将充满了疑惑的雪飞琼压在了车厢上。 “唔…”仿若狂风骤雨般的吻压在她的唇上,雪飞琼吃痛,惊呼一声,瞬间,对方的丁香已经猛地长驱直入,紧紧的纠缠起她来。 “冰雪,痛…”她推拒着,然而这举动无疑激怒了花冰雪。 “飞琼,你很痛吗?抱歉,我不该这样,我会对你温柔的,只对你温柔。”她将她压倒在宽大的软榻上,朱唇落在了她的额头,脸蛋,颈间,一路下滑。 她要做什么?! 不,怎么可以在这狭窄的,一门之隔还有外人的马车里? “冰雪,你放开我,不要这样…这是外面,会有人听到的。”她这才明白,所谓的‘僻静’是为何。 这么小的地方,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与车夫,她怎么可以这样胡来? “你介意的是这件事?飞琼,别担心,我布下了一个结界,就算是成百上千个人来,也破不开我的结界,更听不到什么声音。”她抽走她腰间的紫云锦缎,她的墨发与飘逸的纱衣在身下铺散开来,她的眼睛仿佛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惹人怜爱。 可此刻,花冰雪一点也不想看那双眼睛。 她将那飘逸梦幻的缎带搭在了雪飞琼的眼睛上:“飞琼,不要拿开,我要给你一个礼物,你拿开了,就没有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