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兵爷,小弟是山中的猎户,有事找兵爷相询。” 然后,他见那些秦军的脸色缓和了一下,便又走上前几步。那些秦军甲士见只他一个人,又没武器还一脸堆笑,便觉得没有什么威胁,因此也没阻止。 曹无伤靠近了那个头,谄媚笑道:“小弟兄弟妹三人,久在山中围猎,父母两三年前亡了,可是打猎的本事没学到多少,日子过的甚为清苦。 看你们也是要出山,送劳役的,我虽然没出过山,但以前在山里也看过几回。我们呢,就是想让大哥你带我们兄妹三个,凑个数,混个饱饭,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随后曹无伤又一脸,好像怕人家不要的表情,开口保证道:“你可别看我们年小,但可是有一身力气的,绝不给你拖后腿。” 那甲士头领一愣,旁边几个围上来的甲士也是楞了,这年头还有争着去服劳役的?可真是骇人听闻了。 远处的那些劳役听不见曹无伤说什么,均是一脸奇怪。 “这些人形迹可疑,莫非是什么歹人?”那头领却不好糊弄,甚至怀疑的看向曹无伤。 “你们户籍拿来,我验证一番。”想到这,他就开口讨要。 曹无伤却是脸色一苦道:“户籍,什么东西?现在是什么朝代啊,还是周天子吗?我们爹娘在世时,就没出过山,听说还是爷爷那一辈,走出过山,哪来的什么户籍啊,要不你替我们弄一个?我以后一定报答各位。” 曹无伤一脸的苦求,在配上他如今的形象,当真好像一个山里野人,到让那些秦兵疑惑了,真是山里野人旁边的秦兵,拉过那秦军头领走远几步,低声道:“旭哥,我们多带些人总是好的,劳役盘查又不严,到了地方多他们三人也好交差啊,路上怎没个意外,万一人数不够就是大麻烦。” “可无户籍而不查,也是犯法之事。”那为首的秦军头‘旭哥’小声开口道。 旁边的甲士却一笑道:“旭哥,这天下刚刚平定一年,除了关内,这齐楚之地新亡国,没有户籍的多了去了,我们到地了,人一交跟我们就没关系了,而且谁会盘查一群劳役,尤其是送到那个地方的劳役,嘿嘿。” 另一秦兵也低声劝道:“就是,我们管那么多作甚,这趟劳役上面极为看重,出了山自有大军接应,跟我们便是没关系了,而且依照这次上面的重视程度,若我们真缺失了人,上下打点都不一定能躲过责罚。” 那为首的旭哥一听,顿时有些意动了,曹无伤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却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了,一见为首秦军犹豫了,顿时一个哭丧脸出来了,强挤出几滴泪水苦求道:“还请几位通融,大发慈悲,给一条活路吧。若是在没吃的,我们兄妹三人就要饿死了,还请你们大发善心啊,就收留我们当个劳役吧。” 说罢,曹无伤还连连鞠躬,生怕秦军不答应,就把他饿死在深山里了。而这次那些劳役可都听见了,顿时一脸的精彩表情,嘴巴张的圆大,这年头,还有哭着喊着要当劳役的? 那为首的旭哥见此,也不再犹疑顿时道:“好吧,我们等你三刻钟,你赶快回去叫你兄妹来。” “啊,谢了,多谢各位大恩,此等恩情,我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曹无伤一脸感激莫名的神色,到是让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秦军内心一愣,有些尴尬了。 此时曹无伤却转身快速跑走,匆匆忙忙,好像迫不及待一般。 为首秦军甲士一笑,一旦到了那处,将来鲜有活命的机会,只能一辈子不见天日了,还报答。 不过,那些秦军,却是对曹无伤的印象都好了不少。 等曹无伤带着赵军和赵灵回来时,没有受过多少质疑,便被收入了,开始准备好的钱财也省去了。他们三人被安排在正常服劳役的一从人中,也没有被当做输刑对待。 只是,在路上,那些输刑的人却是对赵军几人,极为顺眼,凭什么无故冒出来的人,就能吃干饼,不带锁链,而他们动不动还得挨打? 只是,他们不敢对批甲执锐的秦军抱怨,只能暗瞪着赵军三人。 有几个犯输刑的胖子,在路上仗着体格大,还想故意欺凌赵军仨人,却是被赵军一铜钉插在臂膀上,在也不敢乱动了,全部都神色骇然的看着赵军。 秦军甲士也发现了异常,只是真没看见赵军出手,加上他们现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所以并未多管,只是想尽快把他们这群人带出大山交差。 尽管因为有了当地向导,食物也充足,但秦军和赵军等劳役,还是用了足足五天时间才走出大山。 只是,出了山,本想找机会逃跑的赵军三人,却发现,情况有变。 似乎,他们之前的想法太一厢情愿了,并且也小看了,秦军对这趟劳役的重视。 他们刚一出山,就见山外一个类似军营的驻地,已经聚集了上千秦军甲士,而且还有许多不同地方的劳役,向着这里不断汇聚。 而且,他们很快,便被赶进了这座类似军营的劳役囚笼,周围有众多秦兵看押。 第十章 劳役不是那么好服的 向阳山,是之前赵军三人所处之山。 向阳山西北方向,是一个巨大的营盘,类似军营,秦军甲士两三千人,来回守卫甚为森严,好像纠结了一股狼烟杀气,山里飞鸟走兽都不敢靠近。 中间有许多可容纳百人的大型帐篷,赵军三人就被分到了其中一间帐篷,帐篷里有木墩干草,可供做睡,还有粗糙被子,定期有人送吃食。 “老大,似乎有点不妙啊。” 半躺在干草地上的曹无伤,低头小声的,对着旁边,与赵灵背靠背而做的赵军道。 同时,曹无伤警惕的,看着四周一个帐篷的劳役,都是一脸表情木然,也有窃窃私语坐立不安的。 赵军见此,低声点点头:“嗯,现在想逃跑恐怕是不行了,我们先静观其变,在做打算。” 本来,之前只二十几个秦兵,又是在野外,他还没放在眼里。可是,现在有那么多秦军甲士把守,还是个营盘,想逃命就困难了。 “阿兄。你看这周围的人,一个个一脸死灰,好像将死之人一样,这官府,到底是要押我们到什么地方?不会,把我们全杀了吧,听说秦军都是虎狼之辈。”赵灵看着帐篷周围的百十人,有些心怵问道。 赵军也发现了异常,这次秦军押送的劳役,所去的绝不是普通地方,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阵仗。 “不会的,你别多想了,我们伺机而动。”赵军轻声安慰道,现在他们完全出于被动,轻举妄动必然有危险。 接下来两三日,不论是赵军三人,还是其他劳役,都被困在了军营之中,除非是大小解,否则根本不容你轻易乱走,就是出恭也得请示,有甲士跟随到附近的茅房。 幸亏都是单人茅厕,不然赵灵真有可能暴露。赵军也几次趁机探查军营破绽,想和曹无伤连夜逃走。 可惜,军营内四处都是日夜巡逻的甲士,还有弓弩手戒备,根本没有机会。无奈之下,赵军也只有暂时放弃了。 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