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纯拧着眉头?。 有种要被他说服的感觉。 “那假如你只赚得到10块钱,1块钱怎么办?” “一样?的道理,只是未免太可悲了。如果我?养不起你,我?就不会让你跟我?受苦了,我?会放你走。” “这么…伟大?” “我?也发现了,这都是爱,你要不要多亲我?几下。” “哈哈哈哈。”路安纯被他整开心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 “魏封,你说的没错,的确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所以你给我?的,和我?给你的,即便价格不同,但那都是彼此能拿的出来最好的了。没必要一定等?价啊。” 魏封居然?也被说服了,拿起鞋子,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灰,拉着她坐回身边:“那我?赚了。”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有钱,也不会总送你很贵的礼物啊…不过?,我?喜欢打扮你。你这么帅,穿我?送的鞋子会更帅。” “那我?试试。” 魏封俯身解开了鞋带,脱下了鞋子,路安纯看着他黑色的袜子,笑着说:“你还敢当着我?的面脱鞋?” “为什么不敢?”魏封脚丫子动了动,“我?的脚不臭。” “可我?就不会当着你的面脱鞋。” “我?们这么熟了。” “也没有很熟!” 魏封撞了撞她单薄的肩膀:“我?觉得很熟,我?可以在你面前?脱衣服、脱鞋,脱裤子。” “裤子…就不必了!” “老?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看。” “谢谢,我?一点也不想看!还有…谁是你老?婆!” 路安纯无奈又好笑,他真?的好像一只超级黏人的大狗狗。 她捡起另一只鞋子,替他穿好了鞋带,递到他脚边:“你完全不想在我?面前?保持神秘感吗。” 魏封狭长漂亮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我?又不渣,谁都跟你似的,还搞欲擒故纵。” “谁搞欲擒故纵啦。” “你钓了我?这么久。” “我?只是很不确定而已。”路安纯闷声说,“不确定这样?是不是对的。” “我?听?过?一首歌,歌词是——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大小姐,其?实我?本来就配不上你。” 路安纯的心隐隐抽痛:“所以魏封,你也觉得我?们这是不对的吗?” 魏封俯身系着黑色的鞋带,将鞋子束紧了,漆黑的眼眸深藏在夜色里:“谁说…一定要做对的事。” 她的心被他发狠用力的话狠狠捏了捏。 这份坚定不移,就是路安纯选择他最重?要的原因。 魏封永远不会推开她,死也不会。 “鞋子舒服吗?”她笑着问。 “很合适。” 魏封起身跳了几下,做了个飒爽的投篮的动作:“我?觉得又变帅了。” 路安纯看着面前?这骨相俊美、阳光漂亮的少年,满眼温柔的笑意:“对啊对啊对啊。” 雪星子伴随着冬日?凛冽的寒风自天窗洋洋洒洒地飘入,在他的身上尽数融化。 仿佛…今夜的雪花都在深爱他。 * 寒假如期而至,期末考成绩出来的那天,路安纯坐在房间里,盯着电脑上的成绩单看了很久很久,一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魏封的总排名,超过?了她! 他超过?她了!!! 所以,这男人不仅追上了她,还用爱情的糖衣炮|弹打得她猝不及防,成绩超过?她成了班级的no.1。 路安纯无法接受这件事,将成绩单排名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魏封的英语和语文?分?数比起之前?,有不小的提升,但还是比她还是低了二十?几分?。 然?而,这次数理化老?师们就跟集体约好了似的,存心要让同学们过?不好年,出的题目难到飞起,班级里绝大多数同学都挂了红灯,就连平时理科成绩还不错的,这次都被虐到怀疑人生,其?中就包括路安纯。 只有魏封的分?数一骑绝尘,数理化科科满分?,无论什么魔鬼变态难度的题目,他都能找到正确的解法。 毫无疑问,这一次期末考,全校同学被数理化虐得溃不成军,只有魏封靠着巨大的分?数差,不仅弥补了薄弱科目,还超过?了路安纯,成了no.1。 路安纯端着电脑,看着自己满是红叉的物理试卷,痛定思痛,给魏封发了一条短信—— 纯:“我?们可能不合适。” 二手机售后:“?” 纯:“你真?的好深的心机。” 二手机售后:“??” 纯:“你抢了我?的第?一名,我?太傻了,真?的,我?竟然?相信你的甜言蜜语。” 二手机售后:。。。 魏封放下手机,指尖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继续拎着螺丝刀继续修理着芯片面板。 这姑娘…什么都好,独独心高气傲,不能忍受他在成绩上超过?她,每次考完试都要定期抽风跟他闹一场。 纯:“没有解释?” 二手机售后:“对不起,我?不想超过?你。” 二手机售后:“已经很克制了,委实没料到你数理化错那么多。” 路安纯几乎被他气到晕厥。 她坐在电脑前?,重?新?计算着做错的物理题目,认认真?真?地绘图解析。 没多久,魏封给她发了几张图片,是他所做的那些高难度物理题目的详细解析,每一步都清清楚楚、字迹工整地写在草稿纸上。 路安纯虽然?不爽他,还是戳开了图片。 条理清晰,逻辑缜密,这些任凭普通学生绞尽脑汁的魔鬼试题,他稍作思考就能给出绝对正确的解析。 路安纯毫不怀疑,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优秀的航天工程师,他的脑子就是为科学事业而生的。 弄明白了这几道题目,本来路安纯的气都消了,没想到魏封就很作死地给她发来一条短信—— 二手机售后:“老?婆,你太笨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纯:“。。。” 纯:“从今天起,你没有老?婆了。【微笑】” …… 路安纯单方面跟他冷战了小半个月,刚好那段时间魏封又找了几份零工,工作日?去台球室,周末去温泉庄,忙得不行,所以俩人也没时间见面,他只能天天在电话里哄她。 路安纯真?是不好哄,又作又任性,脾气还大得很。 这样?的相处中,魏封渐渐发现了,她对别人的礼貌温柔,都是伪装的面具。 当她摘下面具之后,呈现在他面前?的喜怒无常和敏感脆弱,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很难说,这不是因为常年的压抑和作假造成的。 魏封挺心疼她。 所以即便自己脾气也不怎么好,但在路安纯面前?,他变得格外耐心,哄不好就一直哄、一直哄。 深夜,魏封又去了路安纯家楼下。 她看到短信,连睡衣都来不及换,披着羽绒服穿着毛绒拖鞋,匆匆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