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公敌又如何,谁敢挡本王登基帝位,本王就杀之而后快,还怕他们不成?” 听闻蔡雍的话,襄王瞪着眼说道。 “不可!殿下若想顺利登基,定要争取朝中势力,不可轻易让女帝占得民心。” “唉!沐辰那厮害我不浅!” 襄王重叹一声,便怒着脸将茶壶摔了个粉碎。 清脆刺耳的裂响刚刚落地,便又传来下人的通报: “殿下,翰林院学士刘大人和内阁章大人等在门外求见,说是要与您和蔡大人商议圣旨一事。” 听清通报后,襄王猛地一挥袖,怒骂道:“这帮子酒囊饭袋,只关心自己死活,不关心本王霸业,传本王旨意,不见,统统不见!” “一个个该滚哪去滚哪去,别在这碍本王的眼。” 一通火气宣泄后,侍卫被吓得不敢作声,急忙前去传旨。 蔡雍只得沉声劝慰襄王道:“殿下,消消火气。” 只是,这火气还没消多久,侍卫便又急匆匆赶了过来,只是这时,他头上还冒着涔涔冷汗。 果不其然,襄王呵斥道:“你怎么又来了,本王不是说了不见吗?还来找本王干什么!” “陛下,并非是刘大人一事,而是朝中……” 侍卫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快说!磨磨唧唧的做什么,没看到本王心情不好吗!” 这一声怒吼直接将侍卫吓得猛地一哆嗦,嘴一瓢话就全部说了出来。 “女帝传旨要颁布推恩令,为各地藩王晋爵添加供奉!” “特传旨让您到宫中商讨此事……” 然而,这番话一说完,蔡雍倒是突然提起了精神,迅速质问道: “你说什么?女帝要给藩王晋爵,增加供奉数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快说!” “回大人,正是刚刚的事,刘大人前脚刚走,宫里的人便来了……” 侍卫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这下,换蔡雍浑身冷汗涔涔。 他一把年纪,此刻正忧心忡忡地发着呆,仿佛经受了什么打击。 然而,此刻,襄王也好不到哪去。 他直接瞠目结舌,脑子里还未回味过使者的话来,只是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全国藩王”“加官进爵”“供奉”之类的话。 蔡雍不禁按捺下沉重的心情,对襄王说道:“殿下切不可忧思过度啊,此事老臣来处理,只是臣确实没料到沐辰竟会如此狡猾,真是可恨!唉!” “别说了!” 襄王挥手止住他的话,兀自低着头,眼神发直,全国二十路藩王的强横模样仿佛近在眼前。 “我要进宫!” 他猛然抬头,强烈恐慌地望着远处,“传本王命令,备车备马,本王现在就要进宫!” 与此同时,全国东南西北,各路藩王处,圣旨刚刚送到,藩王府皆是欢聚一堂,笑声不断。 “没想到这女帝还识些时务,知道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给她守着封邑,还记得给本王晋爵位,年年送上供奉!她有心了!” 东方越王府,越王豪迈地笑道,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殿下好酒量,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如今要晋一等爵位了,每年的供奉可翻了两番!” “这是她周清雪应该的,要不然老子早推翻她,自己当个皇帝玩玩儿了!” 这时,越王脸上已现出醉意,他不禁凑近身边人,悄悄问道:“西方赵王和北方靖王如今怎么样?他们收到消息了吗。” “赵王、靖王和其他二十位藩王都收到消息了,这次女帝是特意分封了全国的藩王,殿下是众藩王之首,自然加的供奉是最多的!” “哈哈哈哈哈!如此最好,这女人还挺识时务啊,哈哈哈哈……” 似乎预料到各路藩王府中动乱,襄王策马疾驰,不消半个时辰便赶至御书房,下马直奔宫内。 “陛下!” 襄王尽最大努力克制怒意:“立马给本王取消推恩令,你要分封全国二十路藩王,把他们养肥了,哪还有大周京畿立足之地,你疯了不成!” 周清雪见襄王突然怒气冲冲地闯入,倒也镇定,从御座上坐起与他四目相对: “襄王殿下未经通报便擅闯御书房,是不是太无礼了些,大周皇宫并不是襄王府,可以任襄王来去自由!” 襄王定定看着女帝,语气强横而不讲道理:“你必须取消推恩令,本王不会让这大周土地落入这些藩王手里,你立刻取消,否则本王什么都干得出来。” 闻言,女帝不由得心中冷笑。 你是在乎大周的土地吗,你恐怕是在乎将来篡位后,还能留给你多少宝贵的权力吧。 这么想着,她心中又浮现出一段话来: “襄王自大无礼,若是他威胁于你,你假意害怕屈从即可。” 女帝立刻瑟缩着说道:“王叔究竟要做何事,清雪不过以女子之身登基,怎能任由王叔欺负!你若不喜这推恩令,清雪替王叔撤了圣旨即可,王叔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说完,她不禁泫然若泣: “来人,现在就拟旨,收回推恩令。” 襄王见她果真要哭出声,便也不再质问她,干脆对她直言道:“撤了就行,别哭哭啼啼的,本王提醒你一回倒生出了许多事……女人真是麻烦!” 没想到竟这么容易便使她撤了圣旨,襄王心里倒也没了什么隔阂。 然而,襄王不知道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圣旨经驿马火速传递,到了越王府后,顿时砸下一颗惊雷。 “什么!襄王胁迫女帝废了圣旨,这是他娘的什么道理,他襄王竟然管我越王府的事,是要找死不成!” “殿下,您要怎么处理这事,要不就闹到京城去,非要他给个说法不行!” 闻言,越王嘴角扯出一抹狠厉的笑。 “襄王小儿欺人太甚,怕是本王许久都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