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不知道。】 卫铳离开后,尹芃欢坐不住,便掀开被褥下了chuáng,习惯性地没穿鞋。 韩放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儿,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昨夜为何会出现在公主府,她也知道。 因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公主府会是他首当其冲的第一步! 尹芃欢一边想着,一边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公主为何又不穿鞋?” “啪!” 尹芃欢一听就是一激灵,手里的茶壶没拿稳,被摔了出去碎成一地! 她转身,身形微微一动,看着来人愣神,就连碎瓷片溅落割伤了她的脚背都丝毫未察觉。 卫砚之皱着眉头,垂眸看着她正在渗血的脚背,厉声说:“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尹芃欢打横抱起,放她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握着她的脚背垂眸细瞧, “为何不小心些?总是这般毛毛躁躁……” 好在只是轻微的擦伤。 尹芃欢条件反she式地缩腿,但卫砚之握得紧,她竟然挣不开! 卫砚之半跪在地,抬眸与她对上,勾唇一笑:“公主在怕什么?” 尹芃欢轻咳了声,矢口否认:“我没有。” 她移开视线,注意到了卫砚之手心的剑伤,脱口而出的同时抓上了他的那只手:“你受伤了……” “臣无碍。” 他说罢,抽出手起身,转身便要出门。 尹芃欢愣了片刻,抬脚就要下地去追,“驸马要去哪儿?” 卫砚之扭头盯着她光着的双脚,硬生生地把她的动作给盯了回去,他看想尹芃欢柔声说着:“臣去请太医,公主且稍等。” 尹芃欢此时坐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一言难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低眸瞧了眼自己被刮了一条小缝的脚背。 就擦破皮而已,用得着请太医?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又一想到卫砚之放了人,她就越发想不明白了…… 太医被提溜着来了琼华宫,一路上提心吊胆,还以为是琼华宫的那位小祖宗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谁知道就是擦破点皮的事儿! 他留下一盒凝脂膏,又煞有介事地开了几服药方才被卫砚之给放着离开。 尹芃欢看着那些瓶瓶罐罐,表情复杂:“驸马,我没那么娇贵……” 卫砚之压根没理她,只道:“你自己擦,还是臣替你擦?” 两人视线相对,她似乎看出了他眼里的隐隐笑意,十分的猖狂,带有侵略性,这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驸马有伤不便……还是我自己擦吧。” 尹芃欢飞速地抢过卫砚之手里的药,不去看他,二话不说擦了起来! 卫砚之好以整暇地退半步,视线在她脸上未挪开过,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滋味在里头。 “公主可知,臣昨夜遇到了什么人?” 尹芃欢闻言,心中微惊,面上却不显,依旧低着头,理所当然答:“不就是那些刺客吗?” 卫砚之有一搭没一搭地笑说:“公主还记得臣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吗?” “自然记得。” “那时,臣什么都不记得,是公主收留了臣在府中。” 呃…… 尹芃欢一阵心虚,卫欢为什么要留卫砚之在公主府做驸马,原因嘛…… 当然是想折磨他了。 但为什么她竟然从卫砚之这句话中听到了……庆幸?! bào君怕不是有什么斯德哥尔摩大病?! 卫砚之又继续道:“昨夜,臣遇到了一个认识臣的人,他与臣说了一句话,臣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尹芃欢:…… “公主知道他叫臣什么么?” 尹芃欢闻言一怔,大言不惭说:“不……知道。” 卫砚之似是笑了声,“公主不知道,也罢,臣等公主知道的那日。” 若是等不到…… 尹芃欢听得莫名,总感觉到一丝冷气在四周乱窜。 卫砚之说得极温柔,极其有耐心,但为何她从中感到了一丝yīn冷的威胁? …… 永安宫。 “娘娘,圣上来了!” 太后的贴身宫婢跑进宫门,轻敲着大殿的门,小声说着。 随即门开了,卫帝头一次没等太后首肯,便直接进了门。 “皇帝这般来势汹汹的模样,可是来向哀家兴师问罪的?” 太后端坐在首位,沉声看着卫帝,那股浸润在骨子里的掌权者压迫竟与卫帝不相上下! 这时常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不如母后的挫败感! 卫帝袖中藏着的双手都在冒汗,他一向不喜欢与自己的母后起争执,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管初时是多么的在理,到最后都会成为无理的那一方。 但是一想起华阳,他瞬间便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