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江的巴结讨好,姚华阳已经习以为常,他上前一步,冲着禁闭的房门行礼。 “晚辈姚华阳,听说吕大人在此做客,特携一众文人前来拜见,请大人不吝赐教。” 说完之后,姚华阳安静了一会,房门依旧紧闭。 仿佛里面的人并没有存在,但像正如刘江他们所想。 吕大人是在里面的,却并没有开门迎接他,以他现在这种态度,明显是不想见他。 他好歹也算是宁城的诗学领袖,地位与曾经的吕规一样。 他以为他的拜见,能得到吕大人的接待以及提携。 但是那明那紧闭的房门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吕规不想见他。 就跟不想见刘江他们一样,周围的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姚华阳脸色煞白,感觉自己的自尊被吕规践踏一地。 就跟当初沐辰拒绝他的邀请一样可恶。 “看来这姚华阳也不受吕大人的待见呀。” 一个人小声的私语: “曾经的吕规和现在的姚华阳终归不一样,吕大人是凭真材实料当上诗学领袖。” “我们的姚华阳呢,虽然有些才学在身,但性格比较高傲,能做出的名诗也寥寥无几。” “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宁城地方偏远,他才能当上我们的诗学领袖。” “要是换到繁华一点的地方,尤其是江南那一带,诗学鼎盛,他要去了那边,我看他,只配当一个普通的学子。” 那人说完之后,姚华阳脸色难看,目光冷冷的瞪向那人。 其中一个人赶紧拉住他的袖子,阻止他说下去。 “你别这么说,姚兄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宁城诗坛比较厉害的人物。” 而且他在宁城的影响力极大,这人居然敢口不择言,也不怕姚华阳对他像对沐辰那样吗? 沐辰一介商人,如果他在诗坛发展不下去。 还能回家经商,好歹有一份计活。 他们文人中大多出身贫寒,尤其是那些寒门学子。 家里杂货砸锅卖铁供出来,可不能因为一时口舌之快而得罪了姚华阳,为此断送了前途。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表情讪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姚华阳等了好一会,都没有见吕规来开门,他知道吕规拒绝他的求见。 他可不像刘江那样,明知道吕规拒绝了,还三番几次的上前求见。 而且他因为被捧为诗学领袖,骨子里都比其他文人高傲。 被吕规拒绝了,原本就让他下不来台,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跪舔。 姚华阳沉默不语的站在原地,一众学子也在看着他。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连姚华阳都不能求见吕规,那究竟谁才能真的见到他呢? 还是说,吕规不屑见他们所有的人。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沐辰上前正欲推开小茅房的门。 众人见此情况,不禁大惊失色,那刘江想也没想上前把他拉住。 “你干什么?这吕大人可没说要见我们,你居然想强行开门!” 连他们都吃了个闭门羹,更别说沐辰这样毫无名气的人。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就是,哪怕吕大人不愿意见我们。也不能粗鲁的要闯门呀,你这是不尊重圣贤!” “这沐辰不愧是商人,连一点礼仪廉耻都不知道!行为举止之粗鄙,实在令人厌恶。” “就是,吕大人不愿意见我们,我们也不能强行闯门呀,我们可以每日来拜访,长久以往,总能打动吕大人的。” 姚华阳在一旁也跟着嗤笑: “可能某人觉得自己曾经作的诗旷古绝纶吧,觉得自己能写出那样的诗,就算强行闯门,吕大人也不会怪罪于他。” “他算什么玩意,真以为他这首诗是什么都能通行?简直可笑,我现在都怀疑他这诗是哪里抄来的。” “如此不尊重圣贤之人,还有脸骂我们鼠相,我看他才是真正的鼠。” …… 就在众人一片责骂当中,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在场中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姚华阳顿时惊喜起来,眉头飞扬,他以为吕规开门是要迎接他的,毕竟刚才是他在求见。 吕规可能没听见,才会过了这么久才会开门。 原本碎了一地的自尊,顿时被他捡了起来,却在下一秒。 吕规惊喜的看着沐辰。 “沐辰,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呀,如果刚才不是听到那些人喊你,我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吕规热情的拉过沐辰,在场中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尤其是那姚华阳,原本他都要上前跟吕规进屋了。 吕规却又狠狠打了他的脸,直接无视他! 不少学子看到了姚华阳的动作,都隐隐嘲笑起来。 姚华阳脸色难看,表情阴沉。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刀了眼前这两个人。 尤其是他刚才自以为是的行为,更是引得一众嘲笑。 沐辰无奈的耸了耸肩,眼神斜了一眼定在原处的姚华阳。 “原本我是想要进来的,奈何被人拖住了脚步。” 原本上前想要阻止的刘江,此刻也讪然的后退几步。 心里却是震惊不已。 这沐辰,怎么连吕规这样的大人物都认识? 这沐辰的才华可比姚华阳强多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的小算盘啪啪打了起来。 刘江向来是一个会审时度势之人,沐辰虽然是一介商人之子。 但他所表现出的才能远超在场中的所有人,尤其是姚华阳,简直是碾压的存在。 这一首首诗信手拈来,出口成章的。 《登高》是他的成名之作,但他刚才所做的《鼠相》,也是骂人的难得佳作。 他所认识的学子当中,有哪个人是像沐辰这样厉害的? 就连姚华阳,确实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