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生意如火如荼,步娇儿把楚辞给她的月钱基本都投入了进去。 雇人生产守店,还有臭豆腐得摆摊生意也雇了人。 她一下子清闲起来,每日就看看账本,想想新的生意。 她的日子岁月静好,楚辞却要负重前行。 看着面前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大理寺少卿——顾明辉。 他客气的为来人斟了杯茶。 “王爷何须如此客气?顾某前来,不过是为了王爷名下的盲盒生意一事。” 他端起茶杯端详一瞬,喝了一口茶后继续道。 “不说王爷用的茶杯价值几何,单说这茶叶都是一年只得百两,只供皇宫和摄政王府的好茶,为何要做这等生意?” 桌上躺着的是,以他形象为原型的绢人。 楚辞拿起绢人,好似有些爱不释手般一直把玩。 “顾少卿这是在问责?” “顾某不敢。只是好奇,王爷难道不知这生意可能得罪这些绢人形象的本人?还纵着自己的外室胡闹!” 顾明辉看不出有多气愤,但是言语中尽是不满。 他堂堂大理寺少卿,他的形象怎么能成为人人尽可把玩之物! “顾少卿不愧是大理寺少卿,这么快就查明这生意真正的老板了。” 楚辞放下绢人,看向顾明辉的目光带着些赏识。 “不过顾少卿既然查明了,也应该清楚,这生意既然是本王外室所做,那便是得罪顾少卿,本王也是定要护着的。 更何况,不过是一个绢人形象而已,顾少卿不必小题大做。说不定那些亡命之徒和无视我大卫律法之人,看到顾少卿如此盛名,受人爱戴,就望而却步了。” 顾明辉不怒反笑,“顾某还以为外界传言当不得真,如今看来,王爷难道真的被一个外室迷的失了智?色令智昏了? 如今倒是真让顾某好奇,这姑娘是何等神仙之人了?” 两人还未结束这番谈话,丰泽便又来叩门。 “主子,郭瑞郭公子求见。” 顾明辉端起茶杯,掩住唇边的笑意。“王爷这王府还真热闹。” 没有半丝告辞或者回避的意思。 “想必和顾少卿为了同一事而来,请吧!” 不过多时,郭瑞就随着丰泽进了待客厅。 看到顾明辉时,惊讶道。 “不知道王爷还有客人,唐突了。” “无妨,我和郭公子说不定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 郭瑞心下讶异,顾少卿什么时候也开始从商了? 三人见礼坐定后,有侍从上了茶和茶点后便退下。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都有各自的心思。 楚辞在想如何打发二人,顾明辉想看楚辞笑话,郭瑞则惦记着自己所求之事。 终究是郭瑞年轻些,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道。 “我今日前来,是有事和王爷商讨。” “哦~何事?郭公子但说无妨。” 郭瑞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明辉,开口道。 “王爷新做的盲盒生意,不是用了在下的形象吗?在下心想,能不能看在这个面子上,让在下入股,也做做这生意,吃不到肉,有口汤喝也是好的。” 他可是看到每日盲盒店的生意盛况了,这妥妥的赚钱营生,他可不能放过,说不定还能让爹对他刮目相看! 他越想越激动,看向楚辞的目光也愈发热切起来。 还不等楚辞开口,顾明辉先坐不住了。 “什么?你来找王爷是为了做这门生意?” 郭瑞不明所以的看向顾明辉,这人这么激动干什么?他不是和自己目的一样吗? 这时的郭瑞还没有那么多商人弯弯绕绕的肠子,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不然呢,不是说顾公子和我目的一样吗?难道顾公子不是?” 顾明辉将茶杯放下,目露不屑的起身。 既然没有楚辞的笑话可看,他又不肯让步,铁了心要护着他的外室,自己自然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顾某不像郭公子,满身满脑的铜臭味!今日叨扰许久,顾某告辞了。” 看着愤愤离去的身影,郭瑞更开心了,没人跟自己抢,那这生意成的几率更大了。 于是望向楚辞的目光都要是闪出金光来了。 “实不相瞒,这生意虽是在本王名下,但是其实是外室的主意,怕是要问过本王的外室。” 原来外界传闻是真的,摄政王竟然真的有外室!他还是个妻管严,虽然如今还算不得妻。 “这是自然,应该的。那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的目的地中,步娇儿正在和琴师莫斯年琴瑟和鸣。 就是字面意思,两个人正在乐器合奏。 楚辞推门进来时,面前的场景和悦耳的音乐,将两人衬的如同一对璧人。 步娇儿从音乐中回过神,连忙去接来人。 “王爷怎么突然来了?” 楚辞心中不舒服,却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于是自然的介绍道。 “这位是郭瑞郭公子,想加入你的盲盒生意。来问问你行不行?” 步娇儿一口答应下来,“自然可以,不过每年要给我加盟费,这个可以日后慢慢商议。” 又回头看向身后,白衣飘飘,如同谪仙般的人。 “这位是琴师莫斯年,是娇儿音乐上的知己。来找娇儿叙旧,便合奏了一曲,追忆曾经的似水年华。” 莫斯年看向步娇儿时,目光柔和似水,看向郭瑞时,便又恢复了往日的不食人间烟火,看向楚辞时,却带些了挑衅。 楚辞不屑一笑,将步娇儿揽入怀中,目光直直逼着莫斯年。 “莫公子在乐曲方面的造诣,本王也是略有耳闻,却从不曾听娇儿提起,还与莫公子有知己情谊。” 呜~战火的气味。 自己现在是不是该劝阻两人? 步娇儿呆愣愣的站在楚辞怀中,目光询问的看向楚辞。 “王爷要留下吃饭吗?” 楚辞刚想点头,目光瞥过莫斯年却不想他也留在步娇儿这儿吃饭,便改了主意,摇头道。 “这么多人,那岂不是要劳累你和冬儿,本王请大家去天香楼吃。” 莫斯年的目光一直阴鸷的盯着楚辞的手,在步娇儿回头看向他时,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声音不咸不淡,似天外之音。“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