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帝喜欢斩自己妃子,把妃子煮汤,让大臣们一起享用(这个好恶心,简直是神经病) 这个家族好像有jing神病遗传,每任皇帝无论开始时多正常,一旦到了中年,画风就鬼畜了。 当然,我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朝代,还是因为这个皇室出过一个中国古代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兰陵王高长恭。 咳,扯远了,其实要不是没时间查资料,我是一直非常想写那个时代的,太让人好奇了~ 基友说那个是个魔性的时代~ 谢谢柏森妹砸的长评(?ゝω??)ゞ天惹撸最近是怎么了,一直收到安慰卡…… 难道是我bào露了什么…… ☆、真相 宴席终于结束,宁青淮跟着裴绯一道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回府。 廊坊幽静,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一行人进了房内。 打发了一旁的伺候下人,宁青淮就跪在窗户前的榻子上,直愣愣地看天。 不远处,金阳欲坠,天边燃烧着大片大片浓烈热切的云彩,瑰丽迷离的颜色,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仰头用力看,露出jing致白皙的脖颈,好像能将天都看个窟窿出来。 裴绯正跪坐在她对面,早已习惯盘膝坐的便利,如今长裙束手束脚的,让这个女人显得十分不舒服。 宁青淮收回目光,注意到她姿势略微僵硬,放在腿侧的手不自觉地在衣服上,好似下一刻就要掀开长裙,让自己跪得酸痛委屈的双腿得到释放。 宁青淮眼神黯了黯,垂着鸦翅一般乌黑的眼睫,伸手端起青胎瓷底的茶壶。 她的手很美,纤长白嫩,好似jing雕细刻的工艺品。 拎着茶壶的手微微一侧,一股青竹般的涩香伴随着茶水从壶口流出,均匀地倒入茶杯中,盈盈碧色成一波,热气夹裹着茶香,隐约间可见茶叶翻飞沉浮,分外撩人。 至七分满时,提壶收手,一滴不露。 前人曰:"候汤最难,未熟则沫浮,过熟则茶沉,前世谓之蟹眼者,过熟汤也。沉瓶中煮之不可辨。" 宁青淮学煮茶学了三年,勉qiáng才能算入口;接着又学倒茶,等得大娘称赞时,已经到了她出阁接客的时候了。 她倒了一杯,便恭敬地双手托起,递至裴绯眼前:"小姐快请尝尝。" 裴绯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出些惊讶来。 茶杯是滚烫的,这温度高得让裴绯神情微变,gān脆利落地从宁青淮手中接过茶杯,然后抓住她的手翻过来查看。 果然半个手掌眼见就通红了。 被裴绯抓着手,对方身上自带的凉气随着肢体接触,仿佛烈火遇寒冰一般,瞬间那肿热的部位就舒服多了。 宁青淮下意识回握了一下。 俩人手指纠缠,裴绯的手看起来比宁青淮的大一些,且根根有薄茧;宁青淮也有,那是经年累月弹琴练出来的,而且为了不让这茧摸起来粗糙,每次练完琴,她都会用大娘jing心准备的药汁擦洗浸泡。 所以她的手娇娇小小的,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让人恨不得捉住好好把玩一番。 裴绯的视线忍不住就落下来了。 她垂着睫毛,叫人看不清神色,语气倒是淡淡的:"方才全都听见了吧?" 她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下宁青淮的手,光滑细腻,chui弹可破。 这话把宁青淮唬了一跳,眼皮子直抖,心里乱成麻花,七上八下的惊慌,面上就带了出来,"扑通"一声就四肢伏地,额头贴在冰凉凉的地面上,只嘴上不停地认罪:"求小姐宽恕!奴婢罪该万死!!" 奴才偷听主子私话,无论是哪家的规矩,轻则几十大棍子打下去,运气好得个半废,运气不好,打死也是有的;重则怕是还是连累家里。 宁青淮倒是没有家里人,可她怕裴绯现在就吩咐人把她拎出去乱棍打死了! 她偷听到的是小事么? 那是天大的事! 谋反!! 掉一族脑袋都不够砍的大罪!! 宁青淮是真的吓住了。她尽管跋扈张扬,没事就喜欢撩裴绯的闲,可那说到底也就是内宅妇人之间上不得台面的小事,跟这件事不可同语。 可谁能想到,她上一秒还在思考裴绯和崔家的猫腻,下一秒直接就爆出了崔氏要造反的消息! 当得宠姨娘当了几十年,她好像忘记了本分,竟然这样不懂规矩起来。倒也因为裴绯看着少言,可什么也不拘着她,由着她性子来,这才让她越发心野。 她差点忘记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那个宠妾和下堂妻的时代了。 裴绯拿捏着她的生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可她也不应该因为前世俩人不对付、今世就和她杠上了这种原因来面对裴绯! 且之前谈话时,明明知道她在旁边偷听还依然不在意的,要么是真正的心腹,要么就是……将死之人了。 裴绯伸手抬起她下巴,见她脸白成一张纸,眼神不由得和缓了:"现下倒怕了?" 宁青淮乖得像只鹌鹑,下巴被抬着,她也不敢抬眸打量,睫毛十分可怜地垂着,梗着脖子看地板,漂亮的大眼睛泛起水光:"奴婢知错了……" 这回倒知道自称奴婢了。 裴绯不错眼地盯了她好一会儿,直盯得宁青淮额头冒冷汗。 半晌,她才放开擒住她下巴的手,重新握住她搁在地板上的柔夷,淡淡说道:"这就被吓住了?没出息。" "崔氏没有造反的意思。"裴绯轻飘飘扔下一个炸弹,直炸得宁青淮晕乎乎的。 没造反那为什么还和贺九秋嘀嘀咕咕老半天…… 裴绯顿了顿,语速放慢了点,声音意外变得柔和起来。 "不管是东西阁老还是公主府的那些世家权贵,其实都未曾来赴宴,除了我之外,也根本没有人收到同样的宴客名单。" "三皇子是临时起意,拉着太子就一起来了,本来崔家这个宴会只是为了邀请仕子们一起谈玄访古的。" "方才如果你仔细听了,应该能猜出来背后有主使人,你且记住,无论这个主使人是谁,都不会是崔氏。 前朝结束后,崔氏伤损惨重,其实底子已经沦为二流世家了,只是还有个宅子在这撑着,好看而已。 当年崔氏剩下的底蕴几乎全耗在贴补新朝初建各地县郡粮草上了,这才让圣上勉勉qiángqiáng放过崔氏,可暗地里还是打压的,若非如此,崔氏也不会有那个嫡脉不得入仕的族训了。 仅仅十几年,是不够他恢复元气的。哪怕是真的不甘心,一没钱财二无兵权,崔氏就算想反,可也得有人看得上用得着他才行。" 宁青淮瞪大了眼。 天色渐渐沉了,房间里黑暗开始蔓延,裴绯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这个人想整垮崔氏是顺便,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我裴府。"裴绯面色无悲无喜,平静得好像在说今天吃的饭是白色的一样。 "即时一顶谋逆的罪名扣下来,若是圣上对父亲信心足够,忍了下来,那之后匈奴来犯,圣上必定会派父亲出征,怕是会在粮草援军上做手脚,把父亲拖死在战场上;若是一开始就不相信,那么裴府一家子就得入狱,哪怕是最后解释清楚了,圣上也不会再相信父亲了。"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