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妇

注意堂下妇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30,堂下妇主要描写了第一章楔子下堂雪很大,车灯所及之处,尽是花白纷乱。今天是一月一号,正好错开了圣诞节,李家老爷子虽然在国外住了大半辈子,但一次也没过过这个西洋节,永远只认中国的年节,执拗程度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加深...

作家 闫灵 分類 现代言情 | 15萬字 | 30章
分章完结阅读28
    在事情都这样了,看着人家成双成对,你还有什么好痛苦的,sop ia,你不该是这种拎不清的女人,想想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走过来的,没必要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如果你还爱他,趁他还是单身,就去努力,如果不爱,就彻底把这个人从记忆里抽离。dykanshu.com”

    静默,孟夜卉并没有答话。

    她的朋友显然是个急脾气,不禁大声叹息。

    “他——很爱他太太。”良久之后,孟夜卉这说,声音很轻。

    “然后呢?然后因为爱他的太太才会离婚?”这是什么逻辑!

    “可能是自己都不知道吧,也可能……是离开之后才发现的。”

    “既然这样,那你干吗还要纠缠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们是相爱的,因为他的前妻有了孩子才会变成现在这样,sop ia,这样不值得的,而且也很不道德,你要赶快好起来。”叹息,“抱歉,我知道作为朋友我要站在你这边,但是——你知道我也结过婚,很难去劝你夺走别人的丈夫,如果你还爱自己,不要再等下去了,没有结果的,他爱他的太太,而且他们还有了孩子,这样下去你会疯掉的。”沉寂一下,“不对,既然他爱他的太太,那芝加哥的事,是怎么回事?卡瑞不是当面帮你追问他了?”

    孟夜卉俯视着脚下的夜色……那是个秘密,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他,那是他第一次安静地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虽然是昏睡的,虽然他们不可能做任何事,但是那一晚依然让她记忆犹新,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失去了自己,情爱是种毒,会把人变成痴,变成傻,单恋是种蛊,会把人变成巫,变成妖。

    这么多年了,她不知道不爱他还可以爱谁,她甚至在想,他可以继续爱他的妻子,只要留一部分给她,多么变态的想法,她竟能想得出来。但是他回绝了,他告诉她,她需要好好清静一下,他告诉她,他不会离开他的太太,也不会让她离开,他还告诉她,他们会是朋友,或者——什么都不是。

    他已经对她没办法了,她在折磨他,章雅瑞也在折磨他,因为她们都爱他,而他却只会选其中一个。

    她原打算用一种方式可以让他永远记住她,但失败了,中弹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带着伤,他上了飞往冰岛的飞机,他回到了章雅瑞的身边,休养生息。

    她能理解章雅瑞,她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因为她始终都横在他们之间,不,确切点说,她始终都横在章雅瑞的心里,无时无刻不让她忌讳着。

    她没想过去伤害章雅瑞,但伤害却也是必然的……

    在李家爷爷的葬礼上,当她看到他将满腹的悲伤化作对妻与子的拥抱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离开了她的世界,但她却不知道要怎么离开这个充满蛊毒的世界……

    “雅瑞?”李信毅抬高双臂,怕手上的冰水会被她的拥抱弄撒,刚刚在厅里碰到几个朋友,聊了几句,回来的有些晚。

    章雅瑞趴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而莞尔一笑,“就是觉得有点冷。”孟夜卉与朋友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很久,也没有给他洗清什么,但她却觉得释去了很多东西。

    望着她的长睫毛在月色下泛着光亮,他忽而记起了刚刚在厅里撞见卡瑞以及孟夜卉的事,“刚才我见到了——”被她的手指点住。

    “嘘——”仰头,“这曲子不错。”

    是啊,这曲子真得很合适跳一曲。

    莫名其妙的,李信毅发现他的“女王殿下”今晚出奇地好心情。

    不远处,几个忙碌的偷拍者忙着用高像素的相机偷拍阳台上的李大总裁以及那个与他偷情的女人——

    “这角度不错,起码可以写成‘三垒打’!”偷拍者兴奋不已,李大总裁最近的花边新闻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撞上一个头版,只是……怎么觉得这女人这么熟悉……

    看清相片里的女人之后,偷拍者不禁气闷——又一个‘大腕’过气了,此后李大总裁又将重回商贸版块,跳出了花边彩色的头版头条……真是让人愤懑啊!

    “头儿,这照片还要发吗?”一旁的小喽啰呐呐地询问。

    偷拍者看着照片里那相拥的一对,半天后,扯唇浅笑,“发,这搞不好是李大总裁最后一次上咱们的头版,怎么能不给他面子。”

    于是,李氏夫妻的照片再次荣登头版,一场夜宴,一场三垒打的复合,真是完美的谢幕。

    而在李家大哥大嫂的照片两旁,若秋的照片开始被关注——李氏千金不爱豪门,与小职员相拥。

    转过另一张,是一对男女相拥吻的照片,很模糊,但依然看得清那男人的相貌——李家贵公子恋上风月女,李信文步了大哥的后尘。

    李信毅笑着扔掉手上的报纸,端起咖啡,眺望日出,天际边,飞机滑航出一条白线——她跟儿子回国了,但他知道她会回来的。

    四十四 采儿马特

    第四十四章 多年之前

    李信文一向沉稳,以化学元素类比,应该算得上难燃物,上报纸版面这种事与他似乎扯不上太大的关系,偶尔出挑一下,自然是令人刮目相看。

    这还是章雅瑞第一次见信文带女孩子在身边,说真话,那女孩子的型确实与他有些不对劲,看上去那女孩的年纪不大,而且酷爱浓妆艳抹,站在一身儒雅的信文身旁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旅行的好心情。

    信武的神通广大,让他们这趟旅行十分的惬意,本来以为只有他们两人,谁知半途中杀出两个程咬金——信文、一个陌生的女孩。

    女孩叫于筝,仅止于此,没有过多的身世介绍,信文不说,她也不提,他们只得装聋作哑。

    原本为了充分享受旅行的乐趣,选择了坐火车,却由于下大雪的缘故,让他们错过了转车的时间,只好暂时住在离中转站不远的小镇里,小镇不大,自然也就没有多好的旅馆,房间也少得可怜,在与几个旅行者协商之后,最终他们四人得到了两间房间,章雅瑞原想可能要主动提出来与那女孩同住一屋,但女孩很“自觉”地把行李扔进了李信文的手里,反倒让章雅瑞觉得自己太无趣。

    李信毅并没有在意那个小女孩是否与堂弟相配,信文在为人方面并不输他的成熟,所以他没打算过问这小女孩的事,即使那女孩看上去实在是小的有些令人吃惊。

    “十八?”章雅瑞从行李箱上抬眼,因为李信毅刚刚的陈述,那个叫于筝的女孩儿只有十八岁。

    李信毅好笑地看着她,她那表情好似信文在祸害未成年人,“这并不违反法律,她完全符合婚姻法的限定,我是说如果信文打算跟她结婚的话。”

    章雅瑞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不免笑笑,“二叔他们知道吗?”

    上了几次报纸,估计应该知道了,李信毅自然没时间去八卦这些事,再说也不是他八卦的来的,在他的想法里,只要是相爱的男女,就有权利选择在一起,这与他人无关,典型的爱情自由主义者,即便他自己的婚姻成型的有些奇怪。

    说到十八岁,让他记起了十多年前的一件事,爷爷第一次把她的照片递到他手里时,好像那会儿她也只有十八岁,照片里的她绑着一条粗粗的长辫子,一件月白的小t恤,他记忆里从没有那么土的女孩,似乎与他的世界完全接不上轨。

    那个时候,他还带着些年轻人不服气的心理,他希望能得到祖父的重用,所以他愿意接受这种安排,反正他认准了自己的婚姻不会与感情有过大的关系,即使他会忠诚于它。

    娶个乖顺可爱的新娘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所以他也算默认了祖父的这个决定,即使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干什么?”章雅瑞惊讶于他突然对她的头发好奇起来。

    “那种……那种辫子要怎么绑?”他不会形容当年她照片里的那种绑法。

    “哪种?”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奇怪。

    解释了大半天,章雅瑞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于是伸手将长发束成一条辫子,“你说得是这样吧?”将发梢晃动两下。

    李信毅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种说不出地感觉由心底升起,像是回忆,又像是时空错乱,他认识她那么久了,在她还是个傻女孩时,就成了他的囊中物,这种感觉出奇的好。

    “你——到底怎么了?”放下头发,继续整理衣物。

    “没什么。”他只是在欣赏而已。

    弯下身,与她一同坐到地毯上,倚在沙发边缘,看着她悉心整理东西,这种温馨的记忆也是有的,不过还在他年幼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在开着脚灯的地毯上整理衣柜里的衣服,而他就缩在衣柜里,调皮捣蛋,比锦鹏还能折腾人。只可惜……她走得太早,还没来得及等他长大。

    “圣诞节我们回洛杉矶过吧。”章雅瑞很明白他的散视代表了什么,因为她也有过,而且每年的圣诞节前后,他都会飞回洛杉矶住两天,偶尔也带她去,有时候外出,他便直接转飞机过去,总之是一定要在老宅里住两天。

    “不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能体会到家的温馨。

    这厢静谧温和,隔壁却传来咚咚的响声,以及女子偶然的尖叫声,因为只有简单的木隔墙,所以两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章雅瑞不免捅一把身旁的他,示意他们要不就先出去散步,貌似隔壁有点闲人免听的意思。

    穿戴整齐,准备下楼时,信文的房间门却突然打开,只见一脸青绿的他大跨步出了房门,看来屋里的情形似乎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大雪纷飞。

    迎风站在高台上,眺望远天,有一种类似凌空飞翔的感觉。

    他们留了下来,并没有搭火车继续前行,就停在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地方。

    高台就设在山顶的一处突出的山石上,悬空而立。

    穿着厚重的绒外套,她被包裹的像只小浣熊。

    “啊——”他将她抱坐到高台的栏杆上,只要一仰身,便会栽进那无尽的深渊之中,她尖叫着紧搂着他的脖子。

    远处,信文他们乘的那辆火车正蜿蜒在群山之间,似乎带走了一切的喧嚣……

    “咱们回家吗?”不再前行,就意味着他们要回家了。

    伸手抹掉她睫毛上的碎雪,就那么看着她,勾唇角,“老婆,能原谅我过去的一切吗?”

    章雅瑞笑着,“是不是不原谅,就拉我一起跳下去?”

    “对,如果不原谅,就拉你一起跳下去殉情,然后一辈子在这山里待着。”

    “那不是很恐怖,就只有我们俩?”替他抹掉额角上的碎雪。

    手被他捉住,拿下毛手套,就在这空旷的高台上,这大雪纷飞之中,他第一次单膝跪地——用这最简单,也被世人认为最肉麻的求婚礼,向她寻求承诺。

    是了,这是她少女时代就曾经幻想过的场景,唯美却又不真实的场景。

    在一切的不和谐都过去,在一起共同孕育了小生命,一起经历了亲人的生老病死之后,他们似乎都懂得了一些浅显的道理,爱人——是一生一世的朋友跟伴侣,有了彼此,一路走下去才不会孤单,才会幸福……

    他们不是谁的教徒,但依旧在小镇的教堂里,在一个可爱的路人的佐证下,听完了神父的念词。

    出了小教堂,他勾着她的手,脚下是踩雪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就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从盐湖城赶回家,却看见她蹲在路边哭着,像个迷路的孩子,那时他也是这么牵着她的手,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回家。

    他们是相爱的,不管是因为习惯还是什么,当分开成了两人无尽的悲伤与痛苦时,那便是相爱,相爱很简单,抛去了热恋的心跳,相爱只是一种平淡的依恋,没有过多的高低起伏,也没有过多的轰轰烈烈,有的只是勾着手散步,以及举手投足间细腻的占有感,也许时间可以磨淡激情,但磨不去依赖。

    不知哪里传来的钢琴声,很好听……

    圣诞节的夜晚,一家三口坐在壁炉旁,这还是小家伙第一次来洛杉矶,第一次到爸爸幼年住过的房子里来,不过他喜欢这里,尤其对那早已掉漆的木楼梯十分钟爱,因为一个晚上他上下来回了好几趟。

    李信毅一直看着儿子上上下下。

    血统真是个奇异的东西,不管这可不可能,但不可否认,他觉得儿子跟自己真得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小时候他也对这几节楼梯特别钟爱,那些掉漆的地方可都是他的曾经的杰作,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父子俩都会喜欢这几节楼梯?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妈妈。”小家伙已能咬字清晰,举着一只银色的礼品盒,他是在询问那礼物是谁的,因为礼盒都长得差不多,他不认识字,根本不知道是给谁的。

    章雅瑞伸手给儿子指了指礼盒背面的标记——是一个卡通小人的头像,那代表礼物是他的。

    小家伙很上道,把所有礼盒重新检查过一遍,把带卡通小人的全部罗列到了自己跟前,然后从大到小,依次拆开——那都是叔叔姑姑们送的,各式各样的玩具,什么都有,看过一遍后,然后小脑袋一仰,直盯着爸爸手里的礼物——那是妈妈送的,因为爸爸不招人喜欢,就只有妈妈给他礼物,所以他一定要看看是什么。

    一双毛袜,李信毅拿着袜子冲儿子耸肩,小家伙低头看看妈妈送自己的——也是一双毛袜。妈妈真得好会做人!谁也不偏心,谁也不得罪。

    但有些事还是很明显,自从爸爸妈妈撇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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