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气凝神,一遍一遍练习着。 有时候刚刚飞起地皮高就栽下来,有时候又差点撞在广场的大柱子上。 无数次的飞起,又无数次灰头土脸地载下来…… 身上的白衣已经成了灰衣…… ……………………………………………………………… 又一次跌了下来。 齐洛儿咬牙爬起,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冷静,冷静,不能急躁。师父说,修仙之人最忌急躁…… 她长吸了一口气,又回想了一下师父御剑时的样子,这才 小心翼翼的站在雪云剑上。 闭上眼睛,平心静气,努力的将灵力集中到双足上,心中默念口诀。 雪云剑轻微的动了动,然后略有些颤抖的飞起,齐洛儿不敢怠慢,继续集中jīng力。 虽然摇摇晃晃的,到底飞起了数丈高,但却像喝醉了酒似的忽上忽下的乱晃,幸好这广场够大,她才不至于撞上什么东西。 她咬紧了牙关,拼命稳住心神,控制脚下的长剑……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剑终于平稳了许多,齐洛儿感觉耳边生风。 缓缓的睁开的眼睛,看见一块云彩急速的向下跌落…… 跌落? 齐洛儿摇了摇头,随后惊喜的发现,不是云彩在跌落,而是她在上升! 她心中欢喜的像要炸开一般,但她此时不敢放松,慢慢的使雪云剑停下来,悬在半空中。 天风徐来,空气中满是草木清香,齐洛儿惬意地伸展了双臂,风chuī起了她的衣衫,这感觉就像是在做一个美梦…… 唔,可以御剑飞行就是好,以后自己跑路再也不用走的了…… ………………………………………… 嗯,又赶出来一章,大家看到这里,是喜欢云画多些,还是月无殇多一些? 半luǒ的师傅 唔,可以御剑飞行就是好,以后自己跑路再也不用走的了…… 她在空中转了几圈,逐渐掌握了飞行要诀。 她越飞越高,已经可以俯瞰整个云浮宫。 “哈,我终于学会御剑飞行了!师父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齐洛儿心里自豪的说了一句。 “嗯,我要让师父看看!” 她御使着雪云剑慢慢下降,然后直直地朝着云画寝殿飞去。 “停,停!” 齐洛儿眼见着寝殿不断的放大,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停下的口诀是什么。 眼看着寝宫的大门飞速扑面而来! 完了! 齐洛儿下意识地捂着脸,这下要被拍成相片了! 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寝宫大门被撞的两边打开。 齐洛儿立脚不稳,带着一身的烟尘,骨碌碌滚了进去! 她正滚的晕头涨脑,一路欢畅,忽觉身子一紧,接着便被人拎了起来。 她眼前满是星星月亮乱飞,眼睛一时聚不了焦,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团白影。 不过,这既是师父的寝宫,眼前这人的身份自然也很容易确定。 她嘴张了张,终于颤抖着滚出了两个字:“师父……” 云画抚了抚额角,无奈地看着她:“洛儿,又怎么了?” 齐洛儿脸涨的通红:“弟子……弟子学会御剑了……” “呃……” 云画挑眉,看了看那柄兀自在大门上颤动的云雪剑。 再看看灰头土脸,如同从土坑里刚刨出来的齐洛儿。 唇角禁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手轻轻一拍,一个清洁术使出,一道白光闪过,齐洛儿终于又恢复了整洁。 小脸上的泥污也不见了。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累的,她的一张小脸几乎比苹果还要红。 齐洛儿一抬头,忽然微微一呆。 她滚进来时,云画刚刚休息,乌黑的头发披散着,手臂上挽着的外衣也不知是刚脱下还是要穿上。赤luǒ的肩膀在烛光中闪着诱人的光泽。 半luǒ的师傅2 她滚进来时,云画刚刚休息,乌黑的头发披散着,手臂上挽着的外衣也不知是刚脱下还是要穿上。赤luǒ的肩膀在烛光中闪着诱人的光泽。 清华出尘中又带了入骨的媚惑,仙气中又糅合了一丝妖冶。 那样白皙透明的肤色,莹如美玉…… 齐洛儿每次看到云画,都是那种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神圣样子。 何曾见过这样慵懒而又性感的他? 不由呆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到了顶点。 直往上冒,鼻血险些喷涌而出! 几乎没经过大脑,一句话就冒了出来:“师父,你,你这个样子好美……” “咳!” 云画猛然被呛住,咳了几声。 他一向高高在上,每个人看到他如见神明,何时有人当面夸赞他的美貌? 他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样子是美是丑…… 却没想到小徒弟如此大胆,当面夸赞起来。 他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一阵红一阵白。 有些窘迫无奈:“洛儿,一切色相皆尘土,皆空相,皆执妄,你如此说,便着了相了……” 齐洛儿一句话说出也有些后悔,听师父如此一说,却颇有些不服气。 暗道:“修道又不是做和尚,呜呜呜,不是说神仙也能成婚吗?怎么师父倒像个和尚似的,说话总带禅机……” 她嘻嘻一笑:“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虽然我不是出家人,但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云画微微皱了一下眉,沉吟了一下。 小徒弟实话实说自然是好事,但如此着于色相,却对修道不利…… 齐洛儿也不敢在师父这里多待,笑吟吟地道:“师父,弟子再去修炼了。” 云画点了点头:“好,你去吧,小心些,你身体尚没有完全复原,太急躁了反而不好。” 师父——这是在关心自己吧? 齐洛儿笑眯了眼,又跑了出去。 半luǒ的师傅3 师父——这是在关心自己吧? 齐洛儿笑眯了眼,又跑了出去。 她又练了整整一夜,终于掌握住了御剑之术。 她长出了一口气,御剑在云浮宫上空转了一大圈,这才缓缓下来。 只觉累的骨软筋麻,便跑回自己的暖香殿中。 略略洗漱了一下,便爬上chuáng榻,呼呼大睡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居然连梦也没做半个。 她正睡的香甜,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洛儿,洛儿,快醒醒,快醒醒,掌门师尊来看你了。” 啊?掌门师尊? 齐洛儿猛然惊醒,这才看到眼前停着一个纸鹤, 那声音正是自己的大师兄李渔的。 随着纸鹤的翅膀扇动,那声音便传到了她的耳边。 “洛儿,洛儿,你到底醒了没有?师尊还在云浮正殿等你呢……” 齐洛儿一骨碌跳了起来。 微微皱了皱眉。 那位掌门师尊不是一向看自己不顺眼吗? 怎么突然来看自己了? 不会是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没安好心吧? 她心中虽然很不愿意见他,但人家到底是整个紫云门的掌门,自己总不能驳人家面子不是? 她略略洗漱了一下,便开了门,随着李渔来到前殿。 推开高大而沉重的琉璃门,齐洛儿直直地望见端坐在大殿正上方的云画和凌虚子。 云画依旧是一身不落尘埃的白衣,面色淡然无波。 凌虚子依旧威严如昨,只是面上略有点喜色。 齐洛儿和李渔行完了礼,便站在了一旁。 “洛儿,你的伤可大好了?” 凌虚子突来的关怀吓了齐洛儿一跳。 直怀疑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怎么一直和自己不对盘的凌虚子居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齐洛儿自然也不想给他难堪:“谢尊上惦记,洛儿好多了。” 凌虚子点了点头。 看了齐洛儿一眼,眼中有一丝欣慰:“好孩子,只要你没事便好。年轻人嘛,多点磨练倒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