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自以为攻

李越自幼便与敌国的质子十分投缘,可惜后来不得不被迫分隔两国。十年后,李越从前线带回一个俘虏,且无意中对对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后来那俘虏甘愿再次成为了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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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把这种人放在李越身边,柳岸是不放心的。可赵寻这个人虽然心面不一,却绝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就凭这一点,柳岸便打消了不让赵寻去京城的念头。

    李越已经十七岁了,该让他学着长大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柳岸问道。

    “我是个皇帝,不该给战俘那什么……”李越道。

    柳岸失笑道:“这有什么可错的,你也到了该经人事的年纪,即便真与他做了什么,也不必觉得难堪。”

    李越闻言一怔,没想到柳岸会与自己讨论这个话题。他自幼便知道自己这个先生爱的是个男人,在他心里,人与人相爱,无论男女都属难得。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能与一个男人发生点什么。

    而且这个假设的对象,竟然会是赵寻。

    “你错在没有好好善后。”柳岸道:“赵寻被俘以及大夏发难的前因后果,都是那达一手设计,你不该就此吃哑巴亏。”

    李越道:“我倒是想过教训那达,可是这样会有麻烦。”

    “救了赵寻这么大的麻烦,你都能凭借一个‘三思而行’想到应对的法子,区区一个那达,你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吗?”柳岸道。

    李越闻言突然想到了在柳岸在府衙留下的信,只有四个字“节外生枝”。果然,他来了这一趟,真的是节外生了枝。

    “先生,我懂了!”李越道。

    柳岸笑了笑道:“不用同我说,直管去做。”

    李越道:“可是我想找刘刺史……”

    柳岸道:“那你便直接去找他。”

    李越闻言便明白了柳岸的意思,对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有问必答的大家长了。如今的柳岸,要让李越成为一个凡事都能自己拿主意的人。

    拿错了主意怎么办?

    错就错,一个皇帝犯点错多正常!

    李越从柳岸书房出来,便直接奔了前厅,他还没走到,便在回廊遇见了刘离。刘离见面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李越便目不斜视的直奔前厅而去。

    天知道他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去见那个刘刺史!

    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李越就从前厅出来了。

    “你跟我爹说什么了?”刘离好奇的问道。

    “朝他借人。”李越道。

    刘离不解道:“借人干嘛?你还缺人?”

    李越神秘兮兮的道:“借人,去教训那达。”

    刘离闻言不由瞠目结实,这小祖宗什么时候学会有仇必报了?而且还不惜去见了自己最怕见的人!

    关于如何教训那达,李越一直未曾透露。直到七八日后,就连赵寻的病情都恢复了许多,北江才传来消息。

    据说,有一日雇佣兵大营宴饮,将士们都喝得酩酊大醉。可当夜大营里突然潜入了一伙刺客,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达及他麾下的将士们都阉了!

    这消息一经传出可算是炸了锅!

    众所周知,那达所带的雇佣兵向来都有虐待、凌辱战俘的恶习,这些年来不知道残害过多少少年。

    此举很显然是被害过的人所为,而最近那达刚刚抓了一大批大夏的战俘,还特别蠢的将其中的一部分放回了大夏。

    不用说,所有人都会觉得此事是大夏士兵的复仇之举。

    作者有话要说:

    那达:生无可恋…….jpg

    第16章 同伙

    李越裹着披风立在窗前,冷得有点打颤。

    北江的消息传回来了,那达和他的将士们都成了不能人事的废人,而赵寻那个皇帝哥哥则替李越背了这个黑锅。

    李越既出了恶气,也为所有被雇佣兵凌辱的少年报了仇,可他现在体会不到任何的喜悦或者轻松。

    他只觉得茫然。

    李越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拥有过真正的权利,他每天坐在朝堂上像个傀儡一般被人拜来拜去,可真正需要拿主意的事情,一件也轮不到他拍板。

    再加上他脾气并不算暴戾,即便是发作个下人也都是小打小闹,李越的手里从未沾上过血。

    这是第一次,有人因为李越的一句话,而受到惩罚。

    然而这种感觉,并未让李越感受到丝毫的满足。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片刻后刘离推门进来,开口便道:“你手够黑的呀!你找我爹借人就是去干这个?”

    李越看着刘离,沉默不语,表情依旧茫然而疲惫。

    “不是你?”刘离又问。

    “是我。”李越承认道。

    刘离听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惊讶。先前李越不止一次的跟他提过要找那达算账,但以刘离对他的了解,万不会想到他能用这种法子。

    既羞辱了那达,又将嫌疑推给了大夏,简直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且行事缜密。

    刘离贱嗖嗖的笑了笑,道:“这法子连我这么损的人都想不出来,你怎么想出来的?不会是我爹教你的吧?”

    “刘刺史可想不出这么- yin -狠的法子,先生就更不会了。”李越道。

    刘离朝他竖了竖拇指,夸张的道:“非常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往后我爹不用担心你过于天真而被人欺负了。”

    李越闻言面色却越发茫然。

    先生的意思,是要他往后不要再依仗旁人,可以学着自己做决定了。而且即便他尚未亲政,只要他一句话,依旧有的是人会为了他赴汤蹈火。

    即便他做错了,也自当有人会为他善后,错处丝毫落不到他的头上。可是……这样的权利让他觉得陌生而不安。

    “怎么了你?”刘离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李越回过神来开口道:“赵寻的身体好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启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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