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脸上。yinyouhulian.com 她的心忽然跳的很快,如同一个锤子在她的心上重重地敲着。 欧阳清歌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挡住,却在下一刻,手腕便被一只大力的手紧紧握住,压制在了她的身侧。 冰凉的唇,也在同一时刻瞬间印上了她的唇瓣,温热的舌头,带着点点火热的气息,往她的唇瓣深处探去。 “你……你放开我!”欧阳清歌吃力地说道,一边躲避着男人激烈的吻。 可唇瓣的主人却似乎并未听到,只是自顾地吻着她的唇瓣、鼻尖、眉睫。 欧阳清歌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又是这个男人,怎么自己每一次见到他就没好事?什么破王爷?也不过是好色之辈而已!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被这个男人压着,却依旧是纹丝不动,想逃又逃不开? 莫非,这个男人的实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 欧阳清歌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手从男人的手中抽出,却被男人再次牢牢地按住。 身上越来越难受,不容她多想,她曲起膝盖,想将男人踢离她的身上。可男人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一般,先她一步将她的腿压住,不让她动弹半分。 见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男人压着,欧阳清歌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眼中的神色似要将他挫骨扬灰。 但男人却似乎并没有看到,只是自顾地做着想做的事。无奈之下,欧阳清歌只好妥协:“放开我!我……我肚子疼。” 听到这句话,男人才将欧阳清歌的手放了开来,但颀长的身躯却仍没有离开她的身子。 “我,我要去茅厕,王爷你可不可以先从我的身上下来?”欧阳清歌压抑住内心的怒意,柔柔弱弱地对耶律冀齐说道。 耶律冀齐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他挑了挑眉,却还是翻身离开了欧阳清歌的身子,躺到了一旁。 欧阳清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来,背对着耶律冀齐翻了个白眼,正想往前走,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耶律冀齐似乎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只是凑近了几分,轻声说道:“本王在这等你,可别想以此为借口逃掉。” 欧阳清歌心中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从容。 她回眸一笑,柔声说道:“不会,王爷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一把推开紧紧箍在腰间的手臂,站起了身。 出乎意料的,这次她很轻松地就推开了男人,并没有费半点力气。 她一下攥紧了手。似乎怕男人会改变主意,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掉般,她不再逗留,只是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出了门,欧阳清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轻扬起嘴角,扯出抹嘲讽的笑。 想和她斗,还嫩了点!既然放她出来了,那么这一次,她是断不会再轻易地放过他!她要让他后悔,后悔那日那般不留余地地夺了她的身子! 平复着内心的怒火,欧阳清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了楼梯。 正巧,季贝儿此时也从城里赶了回来,见到欧阳清歌一张阴沉的似能滴出水一般的脸,她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 主子这是又怎么了,怎么天天和别人欠了她银两一样愁眉苦脸的。 突然,耳边传来了欧阳清歌冰冷的声音:“季贝儿,让你做的事都做完了吗?” “……都做完了,今日去城里招收人手,招到了不少的人。” “很好。”欧阳清歌轻轻答道。 季贝儿迟疑地抬起头,看到欧阳清歌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她不由得心里一惊,大气也不敢出。 待她再次望向欧阳清歌时,却见欧阳清歌的眼里已没有一丝的神情,方才所看到的一切,似乎是幻象一般,消失无遗。 她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听欧阳清歌说道:“这一次,招到了多少男人?” “回主子,大约十七八个。” 听到这,欧阳清歌唇边的弧度又加深了一点,她轻启朱唇,一字一句道:“那么,就挑出四五个随我来。” 虽然不知道主子想要做什么,但季贝儿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 此刻,耶律冀齐正斜躺在床榻之上,狭长却又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几分慵懒的气息。 那个女人,真是有趣。在人前一个样子,在人后却又另一个样子,而刚刚,她在他面前,却是与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么,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呢? 正沉思着,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耶律冀齐不禁欣喜起来,一下坐起了身。 却在下一秒,他的脸色刷的变了。 房门应声而开,从门外只走进了几个看似柔美的男人,哪里还有欧阳清歌的影子? 男人们调笑着,依次来到了耶律冀齐的面前。 耶律冀齐警惕地看着他们。男人们互相看了一眼,相视一笑后,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耶律冀齐的手臂。 “王爷,您怎么能将我们狠心抛弃呢,您不记得您曾经说过的话了吗?您说过,要将我们全都娶回府的!” 耶律冀齐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一张冰冷的脸上脸上似乎能拧出水来。 那些男人见耶律冀齐不说话,便又继续说道:“王爷,王爷您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几个前几天还陪您的,您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快就将我们忘得一干净?” 耶律冀齐的眼眸眯了起来,他抬起眸,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说道:“你们这里管事的人呢?快让她过来!” 为首的男人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王爷,我们管事的不在,您找管事的想要做什么?您说好了要带我们回府的,可不能轻易食言!” 耶律冀齐的眼中渐渐露出抹危险的神色,他的语调变得低沉起来,其中带着压抑的怒气:“本王再说一遍,你们管事的人呢?” “这……” 随着吵闹声的动静加大,门外已多出了一些‘看客’。 “天哪!王爷是断袖?” “真不看出来!王爷乍一看长得倒是顺眼的很,可没想到竟然是个断袖?!” “噫,好恶心哦!” “……” 所谓人言可畏,面对如此多的流言蜚语,任谁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继续待在他们的面前,如同小丑一般承受着那些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耶律冀齐迫不得已,只好一甩袖,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门外。 躲在拐角处的欧阳清歌,看着男人脸色发青地走出了缔仙楼,不由得笑了出声。 活该!谁让他总想着占她的便宜呢?也活该他被当做断袖了,不过,仅仅是这些还不够,还不能平复她心里的那口怒气! 想着,欧阳清歌的眼眸里一抹狡黠的神色一闪而过,看到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季贝儿,她挑了挑眉,叫住了她。 “季贝儿,还有些事,需要你再去城里处理一下。” “主子有何吩咐?” 欧阳清歌的唇边勾起抹戏谑的笑容,压低声音道:“你去将今天发生的事在京城里传开,让那个王爷吃不了兜着走。” ☆、009.皇上怒了 耶律冀齐才回到王府没多久,刘复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王,王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耶律冀齐已经在心中隐隐猜出了几分,今日在缔仙楼中的发生的那些事事,那么多的男人对他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害的他被众人嘲笑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老鸨! 想到这,心中不禁蓦地升起了一股浓重的怒意。 等他下一次找到了那个女人,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他要让她后悔,他要让她亲口向他道歉! “王爷,皇上找,找您!”刘复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父皇?他找本王有何事?” “不知道,只听说皇上这一次脸色很差,好像是生气了……” “生气?他每一次看到本王不都是在生气吗?想必这一次,也不例外吧。” “皇……”不等刘复说话,耶律冀齐却一下站了起身,向门外走去,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落寞。 其实,二王爷他,也会渴望父亲母亲的关怀吧,只是…… 生在帝王家,就不得不变得冷血,但这种冷血,并非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而是害怕自己的脆弱,会被他人看一览无余,以此被当做软肋来加以利用,来让自己受伤害。 其实,二王爷他,一直都害怕孤独,一直都是…… …… “父皇——”空荡的金銮殿中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正一脸不经意地站在殿中间。 “给朕跪下!”王位之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大约已年过四旬,男人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眸,里面透露出威严的神色。 见耶律冀齐仍然站在原地,皇上不由得大怒:“你这不孝子,快给朕跪下!” 耶律冀齐只是任由自家父皇在王位上大声斥责着他,脸上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儿臣为何要跪?”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真是丢朕的脸!” “儿臣不是一直都在丢父皇您的脸吗?如今父皇怎么气成了这样?”耶律冀齐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脸上却是一脸的温和。 “你……”皇上气的脸色铁青,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一旁的大内见皇上一脸怒意,忙走到皇上的身边轻声劝慰了几句后,便走上前去。 “二王爷,您知不知道,今日整个京城里都传开了,说您……” “说本王什么?” “说二王爷您是个断袖,和男人们撇不清关系,还在外面为所欲为……” “……”耶律冀齐听到这,身子一紧。 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切,想必都是那个女人想出的好办法吧!目的就是为了整他,想让他难堪! 这个女人…… 耶律冀齐的心里怒气未消,却听到皇上雷霆大怒地吼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朕念在你是朕的儿子,从前你犯再多的错误,朕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宽容,却不想,你竟然如此不争气,真是气死朕了!” “父皇若是不想对儿臣宽容,那么大可不必宽容。”耶律冀齐望着自家父皇眼里如同狂涛怒吼般的气愤和悲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 “好!好!朕想清楚了,从前那般对你放纵是害了你!从今天起,你给朕好好地在府中闭门思过,半个月内,没朕的允许不可踏出王府半步!” “悉听尊便。”耶律冀齐仍然慵懒地回答了一句,接着便走出了金銮殿。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黄昏。 天际,那一抹令人沉醉的夕阳正散发出点点橙红色的光彩,悬挂在天地之间,一点一点地,自西边降落而下。 耶律冀齐疲惫地回到里屋,躺在了床上。 今天发生的事,此刻在他的眼前一幕一幕的浮现出来。 那群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会找上他,而那段时间里,唯独只有那个女人下了楼,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 那么这一切,不是她做的还会有谁?她以为他会不知道吗?她把他当做傻子来看待吗? 耶律冀齐越想越气愤,心里不禁燃烧起一团怒火。 他恨,恨得心里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个女人,将她撕成碎片,可苦于他现在被禁足,就算他想出去,也无能为力。 ◆ 夜晚降临了,耶律冀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着,却怎样都睡不着。依稀中,眼前却蓦地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那个女人的影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却还是令他大吃了一惊。 那个女人,便是青楼的老鸨,也是他另一个身份的合作人。 女子的音容笑貌一一在他的他的脑海里闪过,令他本有些急促的呼吸,此刻却变得安稳沉静下来。 那个女人,就恍如一个难以琢磨的谜,而谜底,却怎样也无法揭开。 他似乎,有一点点喜欢那个女人了。 …… 欧阳清歌正站在窗户边,看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月亮出神。 此时她的脸上是一片宁静,带着一抹少见的微笑,如同仙子一般凝视着夜色。她丝毫也不知道,方才她一直被一个男人在心里骂了无数次,又想了无数次。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女子的秀眉忽然间毫无预兆地皱了起来,眉眼间透露出一抹喜怒难辨的神色。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早晨的那一幕,欧阳清歌的脸颊不禁一阵发烫,身子也没来由的酥软起来。 都怪那个男人,都和他说了自己卖艺不卖身,可却仍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只是自顾地做着他想要做的事。 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处事还是那么的霸道。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狠狠地整了他,他反应过来了后,会不会来找她报复?不过,无论怎样她都不怕!报复?他要是想欺负她,那么她一定会十倍加以偿还! 男人?哼,也不过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包括他在内,无一例外。和男人相处,也不过是要巧妙地周旋,巧妙到既让他不会迁怒于你,又保全了自身,一举两得。 这样想来,季贝儿她,从小都在青楼中度过,一定见到过各种各样类型的男人,想必自身,早就学会了一种本领。 一种见到男人处变不惊,坦然相迎的本领吧。在这种乱世里,也只有那样做,才会活的不那么卑微。 一觉醒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