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那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小姑娘。 表面上看来,那个小姑娘总是呆在总部做文书工作,在众人的守护之下。 可在外敌的环伺下,这层层的守护并不见得能保证她的安全。 名为巴索罗缪的老人轻轻抬起手敲了敲桌子,门外的侍者立刻推门进来,把厚厚的一叠资料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安静的退去,好像自己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做吧,Vongola家年轻的首领。” 与此同时的Vongola总部—— 茂密的树冠被风chuī得不停晃动,远看去,树林的上端像是dàng起了一**绿色的海làng。 棕发的少女站在阳台上,浅色的嘴唇死死地抿着,沉默的眺望远方。披肩上的长流苏和垂在后背的长发一起被风撩起,一阵一阵的上扬。 她的身材不像本地的少女那样健美,高挑。她更像她的母亲,那个来自东方古国的女性。 娇小,纤细,和Giotto站在一起,才只到他的下巴,就连萧然都比她要高一些。但这么一个有些文弱的小姑娘,却是这个家族的一根支柱。。 因为前几年那次jiāo战双方都几乎一无所获的战争,也因为战争恐怖的破坏性,Giotto他们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猜测中的可能发生要第二次战争上,而有些疏忽了其他的事情。 比如,周围的家族。 虽然镇子上几乎全是Vongola家的领地,但和其他城镇相连的地方,就是他们鞭长莫及的了。 还有附近城镇的其他家族,还有两西西里王国的贵族家族…… 这些都是可能对Vongola家族造成伤害的隐患和潜在危险。他们也曾蠢蠢欲动过, 但后来因为Giotto和戴蒙的袭击,这些家族也好像从没出现一样的又沉寂了下去,没有再试图把手伸到他们这个镇子。 也许是平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他们竟然真的就此放松了警惕。 而现在,到他们为这不该出现的疏忽和放松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更新的分割线―――――――――――― 两天前的清晨,有人在总部门外放了一束鲜花。每一片花瓣丰满光滑,有的花瓣还挂着些许的露水。看得出是被细心的挑选出来的,最好的花。 新来的音乐老师正好来给孩子们上课,看到了这束鲜花就捡了起来,打算jiāo给女仆长罗莎娜女士,却被隐藏在花束里的毒针扎到,差点丧命。 因为Giotto是个没有架子的人,家族的总部也一直对外开放,并不限制镇上的人们靠近,曾经受到家族帮助的人也会时不时的带来一些小礼物,有时候就像这样放在门口,家族的人发现后就会带进去。 这种手法看似粗糙,但对Vongola家族的人来说,却比任何人为的方法都来得有效――没有人对这些东西有戒心,那个新来的女老师也是如此。 那天,若不是这个女老师来的比往常早一些,这束花大概会夜巡回来的某位守护者拿到…… 这件事温凉想想都觉得后怕。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是么?”温凉仔细的询问着靠坐在chuáng上的那位年轻女教师。 “是的。”金发的女教师点了点头,“因为还很早,街上也还没有人,我一路走过来没有和任何人碰上。” 家族的总部没有在镇子里,而是在镇子的北面,正门前只有一条笔直的,通向镇子一条主gān道的大路,若是有人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到。 除非他从路两边的树林里走――但是树林里早就布满了各式陷阱,而那天,这些陷阱一个都没有被触发。 到底是敌人太神出鬼没,还是说……根本就是内贼呢? 温凉关上那名女教师暂住的房间的门,一直等在外面的Giotto立刻迎了上来,待听完她的转述后,闭上了双眼。 他不愿往坏处想,但他要保护这个家,就不能留下一点可以利用的空隙给外人。 “温凉……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我会处理的――这段时间,记得不要外出。”他还是认为,只要温凉呆在这里,就是最好的保护。 “……我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因为Giotto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Giotto一直是个牛脾气,一旦下定决心就几乎不会改。 但是仔细想想,也是她管的太多了,Giotto才是家族的首领,很多事都应该是他来决定才对。如果能趁这个机会,让他稍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善良,也是好事了。 目送金发的首领兼未婚夫离去,温凉也转身像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矮跟的鞋子跟木质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回dàng在空dàngdàng的走廊,只有她自己漫不经心的听着,一下,又一下。隐隐和她心跳的频率合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