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可颦蹙起来依旧是美得叫人错不开眼去。李廷站在下头,抬头仰视着她,神情有些恍惚。 一曲结束,长公主笑着鼓掌,一回眸便看见了下头立着的李廷,神色便淡了几分,她用染着红蔻丹的纤纤玉指点了点李廷,慵懒道:“你回来了?” 李廷颔首:“是。一切顺利。” “嗯,他死了,当年沈氏一族的余孽也不会知道咱们也曾牵扯其中,”长公主满意一笑,“今天你去东园睡吧,晚上不要到主院这边来了,她的美目流连过这些年轻的小生,笑得妩媚,“府里好久没进新人,也太寂寞了些,今天好不容易这么热闹。” 李廷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指甲刺破皮ròu带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仍旧带着一如既往的清隽笑容。 长公主施施然对那几个戏子说:“你们都学着点驸马的好气度,瞧瞧你们方才争风吃醋的样子,不像话。”虽然嘴上像是在埋怨,语气却还带了两份嗔。 李廷已经走远了,他的小厮压低了嗓子:“爷,公主怎么能拿您和一群不入流的戏子比呢,您是承化年间皇上钦点的状元,若不是尚公主,如今以您的才学,做个尚书郎都是辱没。” “闭嘴,”李廷声音中带了几分怒气,“公主岂能容得你议论?” 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把我的东西都挪到东园去,哦对了,还有我书架上拿几本戏折子,一并拿来。” “爷,您不是不喜欢这些下九流的东西么,说这些是yín词艳曲。” 雨仍在下,红灯笼笼罩李廷站住了步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淡淡说:“人总是会变的。” 小厮一头雾水,李廷也知道他听不懂,嘲弄的一笑,径自向前走去。 * 昨夜的雨就这么带着摧枯拉朽的势头,呼啦啦地下了彻夜。 天明时,上朝的大臣们都知道了太子薨逝的消息,大伙儿觑着皇上的脸色,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