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词(重生)

师徒相恋,人人背弃!  十年相思,两世情缘!  重生之际,原以为她一人带着记忆重生,可到头来,背负沉痛记忆的不只她一人。  与前世未变的是,两人再次纠缠不清了。  她站在九重之巅时,人人都呼,女子相恋,颠覆乾坤。  女子为帝,本已乾坤颠覆,再覆一...

第(90)章
    卫晓在多年前见过他,可看到‘面目全非’的人后,心中发怵,这孩子长成这样?她还想着卫凌词的年龄与之差不多大,意欲撮合二人,可看到这般形象后,埋藏很久的念头就彻底打消了。

    一辈子不嫁,也总比嫁这个人好,看着都不舒服。

    可待穆尘沐浴换身白衣之后,半个时辰前打消的念头又再次冒出,在心里生根了,随意支开了卫凌词,命人将今年好茶煮好送过来,将一gān人等散去。

    华贵的宽厅中,穆尘坐在下首,他喜白衣,更喜洁净,徐徐端起眼前茶水,chui了一口,如玉的面色更加jing致朦胧,雾里看花,一双眸子漆黑如墨,瞳孔更似星辰,点亮了广袤无边的苍穹。

    卫晓生了一个念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她望着穆尘,笑道;"穆公子,我多年前见过你,你可曾娶亲了?这次过来怎么不将夫人带过来住上几日。"

    话中有话,乐坏了穆尘,看了眼无人的屋子,便知晓了卫晓的用意,立时敛去了懒洋洋的神色,端坐了身子,恭谨道:"未曾娶妻。"

    正合卫晓之意,她忍住了笑意,端起了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故作不解道:"你和阿词师兄妹好似十多载了,我看你二人感情好像不错。"

    穆尘心中偷乐,忙顺着她的话道:"是,近二十年了,我与阿词感情……尚可,尚可。"

    他只能说是尚可,卫凌词身后日日跟着旬长清这个小尾巴,原以为二人师徒有意,谁知旬长清是女子,二人并无成亲的可能,如今卫晓问起,便是有这等意思。

    穆尘起身,站在了花厅中间,神色温和,眉宇英气,轻声道:"伯母,我对阿词真心,不知可愿将阿词许配与我,我穆尘今生只此阿词一人,再无其他人。"

    卫晓怔忪,穆尘如此表示吗,倒真真出乎意料,如此好事,也是她方才所想,当即便允了,二人一拍即合,等铁矿一事解决,穆尘便来登门提亲。

    而不知情的卫凌词此时收到了旬才清的来信,隔着信封就可窥探出里面放置了数张信纸,她有些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将她每日做的事情都记录下来,转写在信上了。

    可是打开后,她就觉得旬长清在宫中定是闲得很,三张写满了墨字的纸张,第一页写的都是一句话,六字:切勿拈花惹草。

    第二页依旧写得满满,四字:仔细头疼。

    第三页,还是四字:记得想我。

    墨迹渲染的三页纸,卫凌词翻来覆去看了数遍,渴望看出些其他名堂,半晌后可还是依旧十四个字,别无它话。

    她黯然发笑,心中除了欢喜再无其他,提笔回信,寥寥数字:不日回京,十里亭外接应。

    落笔后便将信装置信封里,欲让人送回帝京。

    未来得及喊人,句看到母亲定然站在屋中,喜气溢满眉梢,她忙将一侧的诗书压在书信之上,惊异的心思尽数敛在深沉某眸心,淡淡道:"母亲,您怎地过来了,有事吗?"

    桌上的烛芯爆出了刺啦火星,高华焰焰,卫晓的目光落在书案之上,缓步走过去,状似随意道:"阿词,你与穆尘感情如何,他方才与我提起,想娶你,我想你二人同门多年,定是感情深厚,我便应允了。"

    第59章 发现

    chun末的夜晚, 在帝京偏僻的院落里可听到蝉鸣, 葡萄架之上爬满了青藤,坐在下面, 寂静时可以听到隔壁院落小孩子背书的声音。

    一间两进的小院子里, 站满了便服的禁卫军, 袁顷名同样一身常服守在了门外,整个院落里藏了无数双眼睛, 屋檐上、走廊下、葡萄架内都是带刀的男子。

    旬长清进院的时候,被这般阵容惊住了,袁顷名很少有这般严阵以待之时, 想来是为了防止刺客入内了。

    屋内,烛影摇晃,月透纱窗。

    旬长清缓步走进去, 便被屋内血腥气味和难闻的药味熏得捂住了鼻子,伤者躺在榻上,双眸无神,脸上似有痛苦挣扎,看到漫步而来的旬长清,无神之光又被浓浓恨意去取代,漠然道:"襄安公主好大的手笔, 历来不涉党争的袁统领竟然听命于你,简直让我大吃所惊。"

    如此之时, 邵兰衡竟还会出言讽刺, 与平时假装温润的模样相比倒更像他了, 旬长清就近坐在了凳子上,眸色清澈,淡淡道:"你错了,我是听闻你被人刺杀,被恰好路过的袁统领救了,党争之类的事与我无关,我不过来看看朋友罢了。"

    朋友二字钻入了邵兰衡的耳朵里,他不择手段为利所驱,jiāo的都是官场上人,与他一般都是口蜜腹剑,佛口蛇心,落难时恨不得踩他一脚爬上去;雪中送炭更是闻所未闻。

    他倒吸一口凉气,脸白如霜,神情瑟瑟然微变,这般变化自被察言观色的旬长清捕捉到,神色从容笑道:"陛下今日还与我说要赏你,你的供词很重要,不日将去捉拿邵成,你也算有功劳了。"

    邵兰衡猛地一惊,胸腔恨意陡然而起,眸色似血,焕着惊而狠绝的光色,牙根死死咬住:"不是……是旬亦然。"

    他已经赌不起了,此事是他替旬亦然出谋划策,若成功了,他是唯一适合登基的皇子,而自己从龙有功,自然会是万人之上;若是失败了,则直接嫁祸于邵成,旬亦然不仅没有损失,而邵家倒下后,他可顺势收下邵家的人脉钱财。

    失败与成功,得益者都是旬亦然。

    那日,他假意写下嫁祸的供词,待出宫后告知旬亦然,原以为他会对自己推心置腹,毕竟他背叛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可谁知自己出了府便被人刺杀,千钧之际,被路过的袁顷名救下。

    否则,他早就去见了阎王,而那份供词将是摧垮邵家、死无对证的铁证了。

    旬亦然!旬长清面上豁然开朗,心中却是冷笑,旬亦然狠毒之极,殊不知正中了她的计策,他若不杀邵兰衡,自己怎么有机会听到这些真话。

    "可是你那日供词写的是邵成,怎地又会变成了我二哥,难不成你的话都是骗人的?"

    邵冷衡伤后苍白的容颜又是一红,旬亦然的做法让他心如死灰,特别是刺客声称是奉了二皇子之命,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傻子,替人卖命,又被人一脚踢开,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可体会。

    他无端抓紧了身下被衾,恨声道:"这原就是二皇子的计策,若陛下中毒身亡,他可登基为帝,达成多年夙愿;若此事失败,则嫁祸于邵家,而邵家背后的势力就会成为他的助力。"

    旬长清拿剪子剪去了灯花,挑亮了灯烛,烛影摇曳在邵兰衡仇恨与悔意jiāo织的容颜上,她故作叹息道:"你莫不是又在骗我,邵家是二哥舅家,更是他的助力,邵家倒了与他而言并未益处。"

    "那是因为我父亲已经与他不和,此次皇后被禁足,父亲束手旁观,二皇子便记恨在心,如此不听话的人,不如除去,而父亲的属下都知父亲为他卖命,父亲死了,那些人便会主动跟着他。"

    手中的剪子一滞,旬长清侧身望着他,道:"邵成背后有何人让旬亦然这般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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