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春暮

一道圣旨,她嫁给最不受宠且蠢钝好色的五皇子慕容策。大婚当日,她踏上喜轿,父亲冤死,家族败落。生死徘徊间,她毅然抉择,却不想他才是另一个痛苦的开始···皇权之夺,后宫之争,她在阴谋下步步为营。******************云蒸霞蔚,梅花树下他衣着蹁跹,摘下开得最...

第 51 章
    “你就这些话对我说吗?”元婉蓁努力撑着身子不压到孩子,季妙霖脸上覆上一丝冷冽,语调不由得上扬:“元婉蓁,慕容策早就与俞盈苏在一起了,现下你被压入天牢,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话落,她的脚狠狠一压,痛的元婉蓁冷汗直流,却只能咬牙忍受着,嘴唇不停的发颤:“身为王爷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再者本就是父皇赐婚,我未料到,慕容策也未曾料到,他心中有别的女子,有何不可?!”

    “我想想,哎哟!他这个时候正想着如何迎娶俞盈苏为妃呢!”季妙霖猛然放下脚,却立刻伸出腿狠狠踢了她的脸一脚,本就虚弱,此时更来不及反应,头径直撞在了墙上,而腹部顿时就传来一股极致的疼痛。

    季妙霖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巴掌再次落在她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元婉蓁的神色却没有一丝犹豫,冷冷与她对峙,笑道:“我倒是希望他再娶,如此也能为他多增添些子赐。”

    见她如此不在意,季妙霖心里不由有些焦虑,面上却依旧强露出冷冷的笑意:“妹妹也是好心提醒你,不要为了这样一个负心薄幸之人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你不说他爱慕盈苏吗?如此,何来对我负心之说?!”元婉蓁呵呵一笑,忍不住摇头:“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

    季妙霖听完她的话,神色满是不可抑止的怒火,正欲发泄时,官差朝这边走来,小声提醒道:“娘娘,冷妍传了话来,说是殿下有事与娘娘商议。”

    “知道了。”季妙霖深吸了口气,斜睨了元婉蓁一眼,冷然吩咐道:“给她喂点水喝,可别让她死了!”

    “是是。”官差连连点头,一路恭送季妙霖走出天牢,才回身吩咐人给元婉蓁送水。

    很快,一个小官差端着饭碗和一壶水走进牢房,元婉蓁颤抖着手紧紧护着腹部,缓缓撑起身子,小官差眼中露出怜惜的神色,忙搭了手将她扶起靠在墙上,“说点水吧。”

    “谢谢你。”元婉蓁接过水壶喝下一口,小官差伸头向外看了一眼,忙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条,小声道:“这是煊绍托奴才交于王妃的。”

    元婉蓁一愣,忙问道:“你是煊绍的人?”

    “是的,王妃快看吧,我不能待太久。”他谨慎的提醒,元婉蓁忙展开纸条,一眼就认出是慕容策的字,他写着:【人总会有一死,何必要受这样的苦呢?你就招了我,让我代你受过。】元婉蓁轻轻摆首,只是默然落泪,小官差又从袖口取出笔,“王妃可有话要回?!”

    她轻轻转首拭去脸庞的泪水,喉间哽咽道:“告诉他,我很好。”

    “是。”小官差迅速收回笔纸,起身离开。

    一一北墨王府。

    他怔在窗前,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她很好!

    心底出现了一个茫然的空洞,那样空,随着她话而流逝,竟没有东西可以去填补。

    慕容策的头脑中一片空白,像是有一把尖利的锥子用力地搅动着,真想什么都不顾,直接冲入天牢将她带走,从此亡命天涯。

    可,他不能…

    他痛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缓步踱出书房,han意顿时凶猛系上他的身体,冰凉刺骨的雨水像是带着冰块一般砸在他的心上,一片荒芜如死的冰凉。

    这样久的岁月,终在此刻寻到了一生的渴望,那些血海深仇,明枪暗箭,尔虞我诈后换取的…他痴痴笑起,颓然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抬眸看着滴入眼中的雨珠,在这世间再不会有人像你一样对我真心相待,陪我患难与共。

    愿执君手筹天下!

    “此生定不负。”慕容策神色悲戚,任由冰凉的雨水将他淹没…这样沉静的许久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起身毅然命令煊绍道:“去传,让六弟来见本王!”

    殷鹤咬一咬牙,道:“六殿下究竟倒向哪方,并不知啊!”

    慕容策红着眸子狠狠眯起,嘴唇颤抖的又道:“本王已经束手无措,如今,唯有他能救蓁儿,本王愿拿命赌上这一回!”

    “殿下将自己暴露给六殿下,实为不妥啊!”殷鹤心急着劝道,“若是赌输了,殿下立刻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太子为何选在周娘子出城时来抓了蓁儿?”慕容策神色狰狞的看向他,眸子里凝聚着嗜血的怒意:“本王已经被出卖了,即是撕了脸面,那日后本王也不用再装,究竟谁生谁死,自有天定!”

    浅笑安然 说:

    晚上还会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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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十五章 金书铁

    金华殿。

    han风又起,越来越冷,皇帝走进内殿靠在长榻上眺望那轮青色的皎月,神思、视线全然放空。

    屈延寿端了一碗汤药轻轻吹着,递到他面前。

    “皇上,该喝药了。”

    皇帝‘嗯’了一声,眼中漾起稀薄的悲惜,暗暗地叹一声,“北墨王妃如何?”

    “太子似去审问过了,王妃并未招认。”屈延寿的声音缓缓说着,“奴才觉着王妃不像是这样的人。”

    “既然觉着不是。”皇帝端起药碗喝一口,淡淡道:“还不叫他进来?!”

    “是。”屈延寿会心一笑,转身唤一声道:“传玄景王。”

    慕容之跨进门槛,快步走到皇帝身前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你有何事啊?”皇帝喝下苦药,将碗递给屈延寿,慕容之磕首三回,才立起身子道:“父皇曾在母妃病逝时应允过母妃,可赐予儿臣一金书铁券,只要儿臣需要,父皇就会赐予儿臣。”

    “那是你母妃要保你的性命才求朕为你留下的,如今你好生生的站在这儿,朕是不会允你的!”皇帝挽一挽袖子,面无任何情绪,慕容之脸上神色一黯,继续道:“父皇,当初母妃说只要儿臣开口,父皇就会赐予儿臣!”

    皇帝挑一挑眉,眯起眸子:“你应知金书铁券只有一次机会!”

    “儿臣明白。”慕容之坚定的回应。

    皇帝看他一眼,慢慢道:“确定今日非要朕赐予你?!你可想好了?!”

    慕容之重重点头:“儿臣想好了。”

    皇帝叹一声,摆了摆头,看向屈延寿命令道:“赐,玄景王金书铁券,免一死罪!”

    “是。”屈延寿回应,转身走入殿后,没过多久便捧着一枚金牌来到慕容之身前,而后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立起身子道:“请玄景王受金书铁券。”

    慕容之扑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儿臣谢父皇隆恩。”

    一一一

    天牢里。

    季妙霖端坐在靠椅上,身侧站着两个手持长棍的牢差,而她神色专注的望着元婉蓁,漆黑的眸子满是得意的漩涡。

    “问了这样久,还不招吗?!”

    元婉蓁望着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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