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听说你拒绝了肥局的邀请,这可是真的?”那人并没有想和张音寒暄的意思,而是直奔主题。 “是啊,我能力不足,所以嘛,就直接拒绝了。”张音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这时,梁思也朝那个男子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又是半个多小时前,和她说话的那个冷面男帅哥。 “你到底想干嘛?有事直说,别老这样阴阳怪气的,行不?”梁思冲着那人不管不顾来了一句。 但张音并没有阻拦她,相反,他只是拿着冷冷的眼神望着那个男子。 “其实,不管你接不接受邀请,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那个人说这话时,保持着他的冷峻,但双眼并没有朝张音和梁思这边看,相反,他的眼光望向了前面隐没在大雨中的那一片混沌。 “我看未必,有些事最好还是不要让它发生。”张音在雨中面露似有似无的笑意道。 “你看上去很自信嘛!张先生。” “不,你搞错了,事实上,我现在完全是忐忑无比,只不过,我总得在你面前装一装吧。”张音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 “我听说,张先生向来是个有趣的人,今天看来果然是有那么一点。”那人说这话时,并向张这边迈进了一步。 “不知道你除了这个,还听说过其它什么?”张音到了这时甚至想找张桌子,并邀请对方坐下来好好聊上一聊了。因为他发现这家伙,尽管喜欢板着脸,但说实在在张音看来,其实这人也是蛮有趣的。 可惜雨下的实在是有点大,而且看得出,对方也并没有和他把酒言欢的样子。 “我还听说,张先生对女人的兴趣也相当浓厚。”那个人在说这话时,还有意无意拿眼瞟了一下张音旁边的梁思。 “喂,你千万别乱说,我家老张也就是嘴贱一点罢了。”梁思果然没忍住。 “正常男人嘛,哪个不对女人兴趣浓厚呢?难道像兄台你这么年轻的人,竟然对女人完全就没有感觉?”张音加重了他说后面那句话的声调,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听出他在嘲笑对方的性取向。 这个男人在听完张音这么一说后,脸色果然变了一变。这时天空来了一道闪电,借着那一闪的大亮,张音也把那个人的脸看了个仔细。他发现对方确实有张能令每一个女人都心动的脸,但隐约中,张音又觉得这张脸的五官实在是太过于精致了,这种精致破坏了一个男人原本应有的那份阳刚,而使其变得有点阴柔。 用梁思的话来说,这家伙就是个娘炮。这也难怪,他刚才听张音这么一说,脸都变了。 估计是被雨淋的有点久了,梁思的身子突然觉得一凉,然后她紧手一扶张音的肩,立即连打了两个大喷嚏。当她在暴雨和另外两个人的注视下,打算再打一个时,他们脚下的大地突然又一震。 梁思随即向右边倒去,尽管换了一身运动装,但鞋却还是高跟,所以她并没有站稳,就直接朝张音怀里倒了下去。 不过这次震幅较大,尽管张音手快,把手中的伞一丢,直接伸手去接梁思,但还是晚了一步。此刻的梁思已经完全失去了重心,在张音面前摔了个人仰马翻。 “喂,死老张,你怎么回事?你能不能醒目点?”被张音扶起来后,梁思禁不住大声抱怨了两句,然后又接着打了个大喷嚏。 “哥的错,都是哥的错,哥失手了,抱歉抱歉!”张音侧脸躲开梁思的喷嚏后,连连低声对她说认起了错。 “你很烦呗!” “对对对,哥走眼了。” 那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唱一和,并不出声,不过他的神情似乎变得迷惑起来。 “喂,兄台,如果你很有话想跟我说,咱们先去找个地方吧。”张音朝那人道。 的确,这雨下的实在是让人感到厌恶,而站在雨中聊天,更是令人无法忍受。 “怎么样,大妹子,腿没事吧?”张音低头对梁思问道。 “走走走,快走,老张。”这时,两人基本已经无遮无拦,完全处在雨中。 那人走过去,把丢在一边的伞拾起来,然后,再把它交到张音手中。他把脸靠近了张音,低声道:“张先生,你今早就不应该来这里的。” 说完,他扭头消失在雨幕之中,好像从没有出现一样。 只留下张音和梁思傻傻呆呆站在原地。不过,那人说的最后那句话真是值得回味,张音也认为自己的确不应该来的,不过他毕竟还是来了。 湿漉漉的两人终于提脚走出了大门,当他们再拐个弯走到“风中哭泣”的旁边时,梁思简直有种快要哭出来的冲动。不知为什么,她似乎觉得自己刚才在山庄里面近三小时的历程,简直是她这辈子,最感到诡异和难受的。 梁思主动打开了车门,钻进了主驾驶的座位,也许从进入山庄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离开了。 “她头也不回,带着义无反顾迈动双腿,离开了那座奇怪的山庄那一刻,山庄里面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那失传已久的嗓音,伴随着… 而她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车已上路,张音半躺在副驾座上,他闭着双眼,一脸平静,好像从早上到现在所发生的和所目睹的,都在此刻变得无关紧要。 梁思斜目望了他一眼。 “老张,你刚才在那个现场里面看到了什么?能透露一下吗?我想听。”她开口问道,年青人是抑制不住好奇的。 “既然人家不让你进去,就证明有些事你不能知道,也不该知道。”张音缓缓道,他好像早有准备。 “你就说那么一点点满足一下俺吗?老张!”梁思不依不饶,“快说,快说。” 张音在他大妹子的催促下,面露无奈,女人有时候的确是个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 “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但你进去后你就会听懂,听见某个女人在唱歌,他的声音时高时低、忽远忽近。”张音开口道,而梁思在听。 “然后,我们终于找到了这个唱歌的女女子,是在五楼的一间卧室。但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看上去至少死了有三天以上。” “你说这个死了的女人,还会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