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云汐将所有的准备好,在勺子的羡慕中,诸葛勋向自己缓缓走来,那宠溺的模样好像真的是带着自家夫人去赴宴会,夏云汐也在窃喜,只要自己做完这一件事她就有权利做回自由的自己。 上了马车,诸葛勋快速将手放下,还有嫌弃的拍了拍坐在最拐的角落盯着自己,等自己投去询问的光芒时对方才开口说道。 “你定要记着,我与你是假装,莫要当真。” 夏云汐投去一记白眼,对方笑了笑又道:“但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戏是假的,表面功夫也要做好,如果这次失败,那么我与你说便不作数。” 说完,对方才闭目养神留着夏云汐在那干瞪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颠簸了起来,夏云汐皱着眉头很是难受的模样,诸葛勋也在此时清醒,将怀中一颗药丸递给夏云汐。 “涂于太阳穴、风驰穴及鼻息之下会舒服很多。” 说完诸葛勋又闭上眼睛,夏云汐一把结果药丸,才发现这是透明的海藻球,里面其实就是现代常用的风油精,没想到在古代是那么可爱的包装。 等到了地方,夏云汐才缓过神来,脑袋有些晕沉便见诸葛勋那比女子还要纤长好看的 手伸了过来,随后便见他扬起暖人的笑意说到。 “夫人可还安好。” “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忍你这次,谁让我不会说话。” 事实上,夏云汐远比自己的想的还要尴尬,许是因为诸葛勋照顾很周到,从头到尾都跟在身边好自己说说笑笑而她也只是僵硬着笑容点头。 好像他们就是真的夫妻来吃饭,直等到一个身着亚鸦青的男子愣在门边,呆呆的看向自己。 “思云,是你吗,思云。”男子大步踏过来抓住夏云汐的痴痴呆呆的叫着。 “想必这就是张大人吧,这是在下的内子。” 诸葛勋打下那双手站在自己的身前,夏云汐看着那样的背影忽然觉得宽厚,但是她知道每个站在她身前的人都是有着目的,比如说那个世界的陈凡,又比如现在的诸葛勋。 “她是你内子?你是谁?”来人正是张瑞,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夏云汐,看向诸葛绪的时候有三分怒气,但是因为对方说的话而压下不快的情绪。 “自然就是这次约见你的人。张大人好性情,既算说我也要先行拜帖。” “诸葛大人说哪里的话,下官只不过是堂堂知府不能与将军府的小公子相比。” 张瑞也收起之前的桀骜不驯,变得服帖,只是他的身子靠向了夏云汐这边,愣是让夏云汐踉跄了一下, 也亏得诸葛勋眼疾手快接住了对方,将对方揽入怀中。 “不知夫人家住何方,家中尚有何人?” 张瑞似乎是不死心。 “还是由勋来替内子回答吧,她名唤云汐京都人,与我乃是世交,因一次病中失了语所以无法说话,还请张大人谅解莫要逼问。” “哦?京都人氏?那么是何病?我熟识几位大夫或许能治愈。” “内子的病情不牢大人挂心,还请大人就坐商谈正事要紧。” “好,好,商谈正事。” 看着张瑞的反应,诸葛勋很是满意,他将夏云汐布满了菜又小心的擦拭对方的唇角,在同样“深情”的目光下,诸葛勋才笑了笑放下筷子对着张瑞说到。 “听闻张大人性情爽快,又人脉广泛,身为父母官又能如此亲民实在是难得。勋初来乍到还要靠张大人照拂。” “诸葛公子说哪里的话,您虽然是将军府的公子确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虽然我远离京都,可是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如今下官总算是见到乌国第一公子的人了,实至名归。” “大人说 笑了,这些不过是虚名,勋只想替陛下分忧,为天下民生祈福,奈何国难当前,边境步步紧逼,国库空虚,每年赋税却又无法全部收回,勋知您熟识黑白两道又与盐商相识,能否再从船舱里扫扫收回几成盐税。” “这……。公子可知这事牵连甚广?可不是我一人说收回便能收回,这里面的腐肉不是一天两天便能挖清,此次比起往年多交了三成已是我最大的能力,我虽熟识但是也只是在于认识而已,小角色做不得真。” “其实比起再者上缴倒不如好好算算每年该上缴的盐税都去了哪里,是否有人挪作他用,有或者官民勾结,而这账本便是关键,最重要的是陛下是不会处理盐商,因为盐商在朝廷也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张瑞将一盘鸭子放在桌子的中心,其他菜碟绕在鸭子的周围,当他每说一句话的时候,就话拿走一盆菜,而每一句话都会让诸葛勋心中沉重一份。 他岂会不知其中的缘由,只是他不想走到这一步,最重要的原因,他不想成为这拿起这根链子的第一人。 夏云汐在旁算是听个明白,她在历史书中所看,这例子很像乾隆时期的盐税一案,每 年每年盐政把辖区内所需的盐量上报户部,申请盐引,之后分发给各盐商。盐商拿着盐引到盐场取盐,并上交相应的课税。盐政再将收来的课税数额上报给户部,供户部核对。 那么源头便是夏府,那么夏然一定知道些什么,勋既然来这里调查肯定有了证据,那自己坐在这就是炮灰,他是在利用自己。 想到此,夏云汐黑白分明的眸子怒瞪向诸葛勋。 诸葛勋知她明了,手敲着三下桌子示意她安静下来,以后定会向她说明。好在夏云汐并没有动弹,而是看着张瑞细细品味对方的话。 在她那个所知的历史中,牵扯了不少官员,甚至连毫无关系却因报信而受到牵连的纪晓岚都受到发配。 这个时候唯有将账本查清,找到线索且将证人提供,进行彻查才能补回亏空,唯有正式的名分才能做到,诸葛勋现在的也只能算个空壳,还是说他的目的就不在于此。 “夫人似乎有话要说。”张瑞看着夏云汐多番的表情让自己陷入深沉的回忆,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秀才而已,那样的小姐对于自己确实是不般配,而自己没有任何承诺也没有任何能力,他给不起,所以不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