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都因为她的行为而震惊!连一直不会说话的乔冕之,在听闻消息后,都惊的哭了起来。 然而,这里面最冷静的乔氏。 乔氏见她时,只是淡笑,并没有说什么恶毒的言语。或许也是因为她做出这种事情,乔氏垂危的病情也逐渐好转,慢慢地又重新的掌握了萧家后宅的权利。 明明不该这样的!明明后宅应该是她说了算…… 戴姨娘咬牙切齿,“七小姐,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萧子鱼温柔的说,“我敬佩三伯母大度,所以不愿多计较!” 什么叫不愿多计较? 明明是墨砚这个小畜生追赶她的儿子,明明是萧子鱼这个小畜生强词夺理! 还口口声声提起乔氏。 她难道怕乔氏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萧子鱼羞/辱,戴姨娘终于沉不住气了,“七小姐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今儿明明是七小姐先闹起来,怎么反而像是我们的错?“ “周围有这么多人瞧着呢,七小姐还想诬赖五少爷不成?” 萧玉修此时才从震惊里清醒过来,神色僵硬。 他听不太明白,两个人言语里的意思,不过在看见戴姨娘神色苍白后,他便认定是萧子鱼欺负了戴姨娘。 他开口,“你以为你抬出乔清如,我就会怕你了吗?我……” 他还未说完话,便被戴姨娘急急地捂住了嘴。 萧子鱼笑,“是啊,周围有这么多人瞧着呢!” 站在一边的初晴,瞪圆了双眼。 纵使乔氏有再多的不是,她也是萧三爷的正室。而萧玉修在看见乔氏后,也应该唤一声母亲,哪有直呼其名的道理? 若是这件事情传到萧三爷耳里,萧玉修不免又要被狠狠地责罚。 忤逆,是何等的可怕。 但是,萧玉修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脾气暴躁性子更是横冲直撞,话语里的不屑显而易见。 戴姨娘此时才慌了起来,她抱住还在挣扎的萧玉修,赶紧安慰,“五少爷你何必和他们置气,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廖先生想必也等急了,姨娘先带你过去!” 萧玉修自然不愿意,他手打脚踢地想逃脱戴姨娘的束缚,却因为力气太小,怎么也挣扎不开。 戴姨娘赶紧给身后的小丫鬟们丢眼神,让她们一起来帮忙。 她没有再和萧子鱼说话,而是急匆匆地带着萧玉修离开。 他们一走,拿着棍棒的小厮们也不敢再继续逗留,跟在身她们后走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 方才跟萧玉修一起来紫薇苑的王管事,已经彻底的晕了过去。 萧子鱼看了看王管事,才对一直压着他的墨砚说,“墨砚,放开,脏东西会吃坏肚子的!” 墨砚乖巧地退回了原来的位子,没有再对王管事做什么。 初晴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今日萧子鱼会动手,结果不过是几句话,萧子鱼便让戴姨娘溃不成军。 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五少爷还会再来吗?” 萧家五少爷是个任性的人,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萧子鱼能应付过今日,明儿……又该怎么办? 初晴心里刚落地的大石,又悬了起来。 “应该会来吧?”萧子鱼神色里带了几分迷茫,完全没有注意到脚边,蹒跚着玩耍的小狗崽。 初晴愁容满面,“小姐,我们要不要回京城?三少爷他会护你的!” 然而,她说出这句话后,几乎哭了出来。 回了京城又能如何? 萧子鱼的嫡亲哥哥萧玉竹,自幼体弱多病甚少出门,每日服用的汤药比用的膳食还多。正是因为这样,这两人很少见面,兄妹感情也一直很淡薄,偶尔萧玉竹也会派人送一些书籍给萧子鱼看,然而喜欢箭法的萧子鱼,从来不会去碰那些书籍。 连这次来姑苏,萧玉竹都没有一起跟来。 因为顾氏的关系,萧玉竹和萧子鱼一直都不受萧老太太待见。 萧玉竹的处境也是自身难保,又怎么护住得罪了崔家小姐的萧子鱼? 萧子鱼像是失了魂似的,只是加重了语气,“不见!” “汪汪” 墨砚的吼叫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萧子鱼抬起头,只看见一抹水绿色从墙角一闪而过。 “谁?”萧子鱼问。 初晴摇头,她一直未曾发现角落里有人,“奴婢不知!” 萧子鱼眼眸里露出几分疑惑,良久后她才道,“我们去看看二哥!” 初晴一脸惊讶,“小姐您要去看望二少爷?” 正文 014:萧二少爷 萧家二少爷萧玉轩自幼便很聪明,三岁口诵经史,五岁属文。 他曾被云游的高人亲自教导了一年。 在学问上,萧玉轩无可挑剔。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他太完美,上天便给了他一个无法弥补的缺憾。 萧玉轩从马背上跌落又碰到草地上的石头,摔断了腿从此再也不能行走。 这些年,乔氏虽然从未放弃过为萧玉轩医治,甚至连江湖上消失数年的名医,都被她想尽办法带来了萧府,可大夫们的说法都很一致。 萧玉轩这辈子怕是没有希望再站起来了。 一丝希望都不留给乔氏。 日复一日的汤药,日复一日的失望。 从天上跌落到尘土里,全是绝望! 在众人都以为萧玉轩这辈子毁了的时候,他却不知何时练了一手不错的画技,连府内的先生都赞不绝口。 萧玉轩依旧是多年前那个博学多才、温文尔雅的少年。 他没有因为受伤而彻底的倒下。 初晴不解,萧子鱼为何会突然想去探望萧玉轩,毕竟萧子鱼和萧玉轩几乎没什么往来。 她是急昏头了吗? 萧子鱼慢慢地说,“再不去,这屋檐怕是要漏雨了!” 从紫薇苑到望梅院只有不到半盏茶功夫,然而这两座相近的宅院,院内的树木都是极多,让整个庭院显得拥挤。 从前初晴从未来过望梅院,自然不知晓这院内的布置,其实和紫薇苑差不多。 高大的树木,院内暗暗浮动的清香。 出奇地是望梅院外没有小厮和丫鬟,周围也十分安静,萧子鱼和初晴就这样顺利的走了进去。 又走了几步后,萧子鱼顿下脚步,看着不远处香樟树下的交椅上,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修长白皙的指,正捧着有些泛旧的书籍,有些甚至有些破烂。然而这些,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一双眼眸清澈如山间清泉。 他的膝上盖着一条月白色修兰花的毯子,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怪异,反而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这样夺目的人,怎么就瘫了呢? 当真是可惜! 往日的事情,若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