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那时以为,姑母乔氏已经将药方的事情告诉萧子鱼了。 若是姑母没有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这张药方的存在的?乔冕之想,他终究是太急了,才会在萧子鱼面前乱了方寸。 可事关祖父和表哥的病情,他又怎么能不急呢? 乔冕之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下意识的,他便问出,“那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来,是特意拿药方给你的!” “这个很难猜到吗?”萧子鱼说,“首先,我是个药师。其次,我曾和二堂哥说,我知道有人能治他的腿。后来三伯母又特意来问我那人是谁,我便说是慕大夫。三伯母听了却很生气,她说这慕大夫是个骗子!” 乔冕之无奈地笑了笑。 姑母乔氏一直记恨慕大夫,当年若不是慕大夫拿他的祖父乔老太爷试药,祖父也不会一直瘫在床上不能行走,且每日都被头疼折磨的痛不欲生。 虽然没有中风,却活的太痛苦了。 萧子鱼继续道,“三伯母显然是认识慕大夫的,否则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若我没猜错的话,乔老爷的病情,也和慕大夫有关系吧?” 多年前,乔老太爷在散步的时候突然摔倒在地,之后又生了一场大病。 也正是因为乔老太爷生病了,乔冕之才会被接回了乔家。 期间,乔家发生了不少事情。 虽然后来,老太爷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了,但是却再也不能行走了。 私下更有不少人传言,萧家三太太乔氏克父克子,她最亲的两个亲人,双腿都废了。 也因为这个谣言,不少太太夫人都和乔氏疏远了。 她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是!”乔冕之点头,“祖父的腿,是被慕大夫害成这样的!” 萧子鱼无奈地摇头,“慕大夫不是庸医,他留下的这张药方,肯定能治乔老爷的病。” “他不是庸医,怎么会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明明……”乔冕之即刻反驳,却又立即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停住。 他的样子有些失态,神色更是异常的难看。 过了一会,他调整好情绪才继续说,“总之,他没那么好!” 萧子鱼笑了笑,似乎丝毫不在意乔冕之方才失态的样子。 乔家的事情,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她现在想知道的是,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事情。譬如,为何她会那么清楚慕百然的事情,更清楚往后的慕百然会自称一愚先生。 想要知道这些,就必须亲眼见到慕百然。 而她一个深宅女子,怎么可以能找到慕百然? 萧子鱼语气和缓,“不过乔老爷当真厉害,能请到慕大夫!” 慕百然是个行踪不定的巫医,偶尔在外域会传来他的消息。 不少外域的书上,也都记录过他的事迹。 狂妄自大却又医术超群。 正是因为他的脾气,不少被他医治过的人,都会印象深刻。 有人在书上直接写出,没见像慕百然那样嘴毒的人,明明是救人,却能将人气的再次背过气去,根本不像个大夫,更像是个恶鬼。 乔冕之沉吟片刻,“他是自己来乔府的!” 慕百然根本不在乎银子和珠宝,他会帮人看病,也是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 乔家人曾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他的行踪,他的祖父乔老太爷亲自去了外域几次诚心请他,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在乔家人快要绝望的时候,慕百然却突然一身破破烂烂的出现在乔府外。 祖父现在提起慕百然,都说那个大夫是个怪人。 萧子鱼眼里露出几分疑惑,“自己来的?” “恩!”乔冕之没有任何欺骗,“他的性格,一直怪异!” 所以,没有人琢磨得透这个医术厉害的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屋子里又再次恢复了寂静,气氛还有些冰冷。 良久后,萧子鱼才说,“既然四少爷手里有这些药材,那么便早些送来吧!这样,今年除夕乔老爷便能下地行走了!”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 乔冕之抬起,神情有些慌乱,“不过什么?” (ps:又是一个卡文的夜晚,来来回回写了三遍才满意!抱歉,没有三更!不过也是两更了!早上好亲们,日常求推荐票!) 正文 027:三百两银子 他的脸上笼着一层han霜,握住扶手的手微颤。 乔冕之虽然好奇萧子鱼身上的谜团,但他更多的是怀疑萧子鱼是否真的是个药师。 她太小了。 虽然说话沉稳平静,但是却依旧遮不住容貌里的稚嫩。 她说,“我和你并不熟!” 乔冕之点头,他和她的确不熟。 之前,从未开口说过话。 萧子鱼捧起茶盏,拨了拨茶叶,“所以,我不能无偿的帮你!” 乔冕之惊讶的抬起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刚想要出声询问,便又听见萧子鱼说,“我得收你三百两银子?” 她说的淡然,像是摘了一朵花似的随意。 乔冕之咬牙,有些不敢确定,“七小姐是说,三百两银子?” “是!”萧子鱼道,“不然,乔四少爷以为天上会掉馅饼么?” 乔冕之将放在扶手上的手放平,“那么,还有什么要求吗?” 天上的确不会掉馅饼,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萧子鱼居然没有狮子大开口,而是只要三百两银子。 这,太奇怪了。 在寻常人眼里,三百两银子或许是很大一笔数字。可在乔冕之眼里,只要能救祖父,别说是三百两银子了,就是三万两银子,乔家也会想尽办法的。 从前那些昏庸的大夫们,每个人都从乔家忽悠走不少银子,数目比三百两多多了。 所以,萧子鱼提出三百两银子,其实还是个很少的数目了。 “还有什么要求?没了。”萧子鱼放下茶盏,“我只收三百两银子,足够了!” 她还真的只要三百两银子。 乔冕之说,“好,我一定会付七小姐三百两银子。只是我今日走的匆忙,身上并没有带这么多,这样……” 乔冕之站起,将佩在腰间的玉佩取下,“这是我自幼随身佩戴的玉佩,先放在七小姐这里抵押,明儿我拿银票过来取回!” 他手里的玉佩,碧绿晶莹剔透,正反两面都雕着祥云图,玉质极好。这样的东西,何止值三百两,怕是三千两也难买到。 萧子鱼并没有接过来,她的语气平淡,“你是盛昌的少东家,断然不会少我这三百两银子。” 虽然乔冕之在萧家长大,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萧子鱼也并没有多拿的想法。 她说是三百两,就是三百两。 乔冕之也意识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