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纸张就能便宜,倘若单独印一套我们的笔记要花五块钱的话,我们大规模地印制,也就需要四块钱,能赚一块钱,他们也不吃亏,您说可以吗,杨老师?” 夏小洛只好拉大旗作虎皮,希望他能帮帮腔。siluxsw.com 杨景初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小洛,想不到洛水县竟然出现了这一号人物,真是天才,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名人效应,就懂得了‘规模经济’。 他赞同道:“夏小洛说得没错,未来的确是知识经济时代,知识也是一种产权,如果知识不能赚钱,创新不能赚钱,谁还能去创新呢?你们做的事情很意义。” 田凤才道:“好吧,我没啥做生意的头脑,一切听夏小洛的。” 夏小洛道:“那好,咱们达成共识了,我宣布,我任该项目组组长!” 前世自己职务最高的时候才做到证券公司业务经理,其实就是拉投资客,忽悠别人买股票的,徒有虚名,现能有机会领导几个下属,那还不赶紧先给自己封了一个“官儿”,过过瘾? 何韵诗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太有魅力了,不仅学习好,还有商业头脑。 夏小洛享受着她含情脉脉地目光,接着道:“何韵诗为项目总监,田凤才为项目副总监,杨老师为项目组顾问。” 嘿,这下可好,人人有份,谁也不落空。 “我现在分布一下工作任务,何诗韵,你先把你的所有的笔记贡献出来。” “啊,为啥都是我的啊?你的呢?田凤才的呢?” “你不了解我么?我是学混子,哪儿记过笔记,田凤才家里那么远,回去一趟就得磨烂一条裤子!”夏小洛理直气壮地道。 “那我能多分点钱么?”何诗韵问。 “多分屁啊,金钱如粪土,你咋那么俗呢!金钱什么的都是浮云啦,我们的友情才最可贵,你用钱换我们的友谊多划算啊。” 何诗韵委屈地点点头,田凤才则十分信服地点点头,心说,夏小洛太仗义了,真是大气。 “大家开始整理笔记,要简约,容易理解,条理清晰,让人一看就明白,还要选出有代表型的例题。”夏小洛吩咐道。 接下来的几天,杨景初的病房就变成了三个人的办公室,堆满了一堆堆试卷、习题,三个人埋头工作,整理笔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让杨景初帮忙解决。 五天后,英语、语文、数学、文科综合、理科综合5本整个初中阶段的笔记终于整理出来了。 杨景初翻开一看,不禁大为赞叹,这“状元笔记”做得有板有眼,一丝不苟,条理清晰,非常易于理解。 夏小洛道:“接下来,就是复印了,何诗韵,第一次,咱们先印刷一百分,大概需要四百块钱,去哪儿弄呢?” 他的眼睛又落到何诗韵身上了。 何诗韵娇媚地横了他一眼道:“死夏小洛,你少打我主意哦!” “不是我打你主意,而是我们其他人的主意没办法打,这片儿就你最有钱。” “不行,我没钱。” “问你爸爸要啊!我求你了,我的好诗韵,我们能不能发财,就靠你了,难道你忍心看着杨老师没钱治病,田凤才没钱读书?放心,我们一定会赚大钱的,到时候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何诗韵看他哀求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甜蜜,道:“好吧,我问我爷爷要,他好多钱,我自己也有二百多压岁钱,在银行存着呢。” “靠,你压岁钱真多,我今年就发了十块,政府家的闺女,就是不一样啊,还楞什么?赶紧回家拿吧。” 何诗韵回家拿了钱,三个人到东街找了利民印刷厂,印刷厂厂长一看三个小孩,难以置信,一开口就是一百分的印量,可谓是大手笔了,还不相信道:“你们谁家的孩子啊?几岁了?别胡闹。” 夏小洛一亮手中的票子,牛气哄哄地道:“有钱不就行了,管我们多大干嘛?” 经过一阵激烈地砍价,最终定价为三块五一套, 印刷厂生意很冷清,也没什么业务,排了版,然后迅速的下厂印刷,到了下午两点,100套“状元笔记”泛着诱人的油墨清香,新鲜出炉。 屈小元几个孩子作为销售人员,早拉着一辆小板车在外面候着了。 所有的笔记封面上都印着醒目的“状元笔记”的字样。 屈小元拿起英语一册念道:“本书由洛水县90年度中考探花‘英语单科成绩全县第一名的何诗韵的英语笔记整理而成,有了这本书,学生学习将如虎添翼,今年你读状元笔记,明年写状元笔记的就是你!哎呀,我擦,这词儿谁想的?太牛了!看得我都想买了。” 这种广告词在二十一世纪再恶俗不过了,但是对于90年代的他们来说,还是非常有冲击力的。 何诗韵一指夏小洛,小元单膝跪倒道:“我敬爱的王,我崇拜你。” 这份崇拜绝对货真价实,不过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在热火朝天的热烈氛围中,一行人把书籍拉到东街口,这里有几个大百货商店,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几个孩子把“状元笔记签名售书”的横幅拉了起来。 第20章 签名售书 不一会就聚集了几个人,屈小元大声道:“状元笔记公开发售了,大家赶快来买啊,最后五本啊,过期不侯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位推着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男孩的叔叔地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翻开一本书,道:“真是状元?” “看您说的,我们都是好孩子,从来不说谎,能做骗人的事情么?如假包换!”屈小元巧舌如簧。 那位叔叔问身后的孩子道:“你认识他们么?” “我认识那个何诗韵,她是中考第二名,前几天送喜报,我看见她了。” 那位叔叔一看质量不错,掏出钱买了一套,骑上车走了,还教育自己的孩子,道:“你看这些哥哥姐姐多了不起,都出书了,你也要好好学习,像他们一样。”男孩眼中露出羡慕的目光,重重地点点头。 田凤才一看这情景,果然如夏小洛说的那样“可以激发人们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积极性”,对他更为敬佩,也感觉自己虽然成绩比他略微好那么一点,但是其他方面比着他就相差万里了,心中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一会,周围就聚集了许多人,一群唧唧咋咋的中学女生中都在嘻嘻笑笑,其中一个胆大的冲夏小洛,道:“你就是那个从班里倒数第一名,一个月之内成为全县第二名的夏小洛么?” 夏小洛报以灿烂的微笑道:“对,我就是,这位是田凤才,全县第一名,数学单科第一,大综合第一。” “哇,你真棒,你什么第一啊?”小女生由衷地赞叹道,难以掩饰心中的仰慕。 那小女生生的也很娇媚,是个美人胚子,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夏小洛,目光里写满崇拜,夏小洛这个内心怪蜀黍外表小正太的家伙,此刻真想变身为禽兽将之推倒,可惜这不是月黑风高之夜。 何诗韵看那女孩冲夏小洛问个不休,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其实她是吃醋了,只是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吃醋这种事情。 “我的语文是第一。”他展现一个迷人的微笑。 如果不是当时还是90年代,社会风气还比较保守,恐怕几个小女生都要为之倾倒尖叫了。 “我们五个一人一套,可以帮我们签个名么?”女孩说道。 几个女孩子拿走了五套,那女孩还问了一个问题:“夏小洛师兄,请问,您最喜欢的文学家是哪个?” 夏小洛像后世装逼的三流的影视小明星一样,做出一副深思的表情,道:“金庸先生,如果他可以称为文学家的话。” “哇,想不到你也喜欢金庸,我也是唉,我还喜欢琼瑶!”那个女孩如获至宝地抱着图书,欢呼雀跃地去了。 1990年,台湾女作家琼瑶的言情小说和香港作家金庸的武侠小说,成为中学生最喜欢的文学作品,他们的盗版书摆满了全国所有城市的大小书摊。 围观的不少学生家长,一看此情景,确定无疑是状元们在卖“状元笔记”,而且那广告词写得太过诱人,极具煽动性,一哄而上,不到一刻钟100本试卷卖了一半。 夏小洛当即做个决定,道:“加价!十元一套。” 屈小元一翘大拇指,道:“老大,英明,偶像!” 饶是如此,剩下的五十套也在半个小时内全部售罄,夏小洛点了一下钱,道:“750块钱,我们挣了350块钱,小何同志,不会担心我还不了你的钱了吧。” 他得意洋洋地对何诗韵说,何诗韵白了他一眼,却不生气。 众人心中一阵激动,大声欢呼“乌拉!”,要知道那时候普通工薪阶层的月工资也就50左右,科级干部也难得上一百。 这净赚的350块钱,无疑是一笔巨款。 夏小洛道:“还楞什么啊?现在重新分配任务,小元带着板车,蹲点印刷厂,一有图书出来,立马运过来,我来收钱记账。”财务大权,那可是不能丢的。 几天下来,可谓日进斗金,他们一共卖了2000套图书,每套净赚6元,这一下下来,就赚了12000元,那时候,万元户还是非常少见的,有些农民伯伯养了四五年猪,而且是规模养殖,赚的也就是这数。 第四天中午,夏小洛在“城南酒家”大宴宾朋,好酒好菜上了两大桌,让屈小元那帮小孩吃了个痛快。 要知道这城南酒家可是仅次于洛水宾馆的“高级地方”,那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平时这些囊中羞涩的野小子充其量在门前张望一眼,哪敢进去? 而眼前的夏小洛也就是向阳初中刚刚毕业的初中生,就能带着一群也小子在这里大吃大喝,摆足了谱,一群小子哪个心里不敬佩? “不是爱吃“娃娃雪糕”么?买!买二百个,全给我弄到一个铁皮桶里,敞开了吃,能吃多少要多少。” 夏小洛重生前在二十一世纪是一个证券从业者,往好听了说,可以称之为白领,往差了说,就一落魄的打工仔,而且工资没有农民工高,当时虽然工资少,但是装逼玩小资。小资装逼必备利器什么卡夫卡、昆德拉、村上春树等人的小说、贾樟柯的电影、以及让人幸福得内牛满面的哈根达斯等等他有玩过,平生最鄙视的就是金链汉子暴发户山西煤老板。 今生在挥斥方遒一把才知道,这暴发户其实很爽的,爽就爽在财大气粗,爷就是一有钱的俗人,怎么了? 最后屈小元吃得肚子浑圆,满头冷汗,一脸铁青,道:“我真的吃不下了!肚子都疼了,可是……真他妈的爽,老大,你太敞亮了!” 一帮人高举酒杯,道:“跟着老大!有肉吃!乌拉~!” 夏小洛想起自己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就贴到田凤才耳边道:“凤才,晚上我回家看下我父母亲,你去守一下杨老师,这里有一百块钱,买点好吃的。” 田凤才道:“太多了,花不完。”说着就要把钱塞给夏小洛。 夏小洛摁着他的手道:“别,剩下的你留着。” 这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夏小洛回到卫生局家属院,一走到楼道就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之声。 黄芹芹尖利地叫道:“你长没长眼睛?啊……瞎眼了啊你!”如同坚硬的金属划过玻璃的声音,非常刺耳。 许小曼连连道歉:“楼道太黑,我没看见,真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啊?对不起就算了?我把你家房子点了也说个对不起行不?” 黄芹芹叉着腰,摇晃着满头钢丝一般僵硬的卷发,如同母老虎一般吼叫,一脸横肉和两颗硕大的奶子以及粗壮的水桶腰在她激烈地抖动下,不住地颤动。 夏小洛一看地上就明白了七八分,地上躺着两只水桶,杯子、碗碟打了一地,水流得到处都是。 那时候筒子楼里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接水洗碗只能到公共卫生间,很明显,母亲和黄芹芹一起去洗碗,由于楼道昏暗发生了碰撞,这黄芹芹心中不爽就发起飙来。 这种事情隔三岔五就发生一次,不过大家一般都不会争吵,楼道没有安装灯泡,仅凭自然光很难看得清楚对面来人,碰撞很正常,大家一般也都息事宁人了。 再说了,两人相撞又不能说得清楚到底是谁的责任,哪有什么理由像今天黄芹芹这么咄咄逼人? 围观的几个人都觉得黄芹芹欺人太甚,纷纷劝解道:“算了,芹芹,别吵了,不是多大的事情。” 黄芹芹才不理会别人怎么看,尖细的眉毛一竖道:“怎么算了?!不能这么算了,这个小骚蹄子……” 倘若她就事论事夏小洛也就算了,顶多赔给他点钱,息事宁人算了,这会儿她竟然侮辱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小骚蹄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要知道,母亲在每个人心目中都是最圣洁的存在! 话音未落,小洛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把她桶里的几个碗踢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