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你是入股了吧?把你手中的股份尽快卖出去,剩下的缺多少爸给你填上,兴许还能来得及。” 祁睿闻冷声开口,“被你小叔叔查到是小事,他要是告到老爷子那边,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祁司丞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古怪难看。 祁睿闻顿时就火了:“你该不会是直接给人家注资,连股份都没有吧?!” “主要是因为腾飞科技的合作比较急。已经进入破产清算流程的公司,人家是肯定不会合作的。 我即便立马注资入股,要走的程序还有很多。 然后我就只能直接拿现金填他们公司的空子了。” 祁睿闻手背在后面,气的浑身颤抖。 看向祁司丞的眼神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已经把这个不孝子给骂的千万遍了。 他狠狠地开口:“我看那个洛伊绫根本就是祸水,把你迷成什么神魂颠倒的样子了! 要不是她还怀着你的孩子,我劝你俩尽快分手!” “爸,她很爱我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这样求我。” 祁司丞帮她说话,“你老就别骂我了,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吧,公司现在能拿出五千万吗?” 即便现在公司拿出千万,也是拆了西墙补东墙。 等到季度总结的话,依然能够查出来账面对不上。 到时候祁霂寒还能问责到头上来。 这根本就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祁睿闻神色严肃的坐回办公桌前,那双跟祁霂寒有几丝相似却带了沧桑的眼中,算计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想到了,现在收拾东西,跟我一块去祁氏。” 踩着五点半的点,祁司丞和祁睿闻一起到了。 祁霂寒搁下手中的笔,慢条斯理的靠回座位上,看向两人。 “不愧是从小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孩子。我记得我让你未婚妻通知的是让你来办公室,没说让你和家长一起来吧?” 祁睿闻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跟自己儿子一起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自己弟弟的羞辱,脸上极其挂不住。 他整了下衣服,维持自己的脸面似的,坐在了旁边的会客沙发上。 努力显得自己跟他是平起平坐的人。 讪笑着解释:“你也知道你的侄子从小就胆小,他莫名其妙被通知这件事,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心里害怕,特地叫上了我。 我过来的主要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错事,不小心得罪了三弟。 那都不用你开口,我直接上手招呼,绝对不会轻饶!” 祁霂寒俊美的脸上宛如覆盖了层薄冰,看不出具体的情绪来。 从旁边堆积如山的文件里随手抽出几张,他扬手就摔在了祁司丞的脸上。 祁司丞慌忙伸手,却还是只来得及抓住了一张。 看到纸上的内容时,瞬间就变了脸色。 上面清晰的记录了他转走那笔五千万的明细,而且出具的是权威的银行,不存在造假的可能。 祁霂寒语气淡淡地开口:“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这张纸意味着什么。 这莫名消失的五千万,到底去了哪里?” “这事儿啊,主要怪我。” 祁睿闻赶紧开口,“是我不好,没提前跟你说一声,居然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祁霂寒头都没抬,神色冷淡的开口:“大哥,你千万不要觉得你替他顶了罪,这件事情就可以到此结束。 只要这五千万的去处找不到,我依然会告诉爸,把祁家上上下下都给查清楚。” 区区五千万对于祁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祁霂寒这个意思,摆明的就是要给下马威。 最要命的不是这五千万,是他想借故查别的什么东西,那才是麻烦。 “是我教他用送礼物的方法解决问题,这孩子这才依我的意思,花了这一大笔钱买了件贵重礼物,送给了小熙。” 祁霂寒本就不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眉尖很轻地挑了下:“她自己都没说要礼物,你们就这么上赶着送,到底是为了洗钱,还是真心想送?” 祁睿闻脸上的神色尴尬了几分,只能冲着自己的儿子使眼色。 祁司丞开口:“小叔叔,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想要?如果不是她暗示,我也不敢送。” “什么意思?”祁霂寒淡淡地抬头。 祁司丞掏出一张照片,让祁霂寒看。 照片里,一块黑色丝绒布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硕大的蓝色宝石。 即便只是一张照片,依然能看出宝石散发着深邃的蓝色,神秘又沉静。 绝对价格不菲。 “就是这个东西,现在全球只有这一款,我打算送给她。 “她虽然退婚,但是频频找伊绫的麻烦,我知道她是不甘心。 这么多年的婚姻说断就断,她心里不痛快。 这个昂贵的礼物主要是买个清净。” 祁霂寒的脸色依然冷冷的:“这要是说买个清净的话,应该是她花钱让你滚。” “小叔叔,你毕竟这么多年不在家,不知道我跟洛熙之间复杂的感情。 再加上我和伊绫的事说出去不太光彩,我担心她到时候闹起来,对我的未婚妻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 这话说的,好像是洛熙纠缠着要一样。 祁霂寒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多说无益,我问她。” 他掏出手机,把洛熙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通了电话。 祁司丞在一旁铺垫。 “小叔叔,你直接问,她未必会同意。 毕竟当年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她的人设就是很懂事,心疼我,不想让我乱花钱。 现在怎么可能会在您面前毁了自己的形象呢?” 另一头,洛熙刚把精心制作出来的东西给烧上。 电话忽然间就震动起来。 当她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差点没猛掐一下虎口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天塌了地陷了,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竟然是那位把他拉黑了的尊贵的祁教授! 他终于松口了! 洛熙赶紧接通电话,面上却故作端庄持重:“祁教授,有事吗?” 绝口不提他把自己拉黑的事,假装当时无事发生。 祁霂寒也没有提起。 他只是淡淡道:“祁司丞说你想要一个贵重的礼物,特地给你挑选了一个价值五千万的,有这回事吗?” “多少?!他疯了还是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