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领受一下失子之痛。 不论是恩也好,威也好,慑也好,总之,这牢狱司,骆清心算是说一不二了。 她的住处换了,不再住着囚室,而是单独一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房间,好酒好ròu,好吃好用,一众牢狱司的狱吏都沦为她的小弟。 本来按着季东宇的意思,还想买俩丫环来伺候,但这件事被穆北严辞拒绝了。 开玩笑,他的洛洛,当然是他来伺候! 骆清心没有使唤人的习惯,所以穆北所谓的伺候,其实没什么事。 自“方政”,季东宇,左玉杰都被收伏之后,骆清心除了偶尔兴之所致,牢案断狱之外,也实在没什么事。 经过骆清心整顿后的牢狱司,换了一片天。 首先,那被所有值守和狱吏公认的安乐窝,令人发指的几间女囚室被撤销。 不论哪个守卫敢借着牌子前来欺辱女囚,落到骆清心的手中,骆清心也着实不客气,京兆尹大牢里那种菊花残的画面,骆清心并不介意在这里重现。 让那些仗势妄为者都觉得,还是不要做男人更好! 女囚们分开关押,到底是得了几分安宁。 囚犯们根据所犯之罪,在骆清心这里也是区别对待,真正罪大恶极的,骆清心的手段不比方政仁慈多少。 而那些被冤屈的,骆清心没让人加任何刑罚,反令季东宇左玉杰出具公文,上呈刑部,使他们冤屈得解,重见天日。 至于因罪被诛连,没有大赦不得出狱者,也是另外关押,只要并不曾做什么恶事,在这里都能得到善待,不会有地狱般的刑罚加身。 正文 第119章 开心吗 当然,有些明明犯了大罪,却妄图欺瞒的,骆清心秀目淡淡一瞥,三问两问,便一个个都藏不住,现出原形,这种人的结局通常也不大好。 季东宇掌管着牢狱司的内务。 这是骆清心放给他的权限。 牢狱司的内务肥得流油,季东宇不敢独吞,大头都乖乖地送给骆清心,自己以方政的名头得一份,另一份由左玉杰和其他人一起分。 左玉杰心中不满,可是“方政”积威之下,他也不敢反抗,只在心中悻悻,以前有个方阎王,现在又多个女阎王,头上的山越发多了。 不过这女阎王管事的时候,相比方阎王,倒是让他们油水多了不少,终归还是心意能平。 左玉杰不敢对付骆清心,可是对那个把他阉了的穆北念念不忘,有次趁着骆清心出去,暗里指使人想把穆北打一顿出口气,然后顺便阉了,让他也尝尝自己如今的滋味。 可是没想到,那个一向单纯无害,看着柔弱又唯唯诺诺的如画少年,突地眼神一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森冷气息,以一人之力,把他连同带去的二十多打得鬼哭狼嚎,可露在外面的地方却没有半分伤痕。 末了,他手中的刀在左玉杰脸上左刮右刮,森冷的han气让他止不住地尿了裤子。 穆北森森冷冷的目光,深不可测的眼神,还有那沉沉威压气势,让左玉杰惊恐地发现一个事实。 面对女阎王的时候,这个如画少年是单纯天真,善良无欺,但实际上,他以为软弱可欺的他,是个比女阎王还要可怕的存在。 可是,面对穆北的威压,左玉杰连向骆清心告密的心都不敢升起。 这还不算,当左玉杰带着人屁滚尿流地离去了,骆清心回来之后,那个穆北,竟然可怜兮兮地向她告状,说左玉杰带着人欺负他。 护短的骆清心一听,顿时脸如han冰,着人将左玉杰叫来,左玉杰心里的那个冤啊,几乎掩面而泣了。 最后不得不含着满心愤然,向穆北道歉。 穆北看着骆清心面对左玉杰,倾城的小脸上,凛然生威,心里甚是开心,被他的洛洛护着的感觉,真是很不错。 左玉杰退下之后,骆清心凉凉的眼神就扫了过来,淡淡地道:“还开心吗?” 穆北立刻绽放一脸笑容,道:“当然开心!在这牢狱司里,比在我以前的府上还快活!” 骆清心拖长声音,道:“是吗?” 穆北一听这话不对,立刻道:“真的!” 骆清心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长得真好看,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一副妖孽样儿,简直是要祸国殃民。 见骆清心不说话,只是打量着他,美丽的眼里不辨喜怒,穆北有些心中没底,试探地道:“洛洛,你怎么了?” 骆清心慢慢地开口,声音很缓,却又透着一股不容错辨的犀利:“穆北,告诉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穆北一怔,目光转动,急忙道:“洛洛,你说的是什么什么?我不明白!” 正文 第120章 想要的是什么 骆清心目光幽深如湖,声音清冷如水,淡淡地道:“你不明白?那我告诉你,你在哪儿露了马脚?” “马脚?我哪儿有马脚可露?洛洛,你是不是想多了?” 骆清心缓缓站起,走到他的面前,她身高一米六八,穆北的身高却有一米八还多,需要仰视。 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站在他面前。 骆清心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应仰头看人,可哪怕是仰视,她的气场仍然很强大, 她道:“你会武功,是我想多了吗?” 穆北眨了眨眼睛,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骆清心突地出拳,一拳打向他的肚子。 穆北嗷地痛叫一声,退了两步,捂着腹部蹲下去,一脸委屈地道:“洛洛,你怎么出手这么重?” 终于不用仰视了,骆清心低下头,看着一脸痛苦模样的穆北,唇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道:“这一拳下去,有多重,我知道!如果你不会武功,此刻,应该是先退后三步半,右腿发软,站立不住,才蹲下来,以手捂腹。你看着表情痛苦,脚下也退了两步,粗心一些,还真发现不了啊!” 穆北:“……” 骆清心微微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又添几分冰冷:“穆北,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吧?” 穆北微微一动,脖子上就有一片冷意,那把han雪匕首,就压在他的颈间,骆清心出手如电,都没看她怎么动,可匕首的han气却透肤而入。 穆北苦笑道:“你想杀我?” 骆清心神色淡然地看着他,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我并不想要什么!” “你以为我会信?费这么多心思,进入牢狱司,一直在我身边,装着不会武功,有家也不回,我可不知道我身边有什么这么好,值得你如此留恋!” 穆北:“……” 他无视脖子上的匕首,站起身来,道:“既然你看破了,我也不瞒你,我是会武功!” 骆清心任他站起,匕首顺着他站起之势,不再压于脖颈,而是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