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摇摇头:“我想休息一下。” 陶洛不耐烦他们:“你们离开吧。” 贺倡嗤了一声,好心来看他,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 陶纸不放在心上:“那就好好休息吧。” 陶纸和贺倡送了果盘,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病房。 下楼的电梯里,贺倡抓了抓脑袋:“他居然醒了,按照他的性格估计又要说什么你害他之类的话。” 陶纸浅笑:“没关系的,表哥经历了生死,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很正常。” 贺倡感慨:“也就你不在乎。” 陶纸拍了拍手,扯开了话题:“表哥好不容易醒过来,他估计要住回原来的别墅,得找人好好收拾一番。” 贺倡点头看着陶纸。 小时候他特别喜欢挨着人走。 再后来,两个人并肩走路,总会隔着距离…… 现在在电梯里,两个人都不会挨在一起了。 长大了避嫌吗? * 陶纸一回到家里,父亲就和他说:“陶洛果然和警察说是你害的。” 陶纸咬牙:“反正也没有证据。监听器还监听到了别的东西吗?” 对方有没有说到白傅恒? 陶纸来回踱步,心中又气又急,刚才在贺倡面前忙着装模作样,此刻一肚子火。 陶纸猜测是白家把他送回去的。 白哥对一个陌生人陶洛也太上心! 父亲回答:“他没有说到白傅恒,毕竟人不会记住灵魂状态时的事情吧。” 陶纸庆幸:“那就好。” 陶守一被他转晕了:“着什么急,现在陶洛请了保镖我们也不能再下手。而且大师说下手也没用!更何况,陶洛忘记了白家,但白家还记得啊。” “现在的关键点是在术法消失前,靠你那些朋友能多赚钱就多赚钱,该转移的资产就转移了。” “要是真的瞒不住了,我们跑国外吃老本也能衣食无忧。” 陶纸认同这说法:“我们先按兵不动,按规矩办事。另外再催催白哥和我订婚吧,只要明面上确定了,日后他也不好反悔。” 起码舆论压力在自己头上。 陶守一被儿子点拨,兴奋地说:“说的没错,我们催催白家,说好借气运救他命要给一大笔钱和很多合作项目的,也该早点给了。” 陶家一个电话打给了白傅恒。 三句话没说上,陶守一就说陶洛醒了是喜事,要是白傅恒和陶纸订婚,那就是双喜临门。 白傅恒三言两语,直说要挑一个huáng道吉日,然后麻利地挂断电话。 白傅恒坐在沙发,揉着眉心:“真晦气。” 自己一个直男居然被男的bī婚了。 白傅恒斜眸看向翘着二郎腿的姑姑。 她正享受着两个小朋友的按摩:“这都过去好几天了,陶洛怎么还不联系你?” 白傅恒叹气:“没良心的,真的忘记了。” 陶洛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和自己不会忘记的。 嘴巴倒挺会哄人开心的。 姑姑挑眉:“然后你不是让唐总去查陶洛的行程吗?找到了他老公没有?” 白傅恒摇头:“他没有动静,在医院待着,然后打算会陶家待着了。幸运的是,我现在待在白家屏障里没有被邪术影响。” 白傅恒点了一根烟:“姑姑,我待够七天再出去就应该能扛住邪术了。” 姑姑垂了垂眼皮,表示同意。 白傅恒心痒难耐。 陶洛离开自己后,他一个人在空dàngdàng的别墅里待着,晚上不打开电视安静到可怕。 白傅恒就放陶洛留下来的碟片。 虽然都是鬼片,但鬼片里人多,一播放就给别墅增添了不少热闹。 白傅恒本来考虑把之前住家的帮佣喊回来,但看到金童玉女还没有整完容的脸,又觉得帮佣估计会吓晕。 这七天,他一个人带两个孩子。 每次小鬼一喊要陶洛,白傅恒就像是带着两个孩子的、苦哈哈等老婆làng够了回归家庭的留守父亲。 小没良心的,估计把自己忘记得一gān二净了。 也不知道在陶家有没有受到委屈,会不会趴在被窝里抹眼泪。 哎,也不知道他老公死哪去了! 白傅恒咬牙切齿,他从唐拯口中打听到陶家要给陶洛举办宴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傅恒却担心陶家在打鬼的主意,所以他也要去参加这次宴会。 白傅恒闭眼,哎,莫名地想那只为了努力变可怕而瑟瑟发抖看鬼片的小可怜蛋…… 陶家别墅里。 护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陶洛往里走。 陶洛的一位亲戚走在轮椅后面。 “你爸妈死后,你也在你二叔家里住了,”亲戚给陶洛介绍,“这家荒废了很多年没住,灰尘很多。你说不住在二叔家里,要在这里住,陶总雇人里里外外打扫好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