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用你的机智和英俊,感动了你那位特别冷血的朋友,救了那三只可爱的小动物?” 白玉眼睛成了小星星,一边叼着吸管喝着珍珠奶茶,一边听宫恣讲着他去跟江雪道歉的故事,而宫恣则在她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她喝,傻傻笑着点头。 “是啊,我按你说的,直接进门找她,非常诚恳的道歉,并且求她一起想办法,果然她心软了,同意不杀那三只小动物,跟我一起想办法啦!” 白玉又吸了一口奶茶,可爱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忽闪忽闪,好像两只即将飞走的美丽蝴蝶,面前坐着她,宫恣不自觉的敛声屏气,生怕惊了永远眷顾在白玉身上的美丽,也生怕辜负了已经停驻在宫恣心里的可爱。 “宫恣,你那位朋友……肯定也是位美女吧?” 宫恣一下就愣住了,头皮发麻,四肢僵硬,眼神都呆滞了,很明显他被吓得晕过去了。 “呃……算是吧,她还挺美的,只不过她脾气有点古怪,对人冷冰冰的。” 白玉哦了一声,又道: “那她总是对人冷冰冰的,是不是就是网上说的高冷啊?” 高冷?也许吧,宫恣现在只感觉尴尬,他倒是希望此时眼前的白玉能跟他玩一会高冷,不要这么平易近人到接地气的程度好吗,当着一个男人问另一个女人,能造就的除了尴尬,还有别的吗?但宫恣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 “差不多……算是吧。” 白玉放下奶茶,拍着手,十分欢快的笑道: “哈哈,宫恣,那你今天去做的,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跪舔吧!常听朋友说对付高冷的女神,只要跪舔得她舒服,就什么都能搞定,真的是这样吗?” …… “就算是吧,白玉饶了我好不好,不要再问了……” 等宫恣跟白玉分别的时候,宫恣已经被尴尬的外焦里嫩了。 “我发誓再也不请她喝珍珠奶茶了!绝不!哪怕天空崩裂,河水倒流,我都不要再请她喝珍珠奶茶了,我讨厌这种尴尬的乳白色液体!” 一阵震动,手机来电话了,宫恣接起来,是白玉,刚刚分别,人还在他身后十几米正对他招手做鬼脸的白玉。 “喂~宫恣,这么早打给你,是不是有些惊喜?” 虽然确实有点早,但宫恣还是开心的说: “是啊,太惊喜了,我原以为你会等到回家以后再给我打电话,想不到咱们才分开两分钟……你就急着给我打过来了,有什么特殊的事吗?难道说你没钱打车了?” 十几米外的白玉做了个气鼓鼓的表情,冲着宫恣吐了吐舌头,然后说: “切,你总是这样在钱上计较,第一次见面你就请我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吃馄饨,鬼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倒是蛮可爱的,这么早打给你其实没什么事,只是……” “只是什么?” 远处的白玉招了招手,叫了辆的士,然后轻轻在电话里说: “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挺愉快的,才分开……我就想你了呗,你要快点再请我喝珍珠奶茶哦,我等你!” “我……我也等你……” 一个电话,就改变了宫恣刚才才发的不再请喝珍珠奶茶的誓言。 “要不要考虑跟吴斌借钱,搞一家珍珠奶茶店呢?她想我了……还在等着我……呵呵……嘿嘿……嘻嘻……还有谁……没谁了……” 然后,附近的围观群众就见一个长相看似平庸,但平庸中还有着一点帅气的男子,盯着黑眼圈,两眼饱含温情,看着天空,用下巴直面前方,嘴角一直挂着傻笑,脚下迈着S型步伐,晃晃悠悠的向家里走去,周遭的一切对他来说好像没有意义了,哪怕他刚刚走过绊断了一个老头的腿,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了,他跟这个世界的联系仿佛只剩下…… ……在路过奶茶店之类地方的时候,扭过头去,看上一眼,然后爆发出嘎嘎嘎地,更大一轮的傻笑。 宫恣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天,他这一天到底都晃悠过了哪些地方、吓到了哪些人、最终有没有回家……这些都没人知道,谁会去关注一个普通人的一天呢,就算失踪也得两天后才能立案的好不好! 以至于后人在《道家名人传·宫恣》中写了这么一段话: “这一天很平凡,平凡的甚至与宫恣两个字不相称,跟他做出的那些光辉事迹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以至于我们这些按天来研究道门大能宫恣一生的学者们都常常将之忽略,但是我却认为这天有着重要的意义。 这是宫恣与白玉恋情的开始,是他懵懂到成熟的转折,这一天之后他就要去找一个人,那是他一生传奇的开始…… 但最重要的是,宫恣自己说这天他很开心。” 正如几十年后《道家名人传》所写,宫恣第二天的确去找了一个人,一个战力惊人,道行高深莫测,意图也高深莫测,还对男性有种天生吸引力的女人,除了江雪之外,他唯一认识的道术界的人——美女上司黄雅。 这一天是星期五,大家都在正常上班,只有宫恣请了长假,也只有他在上午十点多钟才慢悠悠的走进公司,又慢悠悠的来到了黄雅的办公室。 “雅……雅姐,我来了。” 看到宫恣,黄雅就如她每次见到宫恣时一样,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容没有了以前猫见耗子一样的玩味,却多了几分更深的意味,至于是什么,反正宫恣是不知道。 “我的小帅哥儿,看来假休的不错嘛,身上的真气比我上次见你还充足,你那师父又教了你什么厉害法诀?” 说起这个,宫恣只能苦笑一声,还厉害法诀呢,他的便宜师父都快跟他关系断绝了。 “没有,这几天……她什么都没教我,我们有点小矛盾。” 黄雅立马换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就好像一切虽然没有言明,但却已经在不言中了一样,虽然宫恣还什么也没有说,而黄雅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宫恣叹了口气,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原原本本的跟黄雅说了,黄雅一边听一边惊呼,也不知道她喊的什么劲儿,宫恣说一句,她喊: 啊! 宫恣又说,她又喊: 哦! 宫恣再说,她还喊: 啊!哦!啊! 宫恣强忍着心中那团火把事情讲完了,就见黄雅又变回了从前的黄雅,她正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指甲,媚笑着: “哎呦,小帅哥儿,看不出你还挺敏感的嘛,讲个故事脸都红扑扑的。” 宫恣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啊,我小脸红扑扑,那是因为你啊,大姐! 黄雅笑过了之后道: “好了,不逗你了,在你来之前我就用阵法把办公室封住了,绝对隔音,外面听不见的,也就是说我刚才……全是叫给你听的哦!” 宫恣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着火了。 “雅姐,您就别逗我了,事儿我也跟你说了,你……能帮我吗?” 黄雅点点头,笑道: “唉呀我的好弟弟,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急什么嘛,不就是需要有六十年功力的人配合那小丫头嘛,放心~雅姐没问题,我答应帮你了!” 黄雅应了下来,让宫恣松了口气,不过他没敢彻底放心,因为电视剧里像黄雅这样有大本事,还高深莫测的人,他们在随便答应了别人事情之后,总喜欢加上一个“不过”。 就比如:这件事我答应了,不过你要为我如何如何…… 这好像已经成为一种问题,一个惯例了,所以宫恣连气儿都没敢喘,盯着黄雅,等她的下文,而黄雅也紧盯着他,半晌之后,黄雅道: “你在等什么吗?” 宫恣说: “你不打算说个不过,提点条件吗?” 黄雅摇了摇头,宫恣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这些高人也不都是那么变态的,不一定帮你做个事就非得提点条件。 此时他心里想的,已经尽是今天回家之后,该找个什么理由给白玉打电话,诉一诉衷肠了。想来想去,宫恣觉得还是不用理由,直接打过去最好,因为有理由那叫有事,没有理由才是泡妞,宫恣现在,还真就想泡这个妞! 要不是江雪收走了他的积蓄,何至于这么艰难,宫恣恨得牙痒痒。 黄雅看了看表情丰富的宫恣,笑了: “虽然不打算提什么条件,但是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啊,能不能问问你?” 宫恣此时心情正好,便道: “雅姐你尽管问,知道的我肯定说。” 黄雅道: “这江雪小丫头最近脾气这么暴,究竟是为什么啊,这也不像她们门派的风格啊?” 说起这个,宫恣脸又红了,他低着头,红着脸,趴在黄雅耳边把江雪例假的事告诉了黄雅,黄雅这才又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 “哦,对了,她貌似还有例假,生理期一到,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可怜的小丫头。” 宫恣这厮嘴欠,说话不过脑子,直接问道: “雅姐,瞧你说的,哪个女人没有例假啊,没有的那是大妈!” 黄雅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他,颇有深意的说: “我的例假,就没有了啊!” 宫恣突然觉得心中那千万匹羊驼吃光了草都长出翅膀变成天使飞走了。 他突然想起了八年前江雪跟喵喵的友谊,江雪那深不可测的年龄,这算个毛啊! 跟这个连例假都没了的黄雅比起来,这一切太纯洁了,真的太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