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胆跌跌撞撞的跑回屋子里。 他哆哆嗦嗦的说到:“老……老许……你家……你家还有一个死人吗？” 二大爷以为王大胆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刚要用酒瓶子把他拍晕。 许浪按着二大爷的肩膀，问到:“王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死一个……怎……怎么在灵堂摆了两个遗像！” 遗像是许浪用美图秀秀p的，一个两个他自己清楚的很。 “王叔，你不会是眼花了吧。” “眼花？我的眼睛好着呢，不信你自己去看！” 许浪来到里屋，这里正对着“尸体”。 在烛光之下，是多了一张遗像。 他凑近一看，只觉得遗像眼熟，却不认识里面的人。 二大爷二娘也走了进来。 他们看着遗像上的那个女孩，表情复杂。 王大胆大叫道:“你们看，我说了什么了！多了这个是谁家姑娘，我咋不认得？” 别说王大胆，在场的各位就没有认识她的。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不可能，不可能。” 二大爷喃喃自语，跑到遗照前，拿起女孩的遗像重重的摔在地上。 许浪眉头一皱，这里面似乎有人清楚遗像中女孩的来历，那个人还不是别人。 正是瑟瑟发抖的二大爷。 “是哪个缺德的，这么吓唬人！” 二娘大喊着，拿着扫把扫起地上的遗像，扔进垃圾桶里。 一块相框上的木屑溅落到许浪的脚边。 许浪捡起一看。 木头已经有腐朽的痕迹。 遗像里的女孩应该死了好几年了。 里屋的遗像已经被清理干净，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回守夜的屋子里打牌去了。 二大爷和二娘在一起，似乎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等到许浪靠近，又马上不再言语。 傻子都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 “二娘，我把垃圾倒出去吧，这遗像在这里看着瘆得慌。” “行，扔的远点。” 二大爷有些颤抖的说:“肯定是这个鬼东西勾了老二的魂，你出去的时候别忘把它烧了！” 许浪嘴上应着，等到垃圾箱边上，把其他垃圾倒进去，被捏皱的照片放进怀里。 “水鬼”八成和这个照片里的女孩有关系。 只是这照片又和二大爷有什么关系？ 许浪凝视黑暗，黑暗中似乎也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他。 他猛的朝前跑了几步。 被窥视的压迫感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这丫头看起来像是现在的，怎么还拍个黑白照片？” 许母看着捏皱又铺平的照片。 “小浪，你从哪里弄来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许浪没敢告诉母亲这是个遗像。 如果她知道，准不敢端详的这么仔细。 “路上捡到的，我觉得眼熟。” “你别说，这脸是有点眼熟。” 许母挠着头。 她突然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本相册。 里面有五个半大的小伙子，穿着非主流的衣服，刘海遮住了半只眼睛。 说实话，许浪看着当初的青春，只觉得辣眼睛。 许母指着最边上的那个人。 那是还没变胖的堂弟，头发是二娘给剪的，不伦不类。 搁杀马特的世界里，多少是个贵族。 “你瞅瞅，和你那时候的堂弟像不像？” 相似的眼睛，相似的鼻子，相似的嘴巴。 简直就是堂弟的分身。 “这姑娘简直和你堂弟长得一摸一样，你确定不是你p的？” “妈，你说有没有那种可能，她也是我二娘的女儿。” “你瞎扯淡，当时计划管的严，生两个都可劲罚，要不是你二娘家老二出生就死了，他们哪里交的起罚款生老三？” “你当时看见老二的尸体了吗？” “那时候我刚生下你，还在坐月子，那事怎么能去看。不过听你爸说的，说老二生下来就抽风，你二大爷抱着她出门找医生，空手回来的。他说老二在路上还抽风，抽死了，就直接找个树林子埋起来了。” “那有没有可能，老二当时根本就没死？” 许母瞪大了眼睛。 “小浪，没有证据你可不能胡说，你的意思是你二大爷重男轻女，一看老二是女孩子，就出去把她扔了？” 好家伙，许浪的推理果然是遗传。 这老母亲说的比他说的都仔细。 “小浪，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这女孩子在哪里？你到底从哪里得到的照片？” “二大爷家灵堂。” “他们弄个黑白照片干什么……这女孩死了？不是，他们一直把老二藏起来，后来还死了？” “可二大爷好像并不知情的样子，他看到照片，很愤怒。” “除非他一直把老二寄养在别处，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见过她。” “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养，如果照片不是他们放在灵堂的……” “你是说，你怀疑老二被别人领养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死去了。” “我还怀疑，一切都和二大爷有关。妈，你天天和我二娘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要说异常，你二大爷之前不喝酒的，大概七八年前吧，突然变得嗜酒如命。” 许浪看着照片中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是女孩去世的那年吗？ 许浪拿着照片，想找二大爷问个清楚。 刚到院子里，就听到屋子里吵吵嚷嚷。 白布被掀开一条大缝，露出塑料模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王大胆对着二大爷指责到:“你们是想钱想疯了吗？我就觉得这人死后还能变小就不对劲，要不是一阵风把白布掀开可口子，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张半瞎叹着气。 “你说你们，这人明明还活着，办什么葬礼，不损阴德吗？” 许浪拿着照片，此时也不好上去询问。 他猛的回头。 黑暗中那双眼睛又在盯着自己。 不对，那东西应该是盯着白布下的塑料模特。 许浪暗叫不好，他大声对着二娘说到:“你们先别吵了！堂弟他怕是有危险了！” 二娘这才意识到，那个勾人的东西还没抓到，这边就正大光明的漏了馅。 他们甩开一直拉着他们理论的王大胆和张半瞎，朝着路上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