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阴谋得逞的,’邪王妃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生米煮成熟饭,我也要得到你!’ …… 就这样,爱而不得的邪王妃因爱生恨,下定决心生米煮成熟饭,却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邪王妃的计划——只见他忽然浑身一僵后软软地倒下,随即便在眨眼之间消失在屋中,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新娘。dangyuedu.com 原来是爱慕邪王妃已久的杀手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不顾邪王妃的意愿强行带走了他,于是邪王妃盛怒之下,把他当作了泄火的工具,与其连续“大战”了七天七夜…… 事实上,虽然当时的情景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这个故事在笔者看来已经接近真相。 知情人爆料,摄政王大婚之夜,的确有采花贼闯入喜房却无所获,而同夜,有人听到邪王妃在菊花园和神秘人‘大战’数回合,疑似泄愤。 本刊曾经报道过,邪王夫妇、云二小姐和烤鸡翅之间的关系,如今看来,邪王夫妇之间,不仅仅是邪王一方出了问题,就连邪王妃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爱的人究竟是谁?是曾经与其形影不离的怜华仙子,是日久生情的邪王,还是……相爱相杀的云二小姐? 没错,云二小姐。曾经,为了一只烤鸡翅,邪王夫妇与云二小姐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的眼睛,所谓的矛盾,不过是邪王夫妇之间的罢了,原因正如上面那则故事所说——邪王用烤鸡翅诱拐了邪王妃心爱的云二小姐引得邪王妃心生愤恨。 既然如此,为何邪王妃还要忍辱负重地嫁给邪王呢?自然是为了报复! 从之前所知道的,众多女子在摄政王大婚之时出现,指控邪王负心的信息来看,这并非空穴来风。邪王妃暗地里使很多女子怀孕,以给邪王戴上一顶又一顶绿帽子以报复他抢走自己心爱的人的行为,至于为何那些女子是指控邪王而非邪王妃,自然是邪王妃的障眼法——邪王有苦说不出,因而才怒而离席。 而摄政王,之所以遭到邪王妃的频频报复,正是因为他竟敢接近邪王妃心爱的人!] 又一篇精彩绝伦的报道新鲜出炉了。 苏梨袂默默捡起自己掉落了一地的节操,然后兴高采烈地去交稿。 苏尔接过稿子粗粗地审阅一番后,很满意地夸奖道:“教主近来很是努力,想来教中金库不日便可装满。” “真的吗?”苏梨袂顿时双目灼灼,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那是自然,”苏尔捋着胡子笑呵呵地给予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看向苏梨袂,“对了,教主,那粒‘脑残丸’我已经追回来了,好在还没有人用过。” “那就好,”苏梨袂露出不感兴趣的神色,兴味索然地摆摆手,随口问道,“你把它放哪里了?” “我把它装回之前的药瓶了,”苏尔也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兴致勃勃地指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赞不绝口,“教主,九九真是天资禀异,看,这篇‘邪王喜当爹’写得多好,颇得教主之真传!” “咦,是吗?我也来看看~”苏梨袂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很感兴趣地凑上前去。 而那粒神秘的药丸,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此无良二人组抛之脑后了。 “左护法。” “左护法。” “左护法。” 进教之后,一路上均有教众停步,向苏风觉恭敬行礼。 苏风觉只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地颔首回应,由于他一向冷戾的性格,没有教众敢多看他一眼,也因而没有人发现他脸色不对而上来提供帮助。 因而,向来习惯了隐藏自己弱点的左护法,就这般苦逼地强撑到了药房才倒下。 如果苏梨袂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倍感解气地大笑三声后,无比鄙视地丢给他七个字——“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在此时的苏梨袂正全心投入八卦的海洋之中,完全不知道有个中毒了的苦逼孩子正把魔爪伸向她辛苦炼制的各种药。 而此刻的苏风觉,不由庆幸苏梨袂近来炼制出了那么一大堆难吃得无处销售的解药,让他可以解燃眉之急。 对于一个无疑比教主称职得多的护法大人,杀人放火是时常的事,而纵然他武功高强,中毒受伤也是难以避免的,也因此,苏风觉对药房的构造几乎比冒牌的苏梨袂还要了如指掌,而苏梨袂炼制出那堆解药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理所当然的,在这种危急时刻,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从一排排药瓶中笃定地握住了其中的一瓶药,然后用自己最后那丝力气,随便抓了几颗就丢进口中。 唯一的感觉是…… 果然难以下咽! 欣赏完殷九九的大作后,悲春悯秋地伤感了一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青出于蓝胜于蓝”之类的真理后,苏梨袂一边神清气爽地yy着教中金库被银子装满的美好场景,一边哼着歌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魔教中女性本就少,苏梨袂身为“英明威武勇敢无畏”的教主大人,自然是不会需要侍女那种脆弱的生物的! 而原本守在院中那些教众,也出于对教主实力的绝对信任,又兼教主是女子,都在夜深人静之时自发自觉地隐没在了黑暗中,以免夜半三更打扰了教主安眠被用来试药。 所以,苏梨袂只能一个人绕过长长的走廊走到自己的屋前,然后顺理成章地被门口那道黑影吓到。 就在苏梨袂被惊得连连后退几步的同时,那道黑影适时出声:“教主。” 这声音…… “是你?” 苏梨袂条件反射地又退了一步,然后惊疑不定地看向对方。 夜,月光,孤男寡女。 脑中忽然冒出了这么几个诡异的词,这几个词随意拼凑脑补出的任何一段文字,都令苏梨袂不由被寒得颤了两颤。 月光柔柔地洒下,落在苏风觉的身上,依然是红衣,永远平淡的神色,苏梨袂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些异常。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会儿,目光触及对方异常苍白的脸色,才终于恍然大悟,一不小心便把心里的猜测脱口而出—— “你今天脸上粉擦多了吗?” 即使是在淡淡的月光下,苏梨袂也清晰地看到苏风觉额上青筋跃起。 苏风觉深吸了口气,勉强按捺了一下情绪,然后默不作声地按下青筋,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属下有事欲向教主请教。” “我不知道。”苏梨袂条件反射地飞快回答,然后看到对方蓦然危险眯起的眸子,干笑了两声,赶紧改口:“我开玩笑呢,左护法有话就说吧。” 苏风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伸手推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苏梨袂狐疑地跟着走了进去,便见他已优雅地坐在窗边,见她进门,随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道:“坐吧。” 在其的强大气场下,苏梨袂条件反射地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下,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怒目瞪向他。 我去,这是我的屋子你要不要这么反客为主?! 一如既往地无视了她毫无威胁的眼神,苏风觉神色如常地开始……解腰带。 苏梨袂顿时惊跳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喂喂喂! 我和你真的不熟啊喂怎么这么快就要宽衣解带了喂! ☆、蛇窟密道伤不起 白日苏风觉服下药后不久,就觉得中毒的症状开始慢慢减轻,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他似乎又中了另一种毒…… 察觉不对后,他当即想到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吃苏梨袂的药出了问题,那么自然要找苏梨袂了,却不想他好不容易找到失踪了一天的苏梨袂,打算给她看自己中毒的症状时,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缩到了墙角,那如临大敌的小眼神,就像良家妇女见到了流氓! 自己看起来,有那么…… 被苏梨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苏风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这个动作有多么诡异,默默地按住跳动的眼角,他忍耐地唤道:“教主,过来。” 苏梨袂闻言更是寒毛一竖,后背紧紧贴着墙,一脸警惕:“有话就在那里说吧。” “过来。”苏风觉声音一沉,眼眸一眯。 苏梨袂抖了抖,依然很坚贞不屈:“不。” = =# ……谋杀教主犯法吗? 苏风觉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凉凉地吐槽道:“教主,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被嫌弃了居然被嫌弃了…… 苏梨袂悲愤地揉了揉脸,玻璃心哗啦啦碎了一地,蹲到墙角开始默默地画圈圈。 见她深受打击的样子,苏风觉顿觉心情大好,揶揄地挑了挑眉:“恢复正常了?” “正常……”苏梨袂无精打采地回答到一半才察觉不对,对苏风觉怒目而视,“你才不正常!” 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唇,苏风觉的神情一正:“教主近日可是炼制了什么毒药,会导致……”他抬起一只手,将衣袖缓缓扯开,苍白劲瘦的小臂上,赫然印着一只诡异的小蛇。 咦,这世界还有纹身啊?苏梨袂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小蛇居然动了动。 苏梨袂不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苏风觉,献宝一般喜滋滋地说道:“呀,你看,它还会动。” 苏风觉额上青筋暴起,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维持住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他用毫无波动的语气讲述了一个事实:“教主,这是你炼制的药。” “……”苏梨袂讪讪地干笑两声,额上默默滑下数条黑线,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在文里是不是又创造了什么奇葩东西,然后,她好像终于依稀想起了什么…… 中二时期,她觉得魔教教主除了脾气古怪、武功高强,还应该善毒,而蛊这种神秘的东西自然也该精通,可那时对蛊不是很了解,她以为蛊是一种毒,就创造出了一种药,服用以后体内会生出蛊虫……咳咳= = 这蛊虫短时间内也不会怎么样,不过时间一长,会渐渐地使中蛊之人内力消失。由于她怕蛇,所以穿来之后还没炼制过这类的药,所以苏风觉吃的药应该是原身所做的。 可是原身做的药和她做的分明没有放在一起,怎么会被苏风觉误食呢? 苏梨袂脑海中忽然浮起了那粒被苏尔拿错,先前又吐露过他随手放到药瓶里的“脑残丸”,嘴角一抽。 不会这么巧吧?! 至于苏风觉之所以解腰带的原因她也知道了,那虫会游动啊会游动,只有系紧腰带才能暂时减缓它的动作。 耐心地等到她的表情从“迷惑不解”到“努力回忆”,从“若有所思”再到“恍然大悟”,苏风觉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所以,教主现在可以告诉我解药在哪了吧?” 解药…… 苏梨袂心虚地瞟了苏风觉一眼,眼神开始游离,苏风觉顿生不妙的预感,果然,苏梨袂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然后小小声地挤出两个字:“蛇窟……” 苏风觉的脸顿时黑了。 蛇窟,是魔教中最令人闻之胆颤之地,这里是处理教中叛徒和奸细以及魔教敌人之地。 从不起眼的小门进去后,入目的是一个由石壁上悬挂的灯提供幽暗光线的空间,门口处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只能容纳数人,平台前几步,是一条狭窄的小道,小道两旁的深坑中则满是各种各样的蛇。 此刻站在平台处,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蛇,苏梨袂和苏风觉都觉有些头皮发麻。 “哪一条?”苏风觉皱着眉,强忍着嫌恶。 “我好像忘掉是哪条蛇了……”把自己很好地藏在苏风觉身后,苏梨袂探出头瞄着那些蛇,顿觉头大。 苏风觉的脸微微沉下:“……忘记是哪一条,总记得是哪一种吧?” 沉默片刻,苏梨袂异常惭愧地默默对着手指,声音弱弱地响起:“我好像也不记得它的品种了……” “……”苏风觉一声不吭,只作势往旁边移步,意图明显——让苏梨袂自己直面那些蛇。 苏梨袂一惊,赶紧厚着脸皮伸出爪子牢牢抓住他的衣袖,顶着苏风觉投来冰冷目光的巨大压力,胆战心惊地瞟了眼群蛇,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建议:“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因为这药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所以只要你下去走一圈,就能吸引……”后面的话她自发自觉地在苏风觉越来越有杀气的目光中消音了。 “还有什么办法呢……”苏梨袂唉声叹气,无意识地揉着苏风觉的衣袖一角,喃喃出声。 苏风觉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被揉啊揉,挑眉,不咸不淡地说道:“教主,这衣服是教中出钱买的。” “钱”之一字永远是苏梨袂的死穴。 听到“钱”一字,苏梨袂顿时手一抖,赶紧松开那截可怜的衣袖,心疼不已地试图抚平那些皱褶,然后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你身为护法,怎么好意思买件衣服都让我给你出钱?!” 听到她很“自觉”地把教中金库都当成自己的,苏风觉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火上浇油:“教中人买衣服的钱都是教中金库所出的。” “什么?”苏梨袂如闻惊雷,顿觉痛心疾首,当即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嘱咐道,“这件衣服可要多穿个十多二十年啊,我可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