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河打架还是这么厉害……” 所以以前都没有人敢欺负我! 抹了把唇角的血渍,阮希挣扎着想要起来,当四周没人,嘀嘀咕咕地“还好以前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没有互殴的情趣啊。” 尽管取得暂时的阶段性胜利,阮希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又骑上了陆征河的后背。他再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拽了根礼服里打蝴蝶结的缎带下来,拽住缎带头尾一松一扯,紧紧捆住陆征河的手腕。 四周依旧静悄悄,只剩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水流声。 阮希愣在原地,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自己和陆征河重逢了不说,还把人狠揍了一顿。 慡吗? 其实是不慡的。 突然,阮希在陆征河站过的地方发现了一包背囊,有半截手指粗细的麻绳落在了背囊外。 “他的背囊?”才被打过,阮希的警惕性直线上升。 摁了摁正疼痛不已的小腹,阮希伸腿勾过背囊双肩带,从包里抽出了那根麻绳。 为了保险,阮希艰难地把陆征河翻了个面,将人手臂和上半身绑得严严实实,又怕人跑,gān脆把脚踝也一起绑了个死。 做完一切后,他捻开掉落在陆征河侧脸的一片树叶。 阮希站起身,手里牵着麻绳的另一头,正在思考如何把人一起带走。 拖走算了。 但是有点粗鲁,不太友好。 不过揍都揍了,还管什么粗鲁不粗鲁…… 原计划中,阮希是打算今晚趁着宾客们都忙着喝酒跳舞,带自己的随身包袱一起走人的,但是现在偏偏杀出这么个旧爱,把思路全打乱了。 “唉。”阮希有点儿后悔把人打晕。 就应该在这里bī供陆征河,让他说清楚,什么叫“你就是阮希吗”,什么叫“我没亲过你”,什么叫“你失恋了吗”…… 狗男人。 太过分了,说的话未免太伤人。 但说不定这人不是陆征河呢……会不会是卫家派来考验他的?说不定就是个超a货! 不过,考验也就对了。 无论怎么样,他的alha都是陆征河,他都只喜欢陆征河,也就更不可能和别的人结婚了。 可是那些话,光是想想,阮希就感觉有人在拿刀尖对着他心脏最软的地方捅,飚了一地的血。 这血还溅进了他的大脑,短暂地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和智商。 阮家庄园楼顶的灯塔持续亮着,巡视灯扫过后花园的一角。 借着光芒,阮希隐约看见了后花园通往公路的方向停着一辆黑色的巨型越野车。 他看了看车前的标识,再伸手去摸陆征河的长裤口袋,果然摸出了一把钥匙,上面标识与车前的一样。 好哇! 偷偷到我家还开车来? 到底什么居心? 几分钟后,阮希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捆着陆征河的麻绳一路拖着走,终于把人抬上了副驾驶。 他把陆征河遗落的背囊放在了后座。 上了车,阮希才松了一口气,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一圈并没有动静的四周。车钥匙一被感应到,车内的灯瞬间亮起来。 前座顶上的两个灯将车内一切照了个清清楚楚。 他开始摸索着车内的部件,看看这辆车是怎么把发动机的火打燃。 “这么大的车,发动机肯定很响。我得准备好了再一脚油门出发。”阮希自言自语道。 幸好,他在刚成年的时候就跟着家里负责后勤的老伯学过车,城里其他家族少爷学的什么马术他倒不会,闲来无事,光顾着去掀引擎盖。 阮希拨下驾驶座前方的镜子,从衣服兜里掏出巾帕,擦gān净了自己脸上的污泥,下意识地侧过身体,想给陆征河也擦一擦。 “嗯,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比较像他。”阮希评价。 被评价成赝品的人正靠在副驾驶座椅上,朝右侧歪着头,露出了最为脆弱的脖颈。后花园杂草丛生,没长草的空地上全是雨后凝成一滩滩的烂泥,两人打斗动作太大,泥快把他整张脸都糊没了。 深呼吸一口气,阮希将巾帕盖上陆征河的侧脸,动作轻柔地擦去泥污。 一道明显年月深久的疤痕露出来。 相较记忆里的曾经,这道疤痕已经浅淡不少。 这是陆征河在十六岁那年为了阮希打架被砍的。 论年龄算,陆征河还比阮希小半年,没爹没妈,六亲不管,凭着好身手选拔成保卫队队员才顺利进入了阮希所在的高中。 abze城等级制度森严,阮家在当地相当出名,阮希那会儿就是除了宠没有别的办法的大宝贝,堪称“二十六城第一贵”,在学校里用的课桌都是特制的。 夏天的时候,下课只要喊一声“热”,家里来陪读的手下赶紧站身后拿扇子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