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头好疼,身子骨也僵硬,昨晚就在这睡了一晚?”夏云汐趴在地上哀嚎的说道。 正巧此时房屋的门被打开,沙闾笑嘻嘻的搭着她的肩膀问道。 “酒醒了没?天知道你多重,所以就让你睡在地上,这天也热了起来,凉快,还能醒酒,多好。” 沙闾贱兮兮的笑着,完全没有初见那份静谧的感觉。只能说,他就是个两面人。 一面对外人的那种宁静美好,牲畜无害,一面像现在这般贱兮兮的。 “你……。”一听对方说自己胖,夏云汐就急了,随后摸摸身上并无胖起来的肉,冷哼一声看向他。 “其实你这小白脸的模样不错,让人看见很是动心呢。”沙闾摸着下巴打量着她说道。 听闻对方这样描述自己,夏云汐拿出铜镜,看见自己的黑脏的粉被洗净甚是惊吓,难道除了干爹的特效药外还能有别的洗净铅华? “我是小白脸,你是啥。”夏云汐白了对方一眼,出门就要走。 “你去哪?我要带你出去。” “找师傅,换衣服,你要一起吗?”一副没好气的说话,让沙闾笑了笑,尴尬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做出一副完美的姿态。 夏云汐有些嫌弃的看向对方,不再搭理。 另一厢,诸葛勋在屋中摆了一盘棋,一人独自下着。织月在旁弹着琴,琴声曲罢余音袅袅。 “公子有何忧心,不知织月可否相助。” 诸葛勋闻言先是一愣再是一笑,将手下白子放入棋盘的时候再将黑子一颗颗收了起来,他就是如此,按兵不动以防打草惊蛇,再来先发制人一招必胜,最后大获全胜整局全盘于胸。 看着诸葛勋不答与手上的动作,织月笑了笑 。 “看来是织月多虑了,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只是苦了那位姑娘,男扮女装入了盐帮。” 织月的这句话,让诸葛勋心中莫名一窒,随后不自然的斜着眉毛,再摆上一盘棋。 看着公子没有任何反应,织月的心中稍稍吐了气,刚刚那句话,一是将自己得知的事情告诉公子,而是想知道传闻可是真的?公子是否心中有那位姑娘。 “自以为是,故作聪明。” “那姑娘也是好心。”织月有些心疼起那位小姐,容貌不错,性子不错,只是爱错了。 “做好自己的事,无谓的事情不用在意,我交代你的可有眉目?”诸葛勋又恢复了正 常的神色,看向织月的神色有些不耐。 “已经在做了,只是想要完全得到信任不是一时半晌。” “数月已有,尚有些满了,若是你将放在我身上的心有一半去完成你的任务,现在也该有个说法。” 诸葛勋的冷言,让织月心中一痛,她好似被勒住一般,无法呼吸,可是对方向来冷情,对自己只有事,没有情。 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因为只有自己留在他身边是最久,最了解对方的。 然而每当那眸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看不透对方的心在想什么。 “是织月分心,还请公子责罚。”略有些委屈的回应。 “既然已经慢了一步,那自然要百倍的还回去,这几日你就不用来此处了,这事情拖的有够久,而你是我信任的人,所以只能委屈你,待来日,我定将你寻的东西,还与你。” “是,公子。” 织月不语,两人有一层厚厚的屏障,她触及不到他的心,唯有将自己的心意放在心底,等他回首,她知道公子是最烦厌那些主动之人。 “回去吧,让祁山进来。” “是。” 手上的黑子,错放了位置,以至于局盘上出现僵局,若 是要改变这种僵局,必须声东击西,改定方针,模糊对手的视线,虽繁乱了些却很有效。 只是等下一个棋子要落入哪一个位置的时候,诸葛勋的脑海里出现夏云汐那固执却又哀伤的神情,心下第一次有些不忍,可那黑子落定的时候,又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公子。” “你是否有事瞒了我。”诸葛勋的声音平稳,可停在祁山的心里,犹如寒冰。 “未有。”犹疑了片刻,想起夏云汐那乞求的神色,祁山笃定说到。 “听言,大当家病重已寻有名医相助,那病恹恹的公子今日美人屋宴请盐商,身旁跟的书童似乎是我们的人啊,不知现在如何。” 诸葛勋竟还笑了笑,让祁山眼前一花,无法面对这样的眸子,只能低下头不知怎办,显然公子说了这些话是知道所有的事情,那这样的笑容说明他在生气,可是夏姑娘的潜伏,不正是给他们做了最好的内心,听说还得了盐帮公子的信任。 “公子是何意。”豁出去了,公子不说明本意,他也不会说明。 “找出第三本账本,应该在盐帮公子的身旁,只要找出来,那么就有谈判的资格。” 公子 果然是公子,不会被任何事情扰乱。 “是。” “我也许久没有走动,又有那么多名人聚集,自然本公子也想观赏,看看这位公子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将三当家的权利夺回来,渡过难关。” “可是公子你伤势未愈,不适合劳累。” “不妨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公子。” “那人未得手,如今得到我回来的消息,自然会再出手,依祁风的描述,你对战于他又几分把握。” “五分。” “五分……那加上这个东西,又有几成?”诸葛勋将身侧的黑色药瓶拿了出来,递给祁山。 “这是?” “七虫水,触碰皮肤层便犹如千万颗虫子钻入毛孔,浑身发痒吞噬内力,不会死,只是为一个废人而已。” 听完,祁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放心,吃下解药,即使药粉入了你的身也无碍,可对方哪怕碰到衣服也会受害。”诸葛勋笑了笑又道:“有些事情自然要还回去,而且是加倍的。” “既然有药物相助,以我之能定然九成的把握。只是以公子为饵,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会。” 诸葛勋笑了笑,犹如地狱里的使者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