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朱松不屑地放声大笑:“不过是几个固执的腐儒罢了,本王既然能以一段石头记技压群雄,又岂会怕了几个酸儒?” 徐妙锦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位韩王殿下还是如此地讨厌,竟然如此张狂,完全不把huáng子澄、方孝孺他们放在眼里。 要知道,这些人中除了饱读诗书的儒学大家之外,还有一位时任兵部尚书的齐泰,这位可不仅仅是酸腐秀才,而且还饱读诗书,六艺皆jīng。 徐妙锦原本出于同情,还想劝朱松两句,不过随即想到这张狂的家伙,是该受受教训了,索性就不再言语。 “不好了,不好了,松伯伯,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朱瞻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朱松的房间,大声呼叫着。 “你小子瞎叫唤什么?”朱松拧眉看着朱瞻基,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小家伙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松伯伯您还是快去亭子中看看吧,解祯应大哥哥和一个胖胖的伯伯嚷起来了!” “哈?”朱松站起身来,道:“解祯应为人有礼有节,昨日参与诗会的士子、才女们,有很多都是解祯应的朋友,这样的人缘,怎么会有人和他吵嚷起来呢?” “那个胖伯伯说松伯伯所做石头记,里面尽是情情爱爱,是靡靡之音,还说要上奏万岁,请旨降罪于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瞻基特意顿了顿: “解祯应大哥哥认为胖伯伯是在无理取闹,于是两个人就争了起来,眼下园中的人都争论起来了,您若是再不去看看的话,怕是两方人真会打起来的!” ; ------------ 第四十八章 解围 听了朱瞻基的话,朱松就带着众人去了园子,倒不是担心两边打起来出现伤亡,主要是怕解祯应吃亏。 在朱松心里,这帮子寒门士子,可比那些文武大臣、士族豪绅家的士子们,要宝贝得多。 一进园子,还没来得及看周围的情况呢,朱瞻基就拉住了朱松。 “唉,小宣,你拉伯伯做甚子?”朱松奇怪地问道。 朱瞻基一指不远处的小亭子,道:“松伯伯,您看在凉亭之中那些人,那个矮胖的伯伯就是之前在和解祯应大哥哥叫嚷的,站在他旁边的那两位伯伯,和那胖伯伯是一伙的!” “嗯,这几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朱松定睛一看,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徐妙锦就跟在朱松身边,听到他轻声嘀咕,便说道:“那个矮胖的人便是方孝孺,站在他左侧的中年人是huáng子澄,右侧的中年人是齐泰。” “还真是他们!”尽管心里头已经有所猜测了,可是听到徐妙锦的介绍之后,朱松还是心头一跳。 “呵呵” 看到朱松眉头皱起,徐妙锦不由得笑道:“现在知道麻烦了,怎么昨日传迷情石头记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昨日你大出风头,今日自会有人来寻你晦气。有这三位儒家宿老在场,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妈蛋,这还是亲媳妇吗? 朱松瞪了徐妙锦一眼,这摆明了是在拆他的台。 “有什么,本王自幼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不过是几个酸儒罢了,本王会怕?” 咱输人不输阵,朱松抖了抖肩膀,甩给徐妙锦一个背影,轻挥着折扇走向了凉亭。 凉亭之中,此刻两人的争吵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咱们读书人,学的是诗书礼仪,不过是一断****之事,有何可取之处,竟然让尔如此追捧?” 方孝孺胖胖的脸上写着怒色,“我大明朝廷目前内忧外患,你这士子不思救国也就罢了,竟然还追求这些****,当真是岂有此理!” “孟子告子上中有云:孟子与告子辩论,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解祯应似乎有些怒了,脸红脖子粗地说道: “若非只为了国家大事,而把情长抛诸脑后,那么在下斗胆问方大人一句,若是江北的燕军,将方大人的妻子、儿女、亲族、朋友全都抓了起来,以他们的命来威胁方大人投入江北大营,方大人可会舍小家顾大家,抛妻弃子,眼睁地睁看着他们被燕军乱党千刀万剐了?” 嘶! 亭子中,以及离着比较近的那些士子、才女们,听到这话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解祯应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种跟乱党有关联的话都敢说出口,他也不怕被上头扣下一顶意图勾结乱党,诬陷朝廷命官的大帽子来,连带着他的父亲、叔父等人都跟着一起遭殃。 “你,你,你放肆!” 方孝孺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在那儿,“你这huáng口小儿,竟然将本官与那等背信弃主之徒相提并论,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