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日常[重生GL]

贱妾出身的宁青淮在儿子登科的同一天病死了,平生唯一的遗憾是没能亲眼看着和她斗了大半辈子的正室夫人裴绯咽气。  然而她没过奈何桥,一睁眼却又回到了她最风光的年纪。而那个时候,她还在长安城最大的青楼里,当最能歌善舞、明眸善睐、风情万种的头牌姑娘。 ...

作家 月色翔 分類 百合 | 9萬字 | 30章
第(27)章
    有皇帝喜欢斩自己妃子,把妃子煮汤,让大臣们一起享用(这个好恶心,简直是神经病)

    这个家族好像有jing神病遗传,每任皇帝无论开始时多正常,一旦到了中年,画风就鬼畜了。

    当然,我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朝代,还是因为这个皇室出过一个中国古代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兰陵王高长恭。

    咳,扯远了,其实要不是没时间查资料,我是一直非常想写那个时代的,太让人好奇了~

    基友说那个是个魔性的时代~

    谢谢柏森妹砸的长评(?ゝω??)ゞ天惹撸最近是怎么了,一直收到安慰卡……

    难道是我bào露了什么……

    ☆、真相

    宴席终于结束,宁青淮跟着裴绯一道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回府。

    廊坊幽静,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一行人进了房内。

    打发了一旁的伺候下人,宁青淮就跪在窗户前的榻子上,直愣愣地看天。

    不远处,金阳欲坠,天边燃烧着大片大片浓烈热切的云彩,瑰丽迷离的颜色,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仰头用力看,露出jing致白皙的脖颈,好像能将天都看个窟窿出来。

    裴绯正跪坐在她对面,早已习惯盘膝坐的便利,如今长裙束手束脚的,让这个女人显得十分不舒服。

    宁青淮收回目光,注意到她姿势略微僵硬,放在腿侧的手不自觉地在衣服上,好似下一刻就要掀开长裙,让自己跪得酸痛委屈的双腿得到释放。

    宁青淮眼神黯了黯,垂着鸦翅一般乌黑的眼睫,伸手端起青胎瓷底的茶壶。

    她的手很美,纤长白嫩,好似jing雕细刻的工艺品。

    拎着茶壶的手微微一侧,一股青竹般的涩香伴随着茶水从壶口流出,均匀地倒入茶杯中,盈盈碧色成一波,热气夹裹着茶香,隐约间可见茶叶翻飞沉浮,分外撩人。

    至七分满时,提壶收手,一滴不露。

    前人曰:"候汤最难,未熟则沫浮,过熟则茶沉,前世谓之蟹眼者,过熟汤也。沉瓶中煮之不可辨。"

    宁青淮学煮茶学了三年,勉qiáng才能算入口;接着又学倒茶,等得大娘称赞时,已经到了她出阁接客的时候了。

    她倒了一杯,便恭敬地双手托起,递至裴绯眼前:"小姐快请尝尝。"

    裴绯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出些惊讶来。

    茶杯是滚烫的,这温度高得让裴绯神情微变,gān脆利落地从宁青淮手中接过茶杯,然后抓住她的手翻过来查看。

    果然半个手掌眼见就通红了。

    被裴绯抓着手,对方身上自带的凉气随着肢体接触,仿佛烈火遇寒冰一般,瞬间那肿热的部位就舒服多了。

    宁青淮下意识回握了一下。

    俩人手指纠缠,裴绯的手看起来比宁青淮的大一些,且根根有薄茧;宁青淮也有,那是经年累月弹琴练出来的,而且为了不让这茧摸起来粗糙,每次练完琴,她都会用大娘jing心准备的药汁擦洗浸泡。

    所以她的手娇娇小小的,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让人恨不得捉住好好把玩一番。

    裴绯的视线忍不住就落下来了。

    她垂着睫毛,叫人看不清神色,语气倒是淡淡的:"方才全都听见了吧?"

    她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下宁青淮的手,光滑细腻,chui弹可破。

    这话把宁青淮唬了一跳,眼皮子直抖,心里乱成麻花,七上八下的惊慌,面上就带了出来,"扑通"一声就四肢伏地,额头贴在冰凉凉的地面上,只嘴上不停地认罪:"求小姐宽恕!奴婢罪该万死!!"

    奴才偷听主子私话,无论是哪家的规矩,轻则几十大棍子打下去,运气好得个半废,运气不好,打死也是有的;重则怕是还是连累家里。

    宁青淮倒是没有家里人,可她怕裴绯现在就吩咐人把她拎出去乱棍打死了!

    她偷听到的是小事么?

    那是天大的事!

    谋反!!

    掉一族脑袋都不够砍的大罪!!

    宁青淮是真的吓住了。她尽管跋扈张扬,没事就喜欢撩裴绯的闲,可那说到底也就是内宅妇人之间上不得台面的小事,跟这件事不可同语。

    可谁能想到,她上一秒还在思考裴绯和崔家的猫腻,下一秒直接就爆出了崔氏要造反的消息!

    当得宠姨娘当了几十年,她好像忘记了本分,竟然这样不懂规矩起来。倒也因为裴绯看着少言,可什么也不拘着她,由着她性子来,这才让她越发心野。

    她差点忘记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那个宠妾和下堂妻的时代了。

    裴绯拿捏着她的生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可她也不应该因为前世俩人不对付、今世就和她杠上了这种原因来面对裴绯!

    且之前谈话时,明明知道她在旁边偷听还依然不在意的,要么是真正的心腹,要么就是……将死之人了。

    裴绯伸手抬起她下巴,见她脸白成一张纸,眼神不由得和缓了:"现下倒怕了?"

    宁青淮乖得像只鹌鹑,下巴被抬着,她也不敢抬眸打量,睫毛十分可怜地垂着,梗着脖子看地板,漂亮的大眼睛泛起水光:"奴婢知错了……"

    这回倒知道自称奴婢了。

    裴绯不错眼地盯了她好一会儿,直盯得宁青淮额头冒冷汗。

    半晌,她才放开擒住她下巴的手,重新握住她搁在地板上的柔夷,淡淡说道:"这就被吓住了?没出息。"

    "崔氏没有造反的意思。"裴绯轻飘飘扔下一个炸弹,直炸得宁青淮晕乎乎的。

    没造反那为什么还和贺九秋嘀嘀咕咕老半天……

    裴绯顿了顿,语速放慢了点,声音意外变得柔和起来。

    "不管是东西阁老还是公主府的那些世家权贵,其实都未曾来赴宴,除了我之外,也根本没有人收到同样的宴客名单。"

    "三皇子是临时起意,拉着太子就一起来了,本来崔家这个宴会只是为了邀请仕子们一起谈玄访古的。"

    "方才如果你仔细听了,应该能猜出来背后有主使人,你且记住,无论这个主使人是谁,都不会是崔氏。

    前朝结束后,崔氏伤损惨重,其实底子已经沦为二流世家了,只是还有个宅子在这撑着,好看而已。

    当年崔氏剩下的底蕴几乎全耗在贴补新朝初建各地县郡粮草上了,这才让圣上勉勉qiángqiáng放过崔氏,可暗地里还是打压的,若非如此,崔氏也不会有那个嫡脉不得入仕的族训了。

    仅仅十几年,是不够他恢复元气的。哪怕是真的不甘心,一没钱财二无兵权,崔氏就算想反,可也得有人看得上用得着他才行。"

    宁青淮瞪大了眼。

    天色渐渐沉了,房间里黑暗开始蔓延,裴绯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这个人想整垮崔氏是顺便,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我裴府。"裴绯面色无悲无喜,平静得好像在说今天吃的饭是白色的一样。

    "即时一顶谋逆的罪名扣下来,若是圣上对父亲信心足够,忍了下来,那之后匈奴来犯,圣上必定会派父亲出征,怕是会在粮草援军上做手脚,把父亲拖死在战场上;若是一开始就不相信,那么裴府一家子就得入狱,哪怕是最后解释清楚了,圣上也不会再相信父亲了。"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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