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难评,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就是…… “真的假的?”古语询问,很让人难过,感觉能上清北的娃跑去上大专了。 “真的…吧。” 莫默不肯定的语气给出肯定的回答,“村里流传的版本太多了,反正结果就是一男一女,一个入佛门,一个被收养。” “好家伙。” 古语直呼,这就是以爱之名吗? “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莫默嗤之以鼻,“不过女娃最后过得很好,那个善人就是发大财的那户人家,他们一家在我们村里名誉非常好,收养了很多娃。” 农村嘛,多子多福,不管家里多么贫穷,生就对了,毕竟淘汰率也挺高的,难产,少食,卫生,疾病。 反正人是有良心的,多出来的娃养不起就送人。 有良心的发财人更是了不起,选择收养,成就大善。 莫默回想起村里那时的情况,时而发呆,时而叹气…… “怎么了?跟个小老头一样。” 古语见他惆怅,询问,“你家里也有这情况?” 说起来,只知道莫默来自大山,在城里和表姐生活,他家多少人都不知道,兄弟姐妹呢,爸爸妈妈呢……奇怪,为什么感觉跟查户口一样? 莫默摇摇头,回想了一下,“我忘了父母多少岁了,想一想啊,他们生我的时候好像都快50了,在我之前还有一些哥哥姐姐,不过我没有见过,听他们说都死了,那时候日子太难过了,饿的饿死病的病死……他们我未谋面,或许是他们保佑,出生后家里渐渐都好了,但……算一算,三四年没有见过父母了……” 说着苦涩,无奈的摇头,自己呢,算是赶上了新时代。 “啊?”古语大惊,“你父母呢?” 莫默眼神,反问,“之前不是给你说过吗?你当时还不信?” 古语想起了,他当时在拳馆练拳,老爸见他每天都来就是不交学费,拿着报名单纠缠。 他说再体验体验,说不定不合适呢?我可是特别怕吃苦的,很懒,啊啊,疼死我了…… 结果第二天又来了,看着老爸若无其事的说,我在周围转了一圈了,就你这拳馆教的好,我总结了一下,每个馆主都有一股气势,但就脾气差,不过师傅你脾气好,但是就差一样东西。 老爸好奇,询问什么东西? 这小王八蛋摆摆手,一副高人模样,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我来气气你,这样你们这些馆主就差不多了。 老爸上道,实战演练,直接把娃干到医院去了,然后,我跟他的孽缘就由此展开…… 在医院,我拿着信息让他填写,老爸说他天赋可以,也可以试着破例一下,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主要娃还是用心,每次见他都是很刻苦,毕竟白嫖不易。 他呢?跟个大爷一样躺在医院里,双手插着病床里,一点事都没有,眼一斜说,看什么看,我说你写啊,我都被打在病床上了,动不了笔了。 来气,想到这就来气。 古语深呼吸,一拳打他肚子上,“你不干人事。” “卧槽!” 莫默吃痛,唾沫都被打出来了,刚不是聊我爸妈呢,这他妈就打我了。 古语出气,想起来他家人的事了。 当时问他父母呢?他说死了。 当时看他贱样,忍不了了,直接给他肚子上来一拳,跟现在一模一样。 气是出了,没想到是真的…… 古语眼睛有些红了,自己不是人。 跑过去,揉他肚子,真诚,“对不起啊,我想到了一些事…就是当时,哎,你当时还骂我了,很难听…哦,对了,当时还想打我…” 忍不了一点,又给一拳,因为他当时把我惹哭了。 不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已经打了两拳了,再打就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哦。”扭着身体道歉。 “你踏马……” 莫默不想说话,得亏我是能力者,要不然这两拳要了我半条命,看着她夹,一身鸡皮疙瘩,“不行吃些药,别犯病了。” “哎哟,给点颜色又上天了。”妈的,又是一拳。 卧槽,这力道,你不打黑拳可惜了。 莫默投降,“我父母的确去世了,没骗你……” 话没说完,古语相拥,“别说了,我都知道。” 莫默被抱着,感到她的泪水,感到她的躯体,脸色微微发红,我也都知道了…… 不对,立马清醒,甩开她,用手摸额头测体温。 “也没发烧啊?你怎么回事?” 诡异,太诡异了,虽然让你知道了,但你也不至于泪流满面啊,我都释怀了。 再说了,你可是女汉子,在我心里你可是货真价实的汉子,再怎么安慰我也不是相拥啊?肯定是抱着我的肩膀,说别哭兄弟,我肩膀借你…… 此时此刻,有一个念头在心里上升,“你该不会发骚了?这可难办了…卧槽…” 要命的一拳又来了,古语擦眼泪,“我警告你,少犯贱哦。” 两人一会儿亲密,一会儿挨打,打打闹闹的,这就是爱情吗? 齐东升很懂事,听完故事,早早的就站在一边。 看着他们耍闹,仿佛间看到爸爸妈妈热恋时的情景,那时候,真好啊…… 爷爷奶奶端来水果,见他们两人这么亲热,一脸姨妈笑,年轻真好。 “来来来,吃瓜吃瓜……”招呼小娃吃瓜。 打闹结束,故事继续发展。 古语与爷爷奶奶聊天,莫默站在一边,小声嘟囔,“人前显圣。” 古语瞪了他一眼,最后满面桃花与两位老人述说。 “爷爷奶奶,听东升说,他爸可孝顺了,他一直视他爸为榜样。那为什么你们还去养老院了?” 这话问的可真好,尤其还是在孩子面前,完全不给台阶。 古语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莫默提醒吧,或许是第六感吧,或许性格使然,敢说敢言。 “哈哈,哈哈……” 老人笑容苦涩,“难说,儿子的确孝顺,但…那儿媳妇也,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帮,帮忙…她嫌我儿子太繁忙了,照顾不周,又或者长期不在身边寂寞了,把我们送去养老院,与那里的老人交心…哈哈…” 家丑不外扬,言下之意,儿子入赘,儿媳嫌弃。 “哈哈,是嘛,那挺好的。” 古语也迎合,“刚住进去习惯吗?还想家吗?” “刚开始不习惯,后来慢慢熟悉了。不过别说,我们那养老院的确数一数二的,儿子也费心了,环境可好了。不过可惜的一点是,当时走的太急了,没赢老王一局棋。”齐爷爷说起养老院,笑口常开,孜孜不倦。 “你个臭棋篓子,都没见你赢过。”齐奶奶笑道。 可见说起养老院,两位老人很高兴,从对待里面的员工也能看出来,古语表示认同。 又问,“里面这么欢乐,你们还会回家吗?” “此间乐,不思蜀。” 两位老人说的清淡,眼里不由的寂寞,这里好歹是家啊,不过少了热闹,留下空荡,很孤寂。 爷爷跟着解释,“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回来,后面就少了,渐渐的就待在养老院了。想当初前两年,那时候这里还很热闹,还剩下几个老人孩童,后面人走茶凉。这里也越来越不景气了,上面的还说拆迁呢,到最后都没见踪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我们都在被遗忘。” “是啊,刚回来的时候进家门,就过去了半年,屋里灰沉沉的,我们踏进去感觉就像半个身子入土,可脏了,还是现在好,干净整洁,可香了。房间整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爱了……爱,就要拒绝被遗忘。”奶奶又跟着说。 “哦,哦哦。”古语愣神,“啊?爷爷奶奶,你们刚说什么?” “他们说……世界拒绝我。”齐东升回应。 莫默听着他们对话,观察房间,这一个储物柜棱棱下沿拂过,满是灰尘。 这一棱角在整个橱柜中间,很明显,打扫卫生的时候也会擦拭,除非流于表面。 就好比如一个透明的玻璃茶几,把上面擦拭后,玻璃下面一些明显的污垢也会擦拭。 抬头看,储物柜上面有一个相框,取下后,是一张男女的合照,正是东升的父母。 那时的他们年轻活跃,笑得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脸上都是幸福。 相框擦得很干净,就是里边的边边角角都干净如初。 把相框放回原位,储物柜上面都是灰尘。 啊哈,干净的合照放在灰尘的上面,这对小情侣玩的不一般。 隐约中觉得不对,又隐约中告诉自己很合理,就是这样,年轻的小情侣要有不一样的尝试。 莫默皱眉,我该不会在想花锵吧,这也太变态了吧,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不过今天花锵没来啊,我又在想什么? 看着古语,突然感觉她很女人味,真好,滤镜感。 古语走过来,用肘子戳莫默,小声说,“老莫,他们在说什么?” 好了,滤镜破碎了。 莫默眉头舒展,说话声加上能力,“你们在说什么?” 大声询问,再次确认。 两老人一孩童齐齐说,“经过孩子(我)爷爷奶奶的死,我明白了,生命的脆弱,连爱都抓不到,所以我想让世界拒绝我,毕竟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 听懂,掌声。 莫默认同,反戳,“好着呢,你一天神神叨叨的。” “我……” 古语满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