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动也不敢动,只不过是一个吻,他竟然…… 察觉到她的温顺,沈先生的动作才慢了下来,他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出了电梯。kunlunoils.com 唐夏摸着唇,瞪着他的背影,心里又委屈又害怕。 她唯一的一次性经历,是在那种不堪的情况下被夺走,哪怕她的身体羞耻的记得那晚情动时候的快感,心里却怕极了这种反应,沈濯云这个人,似乎也从来不在乎什么伦理纲常,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悬殊,也让她不敢轻易去赌。 她几乎是被他拖着进了门,沈先生怒气未消,甩门的时候力道很重,要不是毛团跑得快,整只猫都要被夹成肉饼了。 一进屋,他就松开她,从茶几下面拿出药箱,见她还杵在门口,皱着眉道,“还不过来!” 唐夏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走过来,沈先生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到沙发上,拿着棉签帮她消毒。 他的动作一点儿不温柔,弄得唐夏很疼,她咬牙忍着,眼睛盯着别处,心里直犯委屈。 沈先生瞧见她微微颤动的肩膀,眼神闪过一丝宠溺,力道轻了很多,那道伤口不长,也不深,但是长在她的皮肤上却那么碍眼,他应该早点儿过去的。 电/话里,她说不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从电/话那边传来的广播确定了她的位置,他那会儿确实很生气,可是瞧见她被人勒着脖子的时候,心里就只剩下担心。 为了一部手机,连命都不要,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 偏偏他气还没消,她又主动在他面前提她丈夫,他实在不想承认,他被这个女人一口一个丈夫乱了心绪。 他第一次碰到醉酒的她,他抱着他第一句话就是“老公”,她在外面应酬被人占便宜灌醉,第一个叫的也是“老公”,就连那晚她在他身下情动,流泪唤出也是殷承安的名字。 如他这般高傲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女人在他床上叫别人的名字,所以他不顾她初次承欢,发了狠的折腾她,她那声丈夫,无疑唤起了他那段不爽的回忆,哦,不,应该说激起了一个男人强烈的嫉妒心。 男人要是嫉妒起来,绝不比女人逊色,尤其是一个压抑太久的老男人。 包扎好伤口,他的怒气也消了很多,这才发现她身上还穿着睡衣,难怪刚刚牵着她的手就觉得冰凉,他抬头想说些什么,突然注意到她左脸颊上五道红肿的指痕。 因为刚刚发丝遮挡着,他并没有注意,这会儿她别过脸,刚巧将这半张脸露了出来,他看得清晰不已,眼神当即就沉了下来。 他捏起她的下巴,轻轻触了触上面的指痕,皱着眉冷声道,“谁打的?” 唐夏推开他的手,拿着头发遮了遮,这些家丑,她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沈先生没再追问,心里却将这笔账记了下来。 他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些冰块儿,丢给她。 唐夏垂眸接过来,小心的敷着伤处,偌大的公寓,一下子安静下来,沈先生就坐在旁边看着她敷伤口,目光一瞬不瞬,全然不知尴尬为何物。 倒是唐夏,被他瞧得满脸通红。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沈先生瞧了一眼,拿着手机走到了天台,唐夏这才松了口气。 几分钟后,沈先生拿着手机回来,瞧着她的模样,淡淡道,“林院长的电/话。” 她一下子转过头,目光晶亮的看着他。 沈先生抿起唇角,缓缓地说,“我跟她说我们一会儿到。” “抱歉,我结婚了,不能随便答应别的男人的邀约。” 她拿着他的话堵他,沈先生目光深了深,漫不经心道,“我可以打电/话给你丈夫,殷太太作为锐兴的代表,跟沈氏共谋发展,这个理由你猜殷承安会不会拒绝?” 唐夏咬着牙瞪着他,简直卑鄙! 沈先生直接将她的脾气忽略,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李歆,送一套女装到香山寓所,嗯,不要礼服,随便,暖和就行。” 十几分钟后,公寓的门被敲响,沈先生起身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件衣服,一股脑丢到她身上,淡淡道,“去换衣服。” 唐夏看着落在手里的小内内,一张脸羞得通红,什么助理,能不能再尽职尽责点? 沈先生显然也发现了,瞧着她的目光带着戏谑。 这时候顶嘴绝对劣势,唐夏咬着牙抱着衣服灰溜溜的去了洗手间。 沈先生家的洗手间非常宽裕,唐夏将衣服放到架子上,一边脱衣服,一边观察着卫生间的摆设。 不得不承认,香山寓所这边房价寸土寸金不是没有道理,单单就是这卫生间的设计就甩开别家几条街,更不用说耗资高昂的观星台。 她目光随意一瞥,突然注意到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具,全都是两套,毛巾两条,浴巾两条,洗衣机上方的衣架上,还挂着一条紫粉色女士内/裤。 一股邪火从脚底蹿到头顶,唐夏一脚踹在洗衣机上。 她三两下脱掉睡衣,拿起衣服正要往身上套,洗手间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拧开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皱着眉往里看。 唐夏上身只穿着胸/衣,惊吓得赶紧抓起衣服遮挡住身体,红着脸恼怒道,“出去!” 沈先生皱了皱眉,他是听到声响才过来的,这个女人,实在有点儿蹬鼻子上脸。 他耐着性子道,“刚刚怎么了,你没事吧?” “臭流/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这会儿沈先生这幅正人君子的样子,看到她眼里简直虚伪得不行,她抓起那条内裤,朝他脸上丢去。 沈先生偏头躲开,瞧见地上那条内裤,脸就黑了下来。 “你滚!” 沈先生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沉着声音道,“那不是我的。” 唐夏挣扎着,衣服被她散落在地上,这回可真差不多坦诚相见了。 她红着一张脸,骂道,“那要是你的,你就是大变/态!快出去!” 沈先生拉扯不住她,烦躁的将人往怀里一抱,低头直接以吻封缄。 这个时候什么解释都没有这个能让人冷静。 “谁把我内/裤扔地上了。” 一道清丽的女声从外面响起,接着一个穿着小黄人睡衣的女孩儿就进了浴室,瞧见眼前的“盛况”,惊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额……二哥?” * 唐夏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迎着女孩儿充满八卦的眼神,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二嫂,你好,我初七,你可以叫我小七。” 女孩儿剪了一头凌厉的短发,发丝栗色,皮肤白皙,长相清秀大方,笑起来唇角梨涡若隐若现,一看就让人有好感。 “不是说了在我回来前,你就离开?” 沈先生沉着脸,对于卫生间出现的不明物体,显然还存在着芥蒂。 “我哪儿知道你这么快回来。” 初七小声嘀咕了一句,仰头冲着唐夏笑了笑,“我凌晨两点多才下飞机,没地儿去就来投宿二哥,卫生间的内/裤是我的,我二哥洁身自好着呢,小嫂子你千万别误会。” 她越这么说,唐夏越脸红得说不出话。 这个乌龙,真是糗大了。 “我已经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一会儿有人来接你。” 沈先生适时开口,阻隔了唐夏的尴尬。 “离开前把我公寓里属于你的东西都带走。” 初七扁扁嘴,却不敢犟嘴,她知道沈濯云这个人可是说一不二,老老实实应道,“知道了二哥。” 说完瞧见爬架上的毛团,挑眉道,“二哥,毛团的毛长出来了?” 原本还在舔爪子的毛团,整只猫都僵硬起来。 作为一只有理想有抱负的喵星人,它一辈子都不能忘记自己那一身漂亮的毛是如何被这个魔女剃光的,喵呜~ * 出了公寓,唐夏才松了口气。 初七太活泼,唐夏没法解释她跟沈濯云的关系,因为连她自己也闹不清他们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咕噜——” 安静的车厢,突然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唐夏捂着肚子,尴尬的将目光投向车外。 昨晚到现在,她都没吃过东西,这会儿,确实饿了。 但是越遮掩,肚子里的空城计唱得越欢实。 沈先生抿了抿唇角,专心致志的开车。 唐夏在心里默默念叨:他没听见,他没听见…… “滋——” 车子突然停下,唐夏以为到了宠物医院,抬眼一看,微微怔住。 车子停在了一家饭店门口。 唐夏想到了什么,手指微微按了按肚子,红着脸不说话。 沈先生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下车,我饿了。” 这一刻,唐夏心口突然涌起一股热热的情绪,那发酵起来的情感,险些逼出她的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跟着下了车。 她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扭头看着车子,担心道,“毛团怎么办?” 沈先生顿住脚步,转身拉开车门,一把将后座上睡觉的毛团提溜起来,丢在她怀里。 唐夏…… 饭店能让进吗? 事实上唐夏低估了毛团卖萌耍宝的程度,小家伙帅气的外表,一进餐厅就成了焦点,依在唐夏怀里,还冲着大家作揖,这种活宝,不喜欢都难。 沈先生点了菜,动手在餐桌上铺了一层保鲜膜,将毛团小朋友放了上去,又招呼服务员买了一套一次性餐具。 唐夏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心中渐渐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默默的又再脾气不好后面加了条有点:人很细心,偶尔,也温柔。 毛团小朋友今天享福,沈先生破例给了点了一碟小鱼干,因为是川菜馆,小鱼干里配有辣椒,沈先生还细心的将辣椒片挑出来,清水将小鱼干过了一遍,才放进毛团的碟子里,顺手在旁边的小碗里倒了半碗酸奶,以防小东西被辣到。 做完这些,瞧见盯着他发呆的唐夏,微微蹙眉。 “怎么,不喜欢吃吗?” “没有。” 唐夏红着脸低下头,扒了一大口米饭。 她记得,自己不知道在哪儿看到过一句话:一个懂得生活的男人,同样也懂得如何爱一个人。 沈先生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唐夏比较嗜辣,这桌菜肴吃的很过瘾,但是她也发现沈先生应该是不能吃辣,因为他每吃一口辣,都要喝口水,后来干脆放下筷子看着她吃,唐夏被他看得不自在,放下筷子,小声道,“你不能吃辣,怎么不说一声,川菜馆也有不辣的菜。” 沈先生盯着她被辣得通红的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就连唇角也微微勾了起来,声音里的温柔,只是听着,就让人无比陶醉。。 “其实也不是一点儿辣不能吃。” 他的手伸向她的脸,唐夏怔怔的看着他,没有阻止,没有闪躲。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唇角,拇指轻轻在她唇上按了按,然后收回到唇边,将指尖一个辣椒粒放入口中。 唐夏倏地红了脸,整个人像是着了火,一双眼都没地儿放了。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毛团趴在桌上慢吞吞的嚼吧着小鱼干,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左右甩动,好不惬意。 屋外飘起的雪花,应白了这片美景,恋爱的季节呀…… “夏夏?”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道风景,唐夏一怔,转过头。 韩臻穿着一件深蓝色西装,坐在她斜对面的餐桌上,他的对面,是一位长相美艳的女孩儿。 女孩儿一头深棕色的长发披在肩头,绝丽的姿容画着清雅的淡妆,她穿着白色的貂绒大衣,一双纤细白皙的腿从衣摆下露出来,优雅的交叠在一起,脚下是一双黑色长靴。 随着韩臻的声音,她也扭头朝这边看,眼神里带着轻蔑的审视,让人不太舒服。 唐夏扬起一丝笑,淡淡道,“真巧。” 韩臻目光扫过沈濯云,眼神闪过一丝微妙,起身朝他们走来。 “跟朋友出来吃饭吗?介意拼个桌吗?” “这……” 唐夏看向沈濯云,这个不好相与的男人,肯定不会同意吧,而且她自己也不太想跟韩臻聊太多,那桌上女孩儿不太友好的视线,她又不是察觉不到。 “好啊,小夏,你觉得呢?” 沈先生弯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韩臻的眼神也跟着沉了沉。 * 跟韩臻一起来的女孩儿叫秦晓冉,秦峥弛的堂妹,他大伯唯一的子嗣,从小在秦家长大,非常得宠,骄纵跋扈,性格乖张,丝毫不逊于秦峥弛。 唐夏倒是略有耳闻,只是从未见过,没想到她会认识韩臻。 “原来你就是唐夏?” 她的语气很高傲,也有些不屑,“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