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屋本就没点点大,他也就无所谓避不避开人,况且又是警方那边的电话。 只是越听那边的情况,眉头便越是皱了起来。 等他放下电话,道:“容先生,能请你随我去警局一趟吗?案情有了新进展,想要你帮我辨认一下一个人。” 虽然从容墨的描述之中就知道,他当时也并没有看清那个凶手的面容,但请容墨去认一认,或多或少能得到其他线索吧。 至少,可以帮他们排除一些不可能性。 另外,他也不能把那把凶刀随身携带。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到时候能够请容先生相助,再‘召念’一次。” 对此,容墨自是点头答应。 正要跟着出门,心底还在当心,这事儿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家里两个大佬能不能自力更生,就听耳边一道声音。 “带上背包。”很清晰,也分辨的出,是言凤起。 可他肩头并没有人,但他也绝不是幻听。 忽然略带诡异的情形,哪怕容墨经过这几天的“锻炼”,却依旧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引来门口等候的三人,或是讶异或是担忧的目光。 他忙安抚地笑笑,随即将背包拎上,也管不得里头的东西没有整理过。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警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一位大师镇住了气运,容墨竟然没妨碍到jiāo通,顺利的打到一辆出租,畅通无阻的进了警局。 “这是魏岚的丈夫,程宏嘉。因为当初报案人是李舒亚女士,所以她是我们的第一联系人。”周队长递过一份文件给黎梦川。 几人站在与审讯室一道单向玻璃之隔的监控室之中,看其中被问询的程宏嘉。 在魏岚失踪的前两日,他便去了外地出差,截止今日傍晚,才飞回本县。 因为他并没有明显嫌疑,所以警察也只能做一下基本问询,并不能当他是嫌犯那般审问。 一听这话,李舒亚神色便激动起来,显然要说什么。 但周队长却是先开口将她安抚:“不过,我们也听取了李小姐的证词,从他欠下赌债无力偿还、受害人又qiáng烈要求离婚的诉求上来看,他确实有动机谋害受害人。“ 听他对这方面有所考虑,李舒亚在许棠的安慰下,便静下心来听。 周队长拧大了监控的音量。 就听程宏嘉的声音出来。 “你们要我说多少遍?”他显然有些焦躁,甚至带了几分崩溃,对警察同一问题的反复追问,搞得十分火大。 特别是在他的妻子可能身亡的情况下,他的情绪似乎到了极端的边缘。 “我之前是跟我老婆吵了架。” “但是吵了架我就要杀人吗?我是受害人家属,不是嫌疑犯。” 他一再qiáng调,但面对警察近乎公式化的安慰,他有无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道。 “我之前有几个案子做的不太好,这次就想自己全程跟进。这也是想给我老婆一个惊喜,好让她消消气。” “至于赌债,我确实欠了一些。但也就是因为那段时间压力大,才在朋友的建议下减减压。但真不至于到了闹死闹活的地步。” “我老婆也很爱我,我知道她也就是气不过我一时糊涂。等我们都冷静冷静,我做好这个项目,我肯定会好好哄哄她的。” 李舒亚和许棠两人,显然更为了解魏岚,也更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程宏嘉这话,都气的不轻。 李舒亚较之许棠,情绪更外露一些,这会儿已经忍不住骂了起来。 黎梦川和容墨对此显然插不上话。 容墨站在最后,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嗤弄的笑音,虽不知道言凤起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当初都亲眼见到他飞在半空了。 现在这点只让他听见声儿的情况,经历第二次,他就可以说服自己,完全心不惊肉不跳了。 他悄声问:“大佬,您有什么看法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大佬让他将他们藏身的背包带上,是不是发现什么他们没注意到的细节。 电视剧里的大佬,不都是这样的观察入微吗? 言凤起的声音却忽然变的平和起来,仿佛刚刚那声嗤笑不是他,“没什么。” 然后便寂然无声。 黎梦川凑近容墨一些,打断了他还想追问的心,问他:“你在当时的幻境之中,看到过这个人吗?” 虽然程宏嘉有明确的形成记录,此刻的每一句话也似乎真情实感,但黎梦川向来更倾向于受害人“本人所见”。 容墨摇了摇头,虽然他也没看清那人的样貌。 “但那人手掌宽厚有茧,身形也很高壮。”所以绝不是眼前身形瘦削的程宏嘉,虽然没有明确数据,但那背影看着至少比陈宏佳高出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