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卞惊han厢房,提出要跟他和薛富一间房,被卞惊han严厉拒绝的那件事吧? “负气?”卞惊han轻嗤,睨了她一眼,大概也是碍于她这个外人在,没有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弦音一颗心如同小鼓在捣。 尼玛,最好这样,最好以为她负气不睬她,最好也让管深不用理会。 卞惊han自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她面前:“多谢。” “三公子客气了。”弦音也不跟他推辞,更不想多做纠缠,将银子收了,拿起小包袱起身:“时辰也不早了,我明日还要赶路,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告辞了。” “嗯。”卞惊han点点头,优雅地伸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弦音从座位上走出,朝楼梯的方向走,才走两步,就听到卞惊han跟管深吩咐道:“出去找一下那丫头,让薛富也一起,免得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给我惹出什么祸事来,此次出行,我们必须万分谨慎,能避免的纠复,就绝对不要让发生,所以,一定要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弦音汗,脚下一踉,差点摔跤,所幸她稳得快,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离开。 麻麻地,要不要这么重视她啊? 就算她不知天高地厚,她也只是个孩子,能给他惹出什么祸端来? 是觉得她知道他太多秘密了,恐她将秘密泄露出去,才这般着急上火地要找到她? 那当日铁了心将她赶出府的时候,怎么就没这种担心?还有后来她被卞彤要去,怎么也没这种担心?哦,今日她才那么一会儿不见了,就让管深和薛富去找她,还找不回来,让他们也不用回来了,她看他分明就是毫无道理可言,做事全凭心情,虐。待。狂,对,就是虐。待。狂,见不得管深和薛富他们闲着。 只是,她现在该怎么办? 真让管深和薛富他们找她一晚上?那明天早上见到她,她又该如何跟他们交代?如何跟卞惊han交代? 上了二楼,她往自己定的天癸号而去。 经过流云厢房门口的时候,因低头想事也未看路,她直直撞上正从房间里出来的流云,手里的包袱跌落在地。 正文 第183章 梦魇所缠(1更) 弦音回过神,见包袱散开,里面换下来的小衣服露在外面,她呼吸一滞,连忙弯腰将包袱整理好拾起。 “抱歉。”流云道了一句,就匆匆走了。 弦音心跳突突,回头,想看一看她的眼睛,却见她已下了楼梯。 也不知这个女人看到包袱里的这些小衣服没?应该没看到吧,或者没注意?这可是她白日里穿的,若她注意到了,就一定认识,不会这么一点反应都没。 开锁进房,关门,坐于桌边,一颗心纷乱。 卞惊han让管深和薛富必须找到她,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如果她整夜不出现,管深和薛富就得找一整夜。 尼玛,她要不要那么命苦啊? 她只是想逃过流云的黑手,安心睡一晚而已。 现在她还能安心睡吗?用管深和薛富两人整夜不睡地满世界找她,来换她睡,她怎么可能睡得安心? 算了,还是换回去吧,至少要露一下面,让管深和薛富他们不用找了,后面到底要怎么做再见机行事。 主意已定,她正准备起身缩骨,却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她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要不,先睡一会儿,等会儿再换回去? 嗯,睡一会儿,就睡一会会儿,一会会儿她再换回去…… 弦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也未盥洗,就摇摇晃晃来到床榻边,往床上一倒,鞋子都没脱,合衣睡下。 可能也真是太累了,头一碰到软枕,就舒服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似乎就开始做梦。 迷迷糊糊中,像是有人进了房间,房间里的灯不知道几时灭了,黑漆漆一片,以致于只看得到人影,看不到对方的脸。 她很害怕,张嘴,想问对方是谁,却愕然发现,无论自己多大力说话,都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眼见着人影逼近,她想起身,想逃,却同样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是梦,只有梦里才会这样,她想让自己快点醒过来,却无济于事。 眼睁睁看着人影来到床榻边上,倾身压上来,她想叫、想挣扎、却无奈什么也做不了。 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凑在面前,开始亲她,亲她眼角、亲她眉心、亲她耳垂、亲她颈脖,一直往下…… 不要——— 她想醒过来,想让自己从梦里醒过来,动,对,努力让自己动,挣扎着让自己动,拼尽全力…… 终于,手臂好像能动了,她当即推了一把身上的人影,没能推开,想到自己夜里也未盥洗,发髻也未散,便抬手拔了头上的簪子,一把刺向人影。 身上忽的一轻,人影瞬间消失不见了,一切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尼玛,果然是梦,她低咒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她猛地翻身坐起。 完了,还说睡一会会儿就缩骨换回去的,竟然睡过头了。 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哎呀呀,管深大大、薛富大大,对不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风一般下床,却还未站稳,就被入眼的一切吓得跌坐回床上。 正文 第184章 缩骨失灵(2更) 在房中桌边的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男人的胸口插着一枚簪子,殷红的鲜血顺着胸口的位置流成了一条长河。 什么情况? 弦音睁着大大的眸子,愕然又惊惧地看着这一切。 想起昨夜的那个梦,一颗心瞬间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所以…… 所以,昨夜的那个梦是真的? 不,不可能! 或许现在还是在做梦,还是在梦里。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痛意袭来,她最后的一点幻想也破灭。 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怎么会? 她难以置信! 脑中空白地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现在怎么办?人死了吗?对方是谁? 壮着胆子起身,她哆哆嗦嗦上前,发现是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拿脚试着踢了踢对方的胳膊,一出声,便成了哭腔:“喂……你怎样?” 无丝毫反应。 一颗心慌惧到了极点,她又颤抖地伸出手,缓缓递到男人的鼻孔下面。 毫无气息、一片冰凉。 弦音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人已经死了,是她杀的!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逃! 趁还没有人发现,赶快逃!反正此人是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