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了这么一出,最重要的是,太子激怒了皇上,而皇上却只是拂袖而去,这样一条劲爆的消息,想必马上就会传的满城风雨。paopaozww.com 其实古人,也是一样有爱八卦的特性吧。 欧阳清歌想。 回去的路上,欧阳清歌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最终还是隔着轿辇问道:“皇上,太子今天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耶律冀齐本就忌讳这个话题,可如今欧阳清歌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它问了出来,不禁一时气急,冷言冷语道:“怎么?皇后究竟是爱管闲事,还是见了太子要嫁人,心疼了?” 此话一出,边上的奴才婢女不约而同的就垂下了头,紧紧地盯着脚尖,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后拿来做出气筒。 欧阳清歌也是一怔,她没有想到,耶律冀齐会这样对她说话,越想心中越有气,便冷嘲热讽的回答道:“若是皇上这么认为,那就是了。不过皇上这样说,看来一直都在怀疑臣妾,既然如此,那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恕不奉陪。” 本来前几句还是毕恭毕敬,可最后一句说来后,却变了味道。 说完,她便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我们先走。” 话音刚落,方才本是一脸诚惶诚恐的婢女奴才们看着眼前的变化,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正在斗气的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一个个都傻了?还不快走?!”这时,欧阳清歌冰冷的声音又从轿辇中传出,惊得奴才婢女们连连站好,匆匆往回宫的方向走去。 很快,欧阳清歌乘坐的轿辇就消失在了街尾的角落处。耶律冀齐看着渐行渐远的轿辇,不禁愈加生气,刚才的气愤与此刻的气氛叠加在了一起,不禁让他的头脑一阵发热,良久,他愤愤的盯着前方,低吼了一句:“回宫!” 便再也不言语。 而耶律努措这边,也已等了半天,这会儿,欧阳素年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脚步平缓,衣着雍容。 她虽然刚才一直在屋里待着,但并不代表她没有看到屋外发生的事,此时,她的头部已被大红盖头所遮盖住,婀娜的身姿被喜庆的大红所映衬着,却平添了几分风姿绰绰,让她的一举一动,彰显的愈加迷人。 她知道,耶律努措并不是自愿要来这里等她,只不过母命难为,想必他在心里也挣扎过多次,不过既然来了,她也要好好陪他演一场戏,不是吗? 想到这,欧阳素年不禁微抿了抿唇,由着丫鬟搀扶着,慢慢走到了耶律努措的面前。 虽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她还是脱离了丫鬟的搀扶,兀自屈膝,行了个礼:“太子殿下安好,臣妾给太子请安。”一边装作站立不住的样子,摇摇欲坠。 而耶律努措只是冷眼瞧了瞧她,并未回答。这一边,她的身子,摇得更厉害了。 旁人不禁都纷纷为她捏了一把汗,看着她那盈盈可握的腰间,因为站立不稳而在风中晃动着,心也跟着一起揪紧了。 甚至有看客想要代替太子,将欧阳素年一把接住。 又这样持续了几秒,终于,欧阳素年站不住,直直的往耶律努措的怀里倒去,一边还惊呼了一声。 而最终目标,自然是稳拿到手。 这个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耶律努措在怎么不想理会她,可此时人都已倒在了他的怀里,若是再不理,反而还冷着脸将她拉开,那么他的这一桩婚事必定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若是这样,母后之前所做的那一切多白费了,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想到这,耶律努措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将女子一把揽在了怀里。 众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而此时,被耶律努措拦在怀里的欧阳素年,脸上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很难受是吗?很心不甘情不愿对不对?!那就对了!她最喜欢看他一副想爆发却不敢爆发的样子,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痛快! ☆、085.将他拱手让人(精!) 这时,媒人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太子殿下,您该将新娘迎娶进宫了。” 耶律努措听后,便松开了欧阳素年,径直朝马匹走去,从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刹那,旁人的祝贺声,笑谈声,渐渐掩盖住了正慢慢走向马匹的那抹孤寂身影上稍纵即逝的落寞。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一刻钟后。 一大队人马整齐的走在了皇宫中,虽然太子宫与欧阳素年前日住的屋子并未相差多远,但因为是皇家子弟娶妻,就必须得讲究排场。 当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太子宫前,欧阳素年已经有些饿了,可无奈,成亲礼还未行完,再饿,也得忍着。 她虽然被大红盖头遮住了头部,但还能依稀看清外面的轮廓,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周围一圈,无意中扫到了耶律努措一直冷着的脸,心里不禁愈加好笑,她轻蔑的弯了弯唇角,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好在媒人见时辰已到,直直的就喊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 欧阳素年被身边的丫鬟扶着,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大厅中,皇后此刻已经坐在了高堂的位子上,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穿着大红服侍的两人。 待两人在大厅中间站好后,媒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拜天地。”欧阳素年和耶律努措立即往身后转去。 “二拜高堂。”闻声,两人转了回来,这次拜的是皇后。而皇后高高在上,看着两人大同小异的动作,脸上虽是一脸慈爱,但眼里,却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夫妻对拜!”媒人道。 这最后一拜,是夫妻俩对拜,欧阳素年在听到这句‘夫妻对拜’后,稍稍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她便转过了身子,垂首拜了下去。 “礼毕,入洞房!” 话音刚落,哄闹声便响了起来,而耶律努措仍然是一脸的冰冷,冰冷的让人恍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之间,毫无丝毫温暖可言。 而接下来就该去入席婚宴,欧阳素年则被丫鬟扶着率先进入了婚房中,人走后,整个大厅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耶律努措哪也没去,就怔怔的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半分。 而皇后坐在椅子上,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眉眼间满是疲惫的神色,她顿了顿,继而幽幽的说道:“儿啊,委屈你了。” 耶律努措没有出声,见此,皇后皱眉道:“虽然这欧阳素年已不是清白之身,但只要你不要与她行夫妻之实,也就相安无事。” 见耶律努措还不说话,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后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说道:“告诉母后,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了?” 闻言,耶律努措的反应很大,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旁人看不懂的光芒,良久,他却又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皇后又是何等的了解他?见他这般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想着,便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儿子,你看着母后的眼睛,回答母后,你到底喜欢谁。” 或许是皇后的话太过情真意切,耶律努措嗫嚅了半天,最后还是抑制不住,脱口而出:“欧阳清歌。” 此话一出,皇后大吃一惊,但看着自己儿子眼里闪动着希冀的光芒,她还是敛起了脸上的惊讶,柔声道:“若是这样,也好。” “母后,您……不怪儿臣?”耶律努措闻言,显得有些迟疑。 “怎么会呢?既然你有喜欢的女子,那么为了她,就更应该去坚持,去争取,不是吗?”皇后循循善诱着,可每一句,却无不透露着引诱的味道。 耶律努措没有出声。见此,皇后继续盯着他的双眼,轻而缓的说道:“若是喜欢一个女人,就该有敢为她拼命的勇气,你看,且不说她现在是当今皇后,高不可攀,重要的是,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皇上,皇上在一天,对你而言,就是一个威胁。若是你想要她,喜欢她,就必须得把她身边的障碍一一除掉,这样你才能更好的拥有她,不是吗?” 皇后的声音恍如来自暗夜里的罂粟般,既鬼魅又妖娆。闻言,耶律努措一直沉思着,良久,他才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丝丝泪花:“母后,您说,孩儿为何会喜欢上她?世上那么多的女子为何孩儿就偏偏喜欢上了她?” 皇后听后,默不作声,但眼里却划过了一道阴冷的神情,她既没有出言安慰耶律努措,也没有绕开话题,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有一种别人读不懂的神色。 半晌,耶律努措忽而又垂首,幽幽道:“若是我从未遇到过她,该有多好?” 这次,皇后忍不住,绕开了话题:“好了,时候不早了,酒宴应该已经开始了,你还是快些去,以免让宾客们等得急了。” “是。”耶律努措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往门外坐去,纵使满园生机蓬勃,可他孤寂的背影却仍然掩盖不住。 而皇后则置身原地,默默地看着耶律努措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眸中掠过了一抹带着毁灭性的无情光芒。 耶律努措来到前厅时,酒宴已经开始了。 见今天的主角出现,众人的热情度顿时很高,人们纷纷上前,敬酒的敬酒,祝贺的祝贺,而耶律努措也是一一应答着,如此热闹的酒宴上,却没有一个人看清了他脸上那抹淡淡的失落。 婚房中。 此时,欧阳素年正端坐于榻上,一旁的丫鬟不时的替她端水,擦拭汗珠,忙活了大半天,这才将欧阳素年给伺候的妥妥帖帖。 见欧阳素年一句话也不说,丫鬟有些站不住,便开口道:“太子妃,今日您大婚,开心吗?” 欧阳素年那张被头纱盖住的脸颊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缓缓开口,声音如山涧泉水一般动听:“自然是高兴的。” “也是,您毕竟即将要做太子妃,敢问这世上的女子,哪有一个不高兴的?”丫鬟撇了撇嘴。 闻言,欧阳素年的眉间浮起了一丝不悦,语调也生硬起来:“你话是不是太多了?” 丫鬟见此,眼里的不屑一览无余:“太子妃,无论怎样,您在没和太子殿下圆房之前,都还不是真正的太子妃,可您现在就有这么一副大架子,是否有些不妥?” “那按你的意思说,我不该这样放肆了?”欧阳素年的眸子一紧。 “那倒也不是,只是您从前毕竟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您真的认为太子殿下一定会宠幸你吗?” “其实太子妃,世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男人的心,有时候往往比女人心还要难以捉摸,男人大多都有处(禁词)子情结,一个没了清白身子的女人,即使男人再爱她,也不一定会娶她,更别说圆房了。” “你懂的还真得多啊?”欧阳素年冷笑。 “太子妃谬赞,其实奴婢也是道听途说。”丫鬟完全没有感觉到她说这番话很有可能会大祸临头,只是垂首兀自道。 “那这样说,你这么了解男人,想必从前一定也有不少经验吧。” “哪能呢?奴婢一介丫鬟出身,又哪有机会接触到男子?再说了,就算奴婢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比不上太子妃有经验啊。” “真是毫无廉耻!”欧阳素年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但下一秒,她却笑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毫无廉耻的女人。”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丫鬟起先没有听清,便问了一遍。 “告诉我你的名字。”欧阳素年淡淡道。 “奴婢钰嬛。” “今夜,我将太子让给你,你要不要?” “太子妃,您什么意思?”钰嬛显得有些迟疑,她往欧阳素年的脸颊看去,可看到的,却只有满帘的红色。 “你要不要?”欧阳素年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若是太子妃想要奴婢死,直接给奴婢加个莫须有的罪名,随意处死便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钰嬛也不傻,为了试探欧阳素年的真心,反问道。 “你误会了,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很有利用价值,我又怎会舍得让你轻易死去?再想想吧,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欧阳素年浅笑,声音中待着一丝诱(禁词)惑的味道。 “若是奴婢答应了太子妃,奴婢有什么好处?”犹豫了一下,钰嬛还是开口了。 “好处嘛,你应该很清楚。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太子身边的妾室了,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的伺候着别人,还要每天要看主子的脸色。” “那若是奴婢答应了太子妃,奴婢能活多久?” “若是无生老病死,或是意外发生,你就能活天定的命数。” “好,奴婢答应您,您要奴婢做什么?”最后一句话钰嬛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说不出是因为极度兴奋还是因为担心后怕。 “首先,你要答应我,从今以后,你要对我忠心,忠心到唯命是从。” “是。” “其二,你去想办法拿到一些药物,往这酒里加点料,剩下的事,我自会安排。”欧阳素年指了指桌上摆放的酒壶。 “是。”钰嬛仍旧垂首,眉睫下,有一点晶莹在眼眶中闪烁着。 看来,还真的很少有女子可以逃得出这样的充满诱(禁词)惑的交易。欧阳素年弯了弯唇角,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办?最好在太子没回来之前,你就已经将药物备好了,若是迟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是,奴婢这就去办。”说完,钰嬛便快步往屋外走去。 没过多少时间,钰嬛便又再度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