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无比清楚,就在自己怀里放着。 甚至透过栅栏,可以清楚地看见少女皓白的手腕上,黑铁镣铐的冰凉。 一个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的少女,单薄瘦弱,试问她怎么可能带着重重镣铐,穿过两道锁得严严实实的牢门,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囚室之中? 左玉杰看向刘其的目光带着一丝冷意,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季东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一切太过明显,事实就在眼前,根本不需要任何语言。 刘其脸色惨白,还想说什么,方政小眼里凶光爆射:“割了舌头,带去刑室,待本官查明真相,再亲手泡制!” 看得到吃不得本来就够让人心痒痒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定是在外看见这样的绝色动了心思,妄想分一杯羹,他正好消消火气。 割了舌头,亲自泡制,这八个字,透着阴森森的气息。 方阎王亲自泡制的,往往是受尽酷刑,死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看着刘其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这刘其已经被李安一刀废了,结果还嫌命长,胡乱攀咬方阎王准备自己拔头筹享用的人,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刘其还没说话,两个狱吏抢身而上,袖中滑出尖利灵巧的匕首,熟门熟路地伸匕一剜,刘其口中鲜血喷出,半截舌头掉落地上。 看这干净利落的手法,出手快速,配合默契,显然这剜人舌头的事,他们至少做了一百遍,才有这样的熟练程度。 刘其脸色惨白,眼里深深一片惧意,他顾不得去想为什么那个少女会出现在这里,顾不得想那到底是人是鬼,他心中只有无比的后悔,后悔为什么李安张平都死了,他却活着。 正文 第56章 奇想 外面喧闹声散去,四十五度仰头望天的少女唇角露出一抹讥诮,躺下,睡觉。 这次是真的睡。 踢张平那一脚的,当然是她,至于刘其,不是被虫子咬,只不过是被她悄无声息地弹出的一根木刺扎了,疼痛让他抬脚,那角度,那时机,张平怎么能不怀疑是他? 至于李安被爆了后面不可言说的部位,那恰到好处的一刀鞘,当然是骆清心使用巧劲,借张平的手做的,三个人轻易地被她挑得大打出手,而她也不过是在战况最混乱的时候,用昨天在一个狱吏身上顺下来的一把两寸长的匕首,趁乱划了一刀。 整个囚室之中正鸡飞狗跳,那些女子吓得缩成一团,她出手又快,角度又刁钻,当然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牢狱司的狱吏,配置的匕首小巧是够小巧,但稍短了一些,她还是比较期待方阎王那把断金切玉的宝器。 死去的张平和李安尸首拖下去验尸,他们临死前说的都没错,张平那不可言说的部位如碎掉的鸡蛋似的,李安更惨,前后都是血ròu模糊,前面是被利器削掉的,脸上还有血槽。 张平的身上搜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正是对李安行凶的那一把,这本是狱吏用的,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把这东西藏在身上,显然也没安好心。 现在人已经死了,三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互殴而死,都是一帮见色起意的杀才,不值得同情。 最后,死因报了暴病,一次报三个,倒也省事。 还没死的刘其,当天夜里,被心中恼火无法发泄的方阎王活活剥了皮,扔去乱葬岗了。 至于那位曾卷入其中,却又离奇置身事外的骆清心,没有谁去找她,甚至连问一句话都没有。 所有人默默地看一眼完好的锁和少女腕间脚上的镣铐之后,都一致认为是刘其攀咬。 对于这样不知死活的人,不值得同情。 方阎王准备活剥刘其,心情特别的兴奋,他仔细分析了一番。 如果这个小美人真与将军府有关,已经三天了,要来捞人的人早就行动了,可是,还没有任何消息。 这似乎已经说明问题了,不用再等了。 今天晚上就可以尝到小美人的滋味了,不过,那小美人儿不动不语,好像也不害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坐在行刑处,看着面前刘其眼中一片恐惧,充满求饶的眼神,他顿时就有了新的想法。 他令人把骆清心带过去。 把人锁在一边,让她亲眼看见他活剥人皮,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强的人,也会吓得尖声大叫,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到时候,他想要做什么,小美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会无比配合。 他喜欢这样。 那些少女绝望恐惧的眼神,无辜可怜的模样,往往会让他兴奋无比,充满无穷力量,一夜雄风不倒。 对,就这么办! 方阎王下了令,两个狱吏去押人。 如骆清心猜测的一般,那行刑的囚室然堪比地狱的第十八层,刑室特别大,里面一应刑具俱全,许多刑具上面血迹斑斑。 正文 第57章 带路 那些血迹,有陈有新,也不知道曾有多少人在残酷的刑罚之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来押人的狱吏开了囚室门,见少女安坐床上,对他们视如不见,纵使知道她是方阎王要的人,可这样目中无人没有眼力见,也让两个在人犯面前作威作福惯了的狱吏怒从心头起。 胖狱吏眼中凶光一闪,一刀鞘敲在床边,发出啪地一声大响,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非把人吓得跳起来不可。 可床上少女只是抬了抬眼皮,道:“什么事?” 那神态,那语气,那表情,就像是一个女王在垂询他的属下。 瘦狱吏凶巴巴地道:“好大的胆,速速起来,过堂了。” 这个过堂和京兆尹的过堂是不一样的,京兆尹韩子骥是要审案问罪,但牢狱司的内狱,过堂的意思是用刑。 两个狱吏充满恶意地看着少女的绝美的脸,然而让他们失望了,他们并没有看到一丝丝害怕。 少女从容地道:“带路!” 然后起身,镣铐拖着床板,发出哗地一声。 这目空一切的气度,这颐指气使的模样,把两个狱吏气笑了,胖狱吏骂骂咧咧地道:“大胆人犯,敢命令我们?” 骆清心漫不经心地走到两个狱吏之间,对着胖狱吏道:“你没有听错,你祖上坟头冒了青烟,能让本姑娘命令一声,偷着乐吧!” 见同伴被挤兑,瘦狱吏丝毫也没有同仇敌忾的觉悟,哈地一声笑了起来。 胖狱吏脸色顿时黑了,看着唇边噙笑,微眯着眼睛,丝毫也不掩饰眼中恶意的骆清心,他咬牙切齿地道:“找死,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猪!” 胖狱吏怒道:“你骂谁?” 骆清心慢悠悠地道:“看来你的耳朵真的有毛病,我说你又胖又丑,像只猪!” 简直是不能容忍,本来就气得头顶冒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