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youshulou.com” 欲望不会作假。 如果这个男人无欲无求,那她才该担心一下了。 但如今看来,虽然他对钱没有渴望,可至少在这一吻里,她感觉到了对方毫无保留的,对她肉体的渴慕。 这种渴慕和她当初从他身上汲取到的一样,直接而且热切。 感受着这个男人躯体里对她的需索,这一点,构成了她如今对这个神秘人物的信心。 是的,暂时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已经足够了。 或许当真如他所说,他对她不过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期待这么简单。 待得彼此呼吸平复,王恂这才挑了挑眉,开口说道:“既然协议已定,那么如今你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辞掉你现在的工作。非天国际是个烂摊子,对你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我来教你,如何最快的敛财。” “好。”慕初晴一口答应,“即使你不说,我也会从非天国际辞职。不过,合约上的过渡期,还有大约十五天。这十五天里我还是该去点个卯……” 王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合约?这东西对你,真的还有遵循的价值么?” 慕初晴噎了一下,末了这才没好气的回答:“好吧。” 瞧着她终于想明白了,成功的隔离了她和那只混血儿的王恂心情大好,眸中笑意闪动:“放心吧,即使你不去点卯,想必那位狼……唔” 说了一半他这才发现自己得意之下露了底,微微皱了皱眉,立时住了口。 狼? 慕初晴瞧了他一眼,当下忽然想起,她当初在office加班的时候,在朦胧当中看见的,被黑雾包裹的野兽。 那一只凶猛的,身形矫健而优美的兽类。 难道说,狼人? 可是狼人,不是该是西方特有的种类么? 对了,薄怀的眼瞳带着浅浅的蓝色,记得集团里也有人说起过,说是总裁和他的几个兄弟都是混血儿,只是这个暂时只是流言,却没有经过考证。 如果按照他的话去推论,那么难道说薄怀的血统里,的确有着西方奇幻的成分? 慕初晴当即很想扶额。 如果事情真的像她如今所推论的那样的话,那她身边还真是有各种非人类啊。 这些非人类们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在都市里,表面上甚至有着和人类一模一样的身份,半点也没有被人察觉。 想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呢。 她心念电转,表面上却未动声色。 王恂瞧了她一眼,看着她脸上并未动容,便以为他没将他话里透露出的线头抓住,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露了口风。 他轻咳一声方才说道:“其实先前你在公司里加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本来就算是工伤。料想你们上司也不会继续在这个期限里大做文章了。毕竟员工加班电梯事故导致有人重伤,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公司本身的影响是很巨大的。” “嗯。”慕初晴点了点头,不过她听着王恂的说话,心里旋即转过了一个念头,她忽然出声问他,“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在貔貅的身份之外,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 王恂哑然失笑,在沙发上拿过了一只黑色的皮包,从中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眸光闪烁:“还没正式和你自我介绍过……” “投资分析师?”慕初晴看着上头一串的头衔怔了一下:同是做金融这行的,如果她没记错,尚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她的确看过一本教材,上头的署名就是alexander wang。 不过在图书馆里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她就发现这本经典教材已经是数十年以前的古老版本了。 实际上若不是因为wang这个姓氏是相当的东方化,让她联想到了这个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在这个领域做下偌大贡献在西方世界里闯出了名头的人可能是个东方人,她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刚刚认识的时候听王恂自我介绍,她还以为不过是重名,毕竟瞧着他的模样不过二十郎当只怕未到而立,这会儿她才忽然想起来:莫非眼前的,是只曾经写过经典教材的老妖怪? “我看过一本金融投资分析的书,记得仿佛是65年的版本……署名就是alexander wang。莫非,那本就是你写的?”慕初晴眼眸灿亮,瞅着对方问道。 王恂怔了一下,敲了敲太阳穴,方才有些头疼的说道:“wealth is what people value ”他还记得自己在第一章的开头写的就是这个,到底是年数久了,回忆也不再那么鲜明。 慕初晴狠狠点了点头:“真是你写的?” “如果是这本的话,没错。”王恂轻轻点了点头。 慕初晴看着面前人的表情立时有种看着“活化石”甚至于是看着哥斯拉的表情。 嘴巴张的好像要吞下一个蛋,半响她这才扶了扶快要跌下来的下巴:“好吧,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你的确有点石成金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青云路(2) 王恂瞧着慕初晴笑了一笑,摸了摸下巴问她:“尽管你或许不愿意回忆,不过我必须得问你一下,那天,咳咳……就是你和他一起遇险的那天,”他指了指她的肚子,这个他指代的很明显,“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脱出式神的围困的?” 慕初晴神色一凛,她抬眸看了一眼王恂,眸中的问询之意十分分明。 式神? 王恂瞧着她倔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那天在电梯上作祟的是一只式神。具体操控的人,我已经有了大概的头绪。你放心,这笔债,我一定会代你和孩子讨回来的。至于究竟是谁,以你现在对于异能界的了解程度,我即使一五一十的说了,你也不清楚是不是?所以不必多问了,你只要知道,我必会要幕后之人血债血偿就可以了!”斩钉截铁,然而他身上的杀气,却一收即放。显然,是怕吓到了她。 慕初晴瞧着他肃然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眸。 她一直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情。 因为想起来,都是痛! 对自己生死安危无能为力的痛,对孩子舍己为人心思的痛,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不但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身为母亲,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但如今王恂在,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这个男人说,他必会讨还这笔血债。 姑且信之。 慕初晴半响这才慢慢的回忆着说道:“那天我和同事一起进了电梯,然后电梯走到一半,忽然剧烈震荡,眼看着就要从十几层垂直跌落,同事她已经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我的肚子忽然很痛,接着我就不自觉的往上方看……”她顿了一下,闭着眼睛的脸上显出了淡淡的疼痛烦恼之色,“那里蹲着一只在吃钢索的鬼物,青面獠牙口角滴涎,抓着电梯的钢索就一点一点的啃的欢,又在电梯顶上胡乱蹦跶,弄的电梯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倏然掉落,我心里很害怕,若是从十几层掉下去,我自己的性命说不好,但孩子必然不保,接着……接着我的身上就不知为何,放出了千万道金光,那鬼物刚刚触到光芒,就立时嘶声惨叫……” 她先前语带畏惧,王恂瞧着她的脸上本来满是疼惜,只是慕初晴闭着眼睛并没有看到罢了。 但是听到此处,王恂忽然神色一凛,身体向前微微一挺:“你是说,你看见了那个东西?亲眼看见的?” 他语气里带着怀疑和不解。 慕初晴倏然睁眸:“是。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你不是说那是孩子借了精元给我么?如果说我忽然能看见,也应该是由于它的关系吧?” 王恂顿了顿方才说道:“不是这样的。孩子他借你的只是精元,而精元,在不同的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能力都是完全不同的。那只鬼,其实是无形无体的生物。你的眼光穿过了电梯顶,还能看见它,这本身就非同寻常……只怕你的异能,就是瞳术了!” 他说到“瞳术”两个字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的显出了极端担忧的表情。 慕初晴这会儿敏锐的扑捉到了。 她细细回想起来,似乎自从肚子里怀了这个孩子开始,自己的经历里头,的确有不少,是和这双眼睛有关的。 如果当真是瞳术的话,那么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能透墙而过看见隔壁的那双男女交欢,这些种种,都是自己的异能表现呢? 而看王恂的样子,瞳术,似乎是很特殊的一种异能呢。 王恂知道瞒不过她,瞧着她若有所思,当下苦笑道:“瞳术后期是很厉害,但是小慕,你要知道,我们异能界,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过瞳术天赋的人了。而你若是能够顺利生产,那么你现在的天赋就会固化,而瞳术……却实在难说是福是祸啊。” 慕初晴听了他的话却忽然弯起了唇角:“欸,说起来,如果你能够教会我如何纯熟的利用我如今的异能的话,那么创业资金什么的,就完全不是问题了嘛!” “嗯?”没想到她忽然转了话题,王恂有些措手不及的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问道。 慕初晴得意的拍了拍手:“赌石可以十赌十中,赌博也可以十赌十赢,玩扑克能看见人家底牌,开矿石能一眼望穿石皮,”她笑微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有了这个,我似乎都不用你扶持我走青云之路了,有了它,我根本就可以躺在金子翡翠床上睡觉,坐等天上下金雨了啊!” “……”王恂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半响他这才扶了扶额头说道:“恩,不止,以后你出门去,也可以看见满大街的裸男裸女了,也不用像那时候在las vegas那样看猛男秀还要买票,去街上随便走一圈看两眼,应该就能心满意足了。” 说起了猛男秀,慕初晴脸上微微一红。 他们在las vegas看的唯一一场秀,就是猛男秀。 王恂当时窘迫和不悦的表情,还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然后他们独处的时候,她才知道了他当时有多酸。 这会儿提起猛男秀,慕初晴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只怕看到的多半都是啤酒肚腰缠救生圈,回来还要看你洗眼睛才是……” 王恂瞬间默了一下:被调戏了! 但看她此时笑的连眉目都是弯弯眯眯,竟似是不带丝毫的阴霾。 王恂旋即也微微弯了弯唇角,仿佛是被她带动一般的轻轻一笑。 她的开解之意,他收到了。 慕初晴她并不是不担心瞳术未来会带来的威胁,也并不是没听出来,他先前那番话里未尽的担忧。 但她之所以故意这么说,其实只是在暗暗的告诉他,事情都有好和坏的两面。 而作为一个乐观的人,在坏事还没到来之前,她不想去想那些可能会到来的为难,偏偏只是想看见那些阳光的,愉快的事情。 若能欢笑多一刻,那就笑到不能再笑的时候。 其实这种心态,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差别了。 至于赌石赌博,像她那样一个连玩老虎机都没兴趣的人,她又怎么会真的去走这样取巧的路呢? 他将为她铺垫的那条青云直路,也并非如此的巧取豪夺。 这一点,也算是他们之间的一点小默契吧。 慕初晴忽然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王恂。 她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有点儿期期艾艾的问出了她的问题:“你不是说……我们要……额……” 王恂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 这时候他的笑容就格外多了几分邪气:“要什么?你要?” 慕初晴忍不住的扶额。不要说的她这么饥渴好不好?明明是他自己说两个人必须要上床才能保住孩子的,她当时还激烈的思想斗争了一番,结果这会儿,这货倒是慢悠悠的开始不急了。说话之间反而像是她很着急需要男人的浇灌一样。 天晓得,她只不过是觉得这件事总是悬在心里会很不安而已。 慕初晴神色幽幽。 王恂被她的眼神看的脊背发凉,笑够了才淡淡说道:“忘记我给你喝了人参精华了?能再保孩子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给你吃的东西你都好好的吃下去,都是为了你的体质着想,免得万一再在床上昏了过去……” 王恂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了几分邪气。 慕初晴当即倒抽一口冷气,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脸上发烧。 她自认不够对方脸皮厚,末了无奈的点了点头,自觉闭嘴不再讨论这件事,反正对方不急,自己也急不来:“ok。” *** 由于是单身公寓,所以家里自然只有一个房间。 晚上的时候慕初晴表示十分纠结。 她站在床边上发呆,瞧着浅蓝色的床单揉着额头不知道该不该去关房门。 王恂这会儿正在浴室里洗澡----他倒是半点没有住别人家里的忐忑,相反的十分自在,就好像他才是主人,而她成了忐忐忑忑满心不安的客人。 想着那人这会儿在用她的沐浴液用她的洗头膏,狭小的浴室里大约充斥着那人的体味,慕初晴就觉得脸上发烧,看着这张床的眼睛里也好像闪动着一堆的红色心心。 王恂既然说了两个人迟早要上床,那么赶他去睡客厅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说起来两个人共同拥有过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夜,而一夜情,并不需要太在乎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