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这首词一念出来,饶是宁小彩脸皮再厚也有些心虚,MD!原来抄袭这活儿也不是人干的,老李啊,不是我要抄袭你的词啊,实在是迫不得已啊,阿门! 半真半假的祈祷着,期望另一个世界的老李能够原谅自己。没办法,自己就是太善良了,不能做到前辈们那样抄袭得波澜不惊的。 身边的南宫逸此时认认真真的看着宁小彩,显然是没想到宁小彩居然出口成章。这词处处透着相思,不得不说,是一篇难得的好词。 众人也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宁小彩,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作出如此佳作,真是世间少有的女子啊,可惜已经为人妇。 赫连玉宸的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高毓倾呆呆的看着宁小彩,脸色有点好看,原来这个女流氓还有些文采啊。 唯一不甚在意的,恐怕就是那个白衣锦袍的男子了。他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暖玉,仿佛宁小彩能在短时间内作好词,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宁小彩也知道自己锋芒太露,闭着嘴巴不再说话,只偷眼贼兮兮的看着众人。一不小心又成了热闹,真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赫连玉宸反复念着最后两句,好似看到了一个在月夜下思念旧人的人,那满目的深情,深刻的相思,刻在秋日的夜里,挥之不去。 南宫逸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并不认为宁小彩作不出好词。虽然宁小彩之前只对了一首诗,可那才情已经显露了出来。 略带迷茫的看着宁小彩,南宫逸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明明是自己抓着她做戏,却有一种被宁小彩抓住的感觉,真是诡异。 慢慢咀嚼着词,高毓倾也正色了起来,看来南宫逸的眼光并不差,此等才情,当是配的上他的。只是那表露出来的表象,确实很迷惑人。 “请问夫人,此词可有名字?” 拿着老李的词诓人,宁小彩虽然有些心虚,但也不妨碍她装深沉。只见她假装沉思,素手托住下颌,一副思考的样子。 “这词本是即兴之作,有个词牌便是,就叫三五七言。” 三五七言?赫连玉宸略微思索着,虽不是什么大雅的名字,倒也贴切。想罢相当佩服的拱手行礼,相国公子礼贤下士的名声随即在觞楚流传开来。 “贴合文字,当是好名。” 宁小彩在心里得瑟的一撩刘海,老李作的词,当然是好词,你们这些庸俗的人,怎么比得了?姐姐这也跟着沾些光嘛,嘿嘿嘿… 心里虽然乐开了花,面上却还得忍着,得装高深啊!一张脸再一次绷得死紧,肌肉直抽。 “过奖,过奖。” 宁小彩就算脸皮再厚,还是经不住老脸一红。拿别人的东西去诓另一群人,想想还真是有些心虚。哎呀,像姐姐这么善良又有良心的实在不多呀~可她也不回忆回忆,到底是谁大言不惭的说是自己即兴之作来着?她还真好意思说自己善良有良心…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白袍锦衣男子,看着自信心极度膨胀的宁小彩,眼里满是笑意,扫了南宫逸一眼,笑容越发大了。 “这位夫人所作确实好词,不知夫人能否再作一首?” 赫连玉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思稍一转动,然后沉默不语了,只是看着宁小彩若有所思。南宫逸的表情没什么大的起伏,依旧淡淡的,只是搂着宁小彩的手更加用力了。 真是个爱惹祸事的,南宫逸哭笑不得。做为青津门右使,他自然知道一些宁小彩不知道的情报,比如对面那个微笑的男子。 可他并没有出声维护宁小彩,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以宁小彩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事实也跟他想的一样,宁小彩怎么可能吃亏? 对面的男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可能有什么地方引起了他的怀疑,宁小彩很肯定,但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露了破绽。 “公子说笑了,这么短的时间,作一首就让我好想,如何再作一首出来?公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瞧这话说的,潜台词就是:老娘没这么能干,你要是非要跟我做对,老娘就要你好看!那男子笑笑,不再说话,他本也没打算逼迫宁小彩,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赫连玉宸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异样,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梁丘此次派来的使者,梁丘三王爷纳兰临止。 也不知道这个纳兰临止抽的什么疯,一听说郦园有三年一次的盛大比试,非要来一起比试,赫连玉宸没办法,只好找到了婧芳。 而那剩下的两人,都是权贵的公子,多少还是放了水。这可倒好,参加最后比试的四个人,居然全部都是走后门的。若是被台下那些观试的人知道了,不知会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