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多了?! “属□份卑微又不通药理,怎么敢为教主上药呢?”完全没有体会到苏梨袂悲愤欲绝的心情一般,苏风觉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用毫无恭敬的语气作出了总结,最后干脆利落地把药往苏梨袂手中一塞,“所以,辛苦教主了。jinchenghbgc.com” 苏梨袂捧着药无语凝咽地望着苏风觉潇洒离开的背影。 ——你妹啊! 啊呸,她自己又中枪了。 指望殷九九真的那么老老实实地不传播八卦? 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苏梨袂这几日一直充当阴沉的移动boss,通过吓得那些八卦的教众瑟瑟发抖来取乐,连日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 待到苏梨袂终于从低气压中走出来时,才惊觉身为罪魁祸首的殷九九已经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好几天。 教中人一如既往地该干嘛干嘛,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少了一个人。 “九丫头啊?大概是去找八卦去了吧。”苏尔完全不担心,习以为常地说道。 “找八卦?!九九不是画画的吗?”苏梨袂一讶。 “教主,你这就不知道了,九九这丫头不但会画功不错,轻功也不错,用来传递八卦最是方便……”苏尔笑眯眯地捋着胡子。 轻功原来是用来传八卦的吗?! 接触到苏梨袂不可置信的眼神,苏尔老脸一红,连忙改口:“咳咳,总之,近来右护法不在教中,江湖中人又忙着武林大会,教中没什么事,九九耐不住闲,就自告奋勇地……” 再多苍白的辩解也无法掩盖你的本质! 苏梨袂心中腹诽。 苏尔被她鄙视的眼神看得全身僵硬,难得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正欲说什么,忽有一个欢快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教主,我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浑身不自在的苏尔顿时如释重负,高高兴兴地说道:“教主,既然九九回教,你们就好好聊吧,属下继续去追查那粒‘脑残丸’的下落了。” 未等苏梨袂开口,他就飞一般地消失在了门口,还险些和欢天喜地跑进门的殷九九撞上。 偏过头奇怪地看了一眼苏尔的背影,殷九九没有过多地去思考,因为手中的东西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她高高兴兴地抬脚打算进门,却有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冷不丁从屋内传出:“九九呀,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咦,教主在关心她吗? 殷九九很开心,连忙放下脚挺起胸,在门口大声回答:“开心。” “哦~这样,那在教中传播八卦开心吗?” 为什么教主的声音明明很温柔,却莫名其妙令她觉得有些冷呢? 殷九九歪着头奇怪地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开心。” “很好……”苏梨袂的声音放得更加温柔了,与此同时,她无意识地把手边的小蛇掐得直翻白眼,唇角扬起了阴森的弧度,“那在教中传播我、的、八、卦开心吗?” 浑然不觉危险的殷九九未经思考地大声说:“开……” “殷九九!”屋内传出的一声怒喝顿时让殷九九如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清醒了,回忆起先前自己的回答时,殷九九不由打了个寒颤,赶紧改口,“不开心不开心,传播教主和左护法的八卦一点都不开心!” “什么?教主和左护法的八卦?”旁边路过的几个教众顿时很感兴趣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地问道:“五长老,教主和左护法近日有什么八卦吗?快说来听听。” 殷九九冷汗顿出,张了张嘴正欲说话,目光越过面前的几张兴致勃勃的脸,看到正杀气腾腾走过来的人,小脸一白,赶紧摇了摇头。 几个教众顿时不乐意了,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五长老,有八卦怎么可以一个人独享呢?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分享啊。” “就是啊,上次我们看到教主和左护法的八卦也有给你通风报信啊。” “五长老你怎么过河拆桥啊!” “……” 殷九九倒吸了口气,赶紧拼命地眨巴着大眼睛提醒。 “咦,五长老,你眼睛进沙子了吗?” 殷九九嘴角一抽,惊恐地盯着他们背后,忍不住出声提醒:“教教教、教主……” “叫教主?你是说叫教主一起来听八卦?”众教众满目茫然。 “不是,我是说……” “正好,我也想听听‘教主’的八卦。” 一个声音忽然阴森森地响起,众教众也连连点头:“就是,五长老你快说——咦?!”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众教众浑身一颤,胆战心惊地回头,却见苏梨袂似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挂满刺的鞭子,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看起来异常无害的微笑。 一时场面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不过片刻,忽有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教主、教主也是来听八卦的吗?” 众:“……” 苏梨袂手一抖,阴森森地扫向出声之人,皮笑肉不笑。 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颤巍巍地伸手去扯了扯出声之人的衣袖:“小八……你、你胡说什么?!” 这犹带着颤音的声线仿佛一个传递危险的信号一般,忽然引起了连锁的反应—— “不好了!教主要发飙了!” “教主又要下毒了!” “教主又要拿着鞭子乱挥了!” …… 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众人便发挥自己高超的轻功,从各个方向一溜烟地消失了。 苏梨袂周围,只留下殷九九一个人。 “想跑?” 听到这个阴恻恻的声音,殷九九小心肝不由一颤,赶紧收回脚,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讨好地笑道:“教主,我怎么会想跑呢?” 有着一对包包头的小姑娘,小脸圆圆像个面团,乌溜溜的眼睛弯成小月牙,看起来十分讨喜,可是—— “殷九九你活腻了吗?敢八卦本教主?!”苏梨袂把鞭子往腰间一缠,伸出魔爪无情地掐在殷九九白白嫩嫩的小脸上。 “疼疼疼……”殷九九的小脸顿时因痛而皱成一团,带着哭腔递上手中的东西—— “教主,我这次回来可是收获不小,足以将功补过了!” “哦?”苏梨袂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蓝色小本子随便翻了几页,目光触及上面的内容那一刻,顿时转怒为喜,伸手在殷九九肩上一拍,神采飞扬地说道,“九九,干得好,下一篇报道有写的了!” 心情大好的苏梨袂和殷九九凑在一起,开始琢磨着下一篇报道该怎么写。 殷九九指着本子上的“摄政王新婚当场,有众女闯入,泪指邪王始乱终弃”一行字,兴奋地说道:“就写这个吧。” 苏梨袂不感兴趣地瞟了一眼:“没兴趣,你写吧。” “咦,教主,可以吗?”殷九九闻言很兴奋,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问道,“那我是不是也要想个化名呀?” “嗯,随意吧。”苏梨袂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落在了本子下面的内容上,顿时虎躯一震—— [邪王妃因爱慕云二小姐,不愿其嫁为人妇,因而雇佣采花贼来绑架云二小姐,企图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似乎缺了点噱头。”苏梨袂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摸出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正兴致勃勃地想着笔名的殷九九闻言凑过头,却被苏梨袂写下的东西惊到,她眨巴着眼睛困惑不解地问道:“咦,教主,采花贼明明不是邪王妃啊?怎么教主写的是‘邪王妃对云二小姐爱而不得,化身采花贼夜袭’呢?” 苏梨袂给了她一个爆栗,理直气壮:“这叫艺术加工!” 见殷九九委屈地抱着头,依然一脸懵懂,苏梨袂咳了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你没看清那采花贼究竟是谁吧?真的是邪王妃吗?” “当然是!”殷九九对苏梨袂质疑的话很不满,鼓着包子脸肯定地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道。 “真的?你确定没看错?” “当然……”殷九九忽然有些动摇了。 “要知道,晚上看人是很容易看错的,你确定是邪王妃而不是一个和邪王妃很相似的……” “咦,这么说来,好像……”被苏梨袂这么一说,殷九九也觉得有些不确定了。 “这就对了,那‘邪王妃’只是一个替身,真正的邪王妃其实是那个采花贼。”满意地点了点头,苏梨袂言之凿凿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那晚邪王妃怎么看着有些像个女人呢!”殷九九恍然大悟。 洗脑成功的苏梨袂在心里偷偷比了个“v”,丢下殷九九继续苦思冥想她的笔名,继续开始从那小本子上找灵感。 [邪王妃苦练菊花神功。] 下一行字令她如见天雷滚滚,苏梨袂目瞪口呆地戳了戳殷九九,喃喃道:“九九,菊花神功……是什么?” “菊花神功?”殷九九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鼓起包子脸不满地看向苏梨袂,“教主,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告诉你的?!”苏梨袂眼角一跳,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下意识地重复。 “教主不是说过有一种武功,练了以后会变成不男不女的样子吗?”殷九九很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我我……”她的确说过,可是……那不是葵花吗?!苏梨袂顿感风中凌乱。 “我当时又不知道那邪王妃其实是假的,她那样子,明明是男人却像个女人,而我又正好看到菊花园,就想起教主说的‘菊花宝典’了!”而那边,殷九九依然喜滋滋地说道,对自己的好记性感到分外满意地点了点头。 被天雷劈得奄奄一息的苏梨袂抱着小本子躺尸状,半晌,才奄奄一息地吐出一句话:“九九……你可以出师了……” ☆、宽衣解带伤不起 宽衣解带伤不起 “真的吗?”完全没有感觉到苏梨袂的无力,殷九九很惊喜。 “真的……”迟缓地拿起手中的笔作淡定状继续写,苏梨袂不由自主地抬手扶额。 “呀,真好,正好我的化名也想好了,就叫——酒肉尼姑!”殷九九得意洋洋地扬起手中记着数个她辛苦想出的名字的纸,那一长串名字的末端,赫然是醒目的“酒肉尼姑”几字。 “噗……” “咦,教主你没事吧?”殷九九凑过小脑袋关切地问道,苏梨袂默默地推开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扭过头无力地喃喃:“我好像头有点晕,一定是伤还没好完……我需要休息一下……” “咦,教主你头疼吗?那赶紧休息一下,别耽误了写八卦。”殷九九一听,赶紧体贴地说道,“我先去写‘邪王喜当爹’去了。” 目送着殷九九欢快的背影,苏梨袂捂着胸口虚弱地倒在了床上。 教会徒弟吓死师傅啊救命! [‘你还记得……当年河蟹湖畔捧着鸡翅的小女孩吗?’邪王妃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宛如一个谪仙一般高贵出尘,此刻,他秋水一般的明眸闪动着脉脉波光,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面前正啃着鸡翅的少女,语气中充满了忐忑不安。 ‘……鸡翅?’仿佛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一般,少女敏锐地抓住了其中一个关键词,充满期待地抬起头,用殷切地目光注视着邪王妃。 见到她‘直勾勾’的眼神,邪王妃喜极而泣,哭得梨花带雨,令人望之便心生怜惜:‘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我还记得当年,你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送了我一个吃了一半的鸡翅,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冥冥中的救赎……’邪王妃陷入了回忆中,向来凝着冰霜的眼眸此刻柔情款款。 而少女——云二小姐仍在探头探脑地寻找鸡翅的踪影,对她的满腹深情充耳不闻。 ‘和我走吧,如今,我终于有了保护你的能力,不会如当年一般,眼睁睁看着你被抢走而无能为力!’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记忆一般,邪王妃的眸中忽然寒意凝结,他目光移向云二小姐,又恢复了先前的柔和,‘为了你,我不惜嫁给邪王,只因他当年用鸡翅诱拐了你,害我失去了你……而摄政王,’说到这个人,邪王妃眼神转冷,射出万道利芒,‘他竟然敢娶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若不是我失忆现在才想起你,又怎么轮得上他?!’ 邪王妃的脸色随着回忆变了又变,变了又变。 而云二小姐,还在很认真地找他口中的鸡翅。 ‘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直到记忆恢复,我才明白你之前不是故意针对我,你只是气愤我忘记了你,还忘记了我们当年在河蟹湖畔的约定对吗?’ 遍寻鸡翅而不得,云二小姐抬起头,用茫然地眼睛看着邪王妃。 邪王妃见此摇头,宠溺一笑,无奈地轻声喃喃:“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伸出充满力量的手牢牢握住了云二小姐的双肩,激动不已地摇晃着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你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阳光,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说好的鸡翅呢?’云二小姐被摇得头晕眼花,不满地抗议道。 ‘鸡翅?’邪王妃咀嚼着这两个字,黑眸变得阴冷异常,‘你还在想着他,还在想着那个用鸡翅把你拐走的邪王对不对?’ ‘鸡翅……’云二小姐只听到了这个词。 ‘哼,我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