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我身上推。”萧拓吮了吮她的唇,“横竖我今年也不是头一回抽疯了。” 攸宁的长睫忽闪一下,想到初六,不由生出了诸多憧憬,很是心动,“那……”余下的言语,被他趁势而来的亲吻湮没。 霸道,灼热,渐渐地有了些别的意味。 攸宁觉得有些突然,含糊地问他:“不是要先熄了灯烛么?”花烛夜是没法子,平时还是摸黑来比较自在。 他却说:“好看,我要看。” “……驴唇不对马嘴的。” “小崽子,”萧拓忍着笑,不轻不重地掐了她一把,“你闭嘴。” 鉴于这人咬过自己两回的经历,攸宁选择不吃眼前亏,不再言语,放松自己,依附着他,亦回应着他。 能怎么办呢?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既然躲不过去,那就顺着他些,早点儿解脱。 后来……还是忍不住“嘶”地一声,蹙眉。 “难受?”萧拓一臂撑身,敛目瞧她。明明完全可以了,她还事儿事儿的。 “慢点儿。”攸宁近乎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娇气。” “才不是……你就是一活土匪,知道体贴俩字儿怎么写么?” 萧拓吮咬了她的唇一下,第二次说了那句:“你闭嘴。”她还要他怎么体贴?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克制过。但这不是抬杠的时候。 攸宁敢怒不敢言地瞧着他。 萧拓看着面颊略显绯色的她,目光不自知地变得柔软之至。他吻了吻她眉心,“攸宁。” 攸宁不吭声。 “你喜欢庐山云雾,我也喜欢。”他凝视着那双水光潋滟似是氤氲着水气的明眸,“你喜欢初六,我也喜欢。” 攸宁还是不吭声。这回不是因为听话,是没听懂。巧合而已,啰嗦这些gān嘛?有毛病——她在心里没好气地腹诽。 “你不肯善待自己,但我想照顾你。”萧拓不想说,还是不自主地说了。 “怎么说?”攸宁看住他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你总不会是想骗我,说……” “我对你,好歹有几分真心。”赶在她戳自己肺管子之前,萧拓将话接过。 攸宁挑了挑眉,笑得像足了憋坏的猫,手臂柔软地环住他颈子,拉低他一些,“那你是说……喜欢我?” “……”他就是嘴欠,就不该跟她扯这种事儿。 瞧瞧,这就得意上了,感动什么的是半点儿没有。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了她。 “你所谓的几分真心,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攸宁眉眼含笑,主动亲了亲他的唇,哄他道,“嗯?跟我说说。” “护你周全,跟你一起养虎崽子,”萧拓明知她没安好心,还是选择回答,“最好当然是哄着你活得越久越好,过几年……我们要个孩子。” 随着他说话间的举动,攸宁轻哼了一声,“没正形……”想听的他没说到点儿上,她只能认可前两条。 “你要是对我好一些,我为你赴汤蹈火也未可知。”轮到他哄她了,“乖一点儿,别总把这事儿当差事办,成么?” “……成。”为了初六、小十九,对他好点儿也值了,可是——“不对,初六十九本来就是你的,我就是个捡便宜的。”差点儿被他绕进去。 “没你怎么会有它们这么不着调的名儿?” “我又没让你……” “闭嘴。”萧拓恨得直磨牙,“唐攸宁,今儿你要是想天亮再睡,那就继续跟我抬杠。”她是想怎么着?等他自个儿灭火么? 攸宁啼笑皆非的,揽紧了他一些,轻轻地咬了他一口,软声道,“我错了行不行?” “你错大发了。”他恨恨地索吻。 直至有了几分想要的缠绵悱恻。 直至他成为载沉载浮的深海,她成为依附着他的孤舟。 委实无法克制,敛目细看。 她不满挣扎无效之后,竟以臂撑身,视线随着他的。 “……?”他是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应该是某种喜悦。 她接住他视线,明眸中有羞怯、气恼,偏又存着固有的的单纯,“倒要看看……你能好意思坏到什么地步。” 没道理可讲,那一刻,萧拓真觉得有些被她勾了魂儿的意思。气息凝了凝,他沙哑着声音说:“妖孽。” 天生的妖孽。 是不是妖孽,攸宁不知道,只知道不能当——后来着实被他折腾苦了。 何为jīng力旺盛,何为食髓知味,她切身领教到了几分。 明明都快散架了,一早还是要按时爬起来洗漱着装。拿到对牌的第一天,没可能睡懒觉。 萧拓倒是睡得特别安稳,直到丫鬟请示要不要摆早膳,他还没醒。 攸宁走到千工chuáng前,掀了锦被,又慌忙给他盖上:身形是极好,但是穿得太少。她忘了。大白天的,不是赏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