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人局,我当然不可能向窦晓天下手赢钱,依着她的性子,就算赢了钱,我也拿不走。 而宋小虎一旦用出硬顶子来破局,无疑是得罪三家江湖大哥,香姐的男人,也是混社会的。 真要是搞成这样,我们也只能离开C市去外面混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再绕一圈。 我可以不赢钱,但是,我可以让刘岩赢钱呀,然后绕个弯,再从刘岩的手上把钱搞出来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就开始出千了。 这三个女人,牌技很好,但是,对于千术的理解,还处于绝户局的份上,就是打伙牌。 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左右手各藏一张牌,在抓牌的时候,以燕啄泥的技巧换回两张牌来。 我换牌可不是为了自己糊牌,而是把自己的牌做得能看得过去就好,主攻的就是刘岩。 虽说她们都没有出千,但是从出牌的牌序中,我就能猜得出来,她们都要什么。 如果我只供一家牌,她们这些牌场老手肯定能看出不对劲来。 可是,我一供三家,偶尔自己还能胡两把,一切就显得正常了起来。 在我的供牌下,我保持着不输不赢的局面,暂时,刘岩在输。 可是这一把,开局之后,我就给刘岩拱出了七小对的雏形来。 为了给她供牌,我甚至借着向外打牌的时候,在牌海中还摸了一张八条回来,然后又将牌换到了牌墙里,这样刚好可以让她自己摸过去。 有个会换牌的老千,不断地换着牌墙里的牌,那么这个受牌的人,打牌简直太舒服了,要什么来什么。 七小对虽然难成形,可是在这种心想事成一般的情况下,刘岩脸上坑坑洼洼的粉刺痘坑都泛红了。 终于,刘岩将抓来的牌重重地一敲,将牌一推,哈哈大笑道:“合该老娘赢钱,七小对!总算胡了把大的。” 这一把,刘岩就赢了近一万块。 又过了几把,我给香姐供了两把小胡,然后,又给刘岩供了一个清一色。 这一下,窦姐和香姐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但是,她们看到我已经输光了,脸色又好看起来,总有比自己更倒霉的。 我把脖子上的金链子摘了下来,在香姐这里抵了五千块,接着打麻将。 一直打完八圈,已经快半夜了。 我这里一万五千块输得精光,甚至在窦姐的起哄下,衣服和裤子都抵了出去,就剩下一个四角裤头。 亏得我听了宋小虎的,开始穿四脚裤,如果是三角裤的话,更丢人。 我狼狈的模样,让输了七八万的香姐,五六万的窦姐别提多开心了。 至于刘岩,更加开心。 当我看到这三个女人都一起往我身下瞄的时候,暗叫一声不好。 黄敏姐姐早就说过了,她们这个圈子里的女人,尺度可大着呢。 而且还个个如狼似虎,恨不能坐地吸土、靠墙抽砖,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真陷到里头,还不被榨成人干儿! 我假做愤怒地拍着桌子起身,红着眼珠子道:“三位姐姐,我今走背运,好几次恨不能天地胡了,敢不敢赌个大的。 这两年,我也攒了二十多万,老子豁出去了,明天晚上再开局,我甚至有这二十万块的底子,一次都赢回来。 这一次,老子要把你们的衣服都赢过来,赢没了钱……哼哼,三位姐姐能让我占点便宜都抵钱了。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我状若疯狂的嘶吼,而且强调着二十万,让这三个女人的眼睛同时一亮,彼此又对视了一眼。 看到她们这副做态,我心下冷笑一声。 这个千局才刚刚开始,不怕你们不贪,只要起了贪念,多拙劣的千局也逃不掉的。 现在的情况是,刘岩赢得最多,足有十几万。 赢了十几万,当然还想再赢二十几万。 这年头,对于她们这种不上不下,靠男人起来的女人,这个数已经不少了。 而窦姐和香姐输了钱,又不好向刘岩发火,当然想从我这里找补回来。 刘岩都能赢,大家半斤八两的,凭什么我不能赢。 每一个滑入深渊的赌徒,最初都是这种想法。 发财的那一个,凭什么不能是我。 我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沉声道:“就这么定了,明天还这个时候,咱们不见不散!” 然后我连抵掉的衣服裤子都不要了,就这么穿着四脚裤气冲冲地出去了。 还好,出门就打到了出租车,十分顺利。 只是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瞄着我,走了不到五百米就停了下来。 “兄弟,我看你这裤衩子连个兜都没有,有钱付车费吗?鞋里的钱我可不要啊,连传染我一身脚气。” 我没好气地道:“走你的得了,我没钱还没有手机吗,大不了手机扔给你当车费!” 司机看到我手上的诺基亚,顿时放心了,开车直奔租往的小区。 快到地方的时候,我让黄姐下来给我送点车费,我才不会二到把价值三四千块的手机当车费呢,多败家啊。 司机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黄敏把只穿着四脚裤的我领了回去,一边给我翻衣服一边笑道:“要不要这么惨啊!” 我一边套着衣服一边道:“这才哪天哪啊,第二局才是最关键的,能不能成,就看小虎那了。” “哈哈,你还挺白的!” 黄敏的心思,居然没在这个局上。 对于男人来说,穿裤衩光膀子,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宋小虎那边的短信随后来了,只有两个字,搞定。 没过一个小时,宋小虎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压着嗓子说道:“小虎,你搞什么,消息已经收到了,赶紧把电话挂了!” “刘岩被我弄了一通,睡得跟死猪似的。”宋小虎得意地道,然后哇啦啦地跟我描述着各种细节。 可是,黄敏还在旁边听着呢。 哪怕我们都是过来人了,可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听着这种巨黄无比的描述,别提多尴尬了。 我有些不舍地打断了宋小虎,“有话说,有屁放!” 宋小虎嘿嘿一笑,“还真让大哥猜着了,刘岩还真盘问你的底细了,我就照着咱们研究好的说了。 她偷偷摸摸地发短信,以为我看不到呢。 不是我吹,我都不用看她发的是什么字,只看她在键盘上按的键子,我就知道她在说什么。 明天,要宰猪。 哥,你是她们眼里的肥猪了!” “错了,她们,才是我们眼中的肥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