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嫂穿好衣服,跪在床边,哭得泪眼婆娑,捶着自己的胸口,一遍遍地说:“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该给你松开绳子……” “嫂子,你为啥要给铁哥解开绳子?” “他说勒的手疼,让我给他松开一会儿,缓一缓再捆上,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睡过去了,大铁就变成了这样……是我害了他呀……” 听铁嫂说完,我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估计是那个脏东西附身在铁嫂身上,利用铁嫂害死了铁哥。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尽快处理铁哥的尸首。 铁哥是横死的,奶奶跟我说过,横死之人,怨气极大,无法转世,灵魂会一直停留在死去的地方,直到找到替身,他才会离开。 尸体停留的越久,出岔子的可能越大,所以得尽快给他发丧出殡。 铁嫂以后也不能在这里住着了,否则下一个横死的人,很可能就是铁嫂。 我把这道理跟铁嫂一讲,铁嫂吓得脸都白了,“林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铁嫂当天就通知了铁哥家里人,从发丧出殡到下葬,总共用了两天不到。 这两天我也没出门,大铁哥的死,还有那个青铜鬼瓶的事儿,总让我心里不踏实,就盼着奶奶回来,我好赶紧问一问。 大铁哥死后的第二天晚上,我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伴随着敲门声,还有女人的轻唤:“林子……林子……”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钟表,凌晨一点半。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谁!” “是我啊,铁嫂。” 我松一口气,说了声“来了”,套上个背心就去开门。 只见铁嫂红着眼睛站在门外,欲言又止的样子。 “嫂子,这么晚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她嘴巴瘪了瘪,低下头,眼泪就下来了。 “他们都说我是不祥的女人,才结婚三天,就克死了丈夫,婆家人不要我,娘家人也不让我进门,我又不敢回那个家,实在没地方去……” 她紧紧捏着衣服角,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犬,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爹妈各自再婚后,我也是这样,不管去哪家,都不受欢迎。 我想,如果铁嫂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这么晚来找我。 我把宅门打开,“嫂子,进来说吧。” 她怔怔看了我一瞬,千言万语都汇集在这个眼神里了。 我把自己的床收拾出来,让给了铁嫂,我则暂时去东头奶奶屋里睡。 可是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长这么大,别说像铁嫂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睡我的床了,就连跟同龄的女孩子说话,都很少。 想着我的被子正裹着铁嫂柔软白皙的身子,我的枕头正贴着她娇俏的鹅蛋脸,想着那天看见的红肚兜,还有修长的大腿…… 我的身体莫名的燥热起来,像是着了魔,不受控制的下了床,来到铁嫂房门外。 她好像很信任我,并没有关门,透过珠帘,我看到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映照着她的五官更加柔和。 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几缕长发松散的遮在脸上,让人忍不住想帮她拨开。 我不由自主迈开脚步,正要走进去,忽然听见宅门发出吱呀一声。 就像有人在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