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斩的话后,老鸨反而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轻笑道:“这位公子,您也看到了,我们花满楼啊一到晚上,生意就十分火爆,这个点儿,上好的厢房已经…” 听到老鸨的话,卫斩心中暗喜,幸好上好厢房已经全部被包了去,要不然若是搁自己兜里这几块银子,根本就经不起自己挥霍!即便自己从虎头帮手里接手了足够的金银财宝,可自小就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什么?你怀疑长安第一纨绔不是个省吃俭用的好公子?那就是你有问题! 卫斩脸上脸上立刻就表现出了作为纨绔,不能做到头疼厢房的不满,他皱眉道:“怎么,老妈妈,你是觉得本公子,掏不起嫖的钱不成?” 说话间,卫斩又十分大方的掏出一锭银,热切的塞到了老鸨的手里。 看到银子之后,老鸨立马喜笑颜开,可脸上的为难不减,她勉强的笑道:“公子,不是我老鸨子看不上公子的身价,而是今日花满楼的所有上等厢房…都被琅琊城的州牧与郡守大人给包下了…” 听到这条消息,卫斩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这种消息,便是他最需要的消息。 脸上依旧保持不动声色,卫斩装出一副心有不甘,痛心疾首的样子,挣扎了片刻,最终无奈的妥协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烦请老妈妈给本公子开一间视野最佳的厢房便好!” 老鸨笑道:“放心,包公子满意!” 花满楼坐落在琅琊城的最中心处的繁华地带,那晚上的生意自然不用多少,相当火爆,就算是比起长安城内的青楼,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往里走入,内部又是一片豁然开朗。 花满楼无愧它的名字,里面果然是花卉满满,藻饰无比奢华美丽,光楼层便有五层楼那么高,在这处地偏远的琅琊城来说,也没有装修僭不僭越一说,所以这栋楼也是怎么华丽怎么来! 一层是众多风尘女子与一些囊中空空的士子最爱聚集的地方,在这里喝酒插科打诨可没有人约束什么,主要的是还不会花费过多钱财就能一饱众多坦胸露乳的美女,她们莲步款款,衣袂飘飘,只为这些特意而来的客官服务,进行妙不可言的鱼水之欢。 到了二楼三楼之后便要清净了许多,多是一些淸倌儿名妓所独处的房子,而不少公子哥与大臣便多会在这两层楼游弋,有些名气大的主儿还需要有特别的预约才能见到,而四五层便是真正的权贵才能登上的楼层了,若你是光有钱财的暴发户,根本就入不得花满楼的法眼,在一楼到三楼游玩便罢,四楼五楼,那是真正意义上为世家公子哥与城中权贵大臣所准备的,一般人根本无法踏足! 而今天,便是这般特殊的一天,琅琊城州牧与郡守像约好了般在花满楼这处青楼来秘密约谈要事,直接十分霸道的将整个花满楼的四层五层给包了下来!众多公子哥与权贵那今天可是敢怒不敢言,开玩笑,一州州牧有多大的权力?若是你在城中犯了事儿,州牧大人可是根本不用像皇帝禀报,就独揽生杀大权!所以今天可没人敢触他们的霉头。 老鸨的手段确实令卫斩啧啧称奇,即便是今天三层已经人满为患,老鸨依然能给卫斩找来一处时也足够开阔的厢房,进能一览整个花满楼盛况,退能俯瞰整座琅琊城。 卫斩轻笑着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杏花清酒,慢慢独饮后轻笑道:“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啊!” “咚咚!” 正在思考今晚该如何行动时,那边的敲门声就打断了卫斩的思绪。 卫斩微微皱眉,轻声问道:“是谁?” 听到卫斩的疑问,门外传来了一道无比酥糯的女声:“公子,奴家是妈妈特意叮嘱过来,服侍公子的。” 听到这句话,卫斩神色暂缓,为了掩人耳目,哪能进了青楼不嫖?所以卫斩就只好叫了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淸倌儿来,给他弹弹琴放松放松身心,毕竟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顺便希望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些事儿来。 卫斩轻咳一声,微笑道:“进来吧。” 得到准许之后,淸倌儿推门而入,她怯生生的走到屏风一侧,怀中紧紧抱着那把有些破旧的琵琶,等待着卫斩的下一步指示。 卫斩有些诧异的看着这名淸倌儿,并不是因为她的姿色多么出众,而是疑惑,怎么会有年龄这么小的妓女。 这名淸倌看上去非常年幼,据卫斩初步分析,年龄绝对不超过十五岁,长相无比清秀,颇有小家碧玉的风范,若是褪去这身简陋衣裳,换上华服,说不定就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又是被哪个名门望族卖出来的可怜孩子。”卫斩摇头暗道。 再看淸倌儿的手指,多是因为冻疮与常年弹拨琵琶弦后没有得体的护养而导致的伤疤,显然是一个很久都不曾开张的清妓。 “合着把我当慈善家了?”卫斩暗自笑道。 被卫斩一直盯着,小姑娘的脸上已经已经起了红晕,她有些愠怒的看了卫斩一眼,娇嗔道:“公子!非礼勿视!” 卫斩恍然大悟,忘记了处于这歌年代,肆意的盯着比人家的姑娘看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径,他抱歉一声,苦笑道:“小姑娘,本公子给你赔个不是。” 听到卫斩的赔罪之后,反而是姑娘诧异了几分,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卫斩,却发现卫斩眼神清澈,知道错怪卫斩之后,低声说道:“没事的,不怪公子,公子看着向好人,是彩衣想多了。” 长安城第一纨绔居然被人说是好人?这要是传到长安城那些朝廷命官耳朵里,岂不是要把彩衣的脊梁骨给戳断?然而卫斩却坦然受之!厚脸皮程度可见一斑。 “无妨,”卫斩轻笑,继续道:“嗯,名字很好听,彩衣?你可知道今日花满楼的上等厢房给什么人包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