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

沈欢鸣是于岑寂狭窄世界里的繁花锦簇,是他平淡无味生涯里的波澜壮阔。  就好似所有的锣鼓欢鸣都会归于岑寂一般,我会属于你。

24
    台前的人可以看到,雀仙抬手翻转,那蓝色的光芒带着玉箫,一路欢快的向前飞舞。

    于岑寂抬头,他也可以看到空中的玉箫,这萧上坠了一个什么,隔太远了,他看不大清楚。

    “来了来了,这萧冲我来了!”高个仰着头,微微踮了起脚尖。

    只要他长得高,这萧就落不到别人的头上。

    “雀仙,看看我吧!”矮个也开始祈求了,人要有梦想,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于岑寂看的好笑,他要是雀仙,怎么也不会选这两位。

    刚笑完,于岑寂就笑不出来,这萧……当真停在了高个面前。

    高个看着眼前的玉箫,傻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是真的吗?

    就在一众人感慨的时候,这萧绕过了高个,飞到于岑寂的跟前,停下了。停的彻彻底底的。

    “让我们恭喜这位天选之子!”

    又是一阵锣鼓声,于岑寂被人拥着向前走,他手中还握着萧,萧尾坠的,明明是他的玉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岑寂走后,高个子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爱情啊,不是你想拥有,就可以拥有。

    于岑寂走上前,才看到这位雀仙。

    他只能看到剑眉星目,剩下的全掩盖在了那面罩之下。

    竟真的有些气势,还……有些俊朗。

    “上来吧,我的新娘。”雀仙对于岑寂伸手,自带光芒的雀仙声音还是充满朝气的,与这裸露在外的面容,有些许反差。

    于岑寂不为所动,太过稀奇了,他怎么凑了个热闹,还成别人新娘了?

    雀仙打了个响指,于岑寂飘向台上。

    “謝大家为我们见证。”雀仙对着台下微微鞠躬示意,随后搂上了他的新娘,以吻封缄。

    隔着面纱,于岑寂依旧能感受到唇上的触感。

    温热柔软,像带着电的棉花糖。

    他的吻同他的箫声一样,有些醉人。

    不过片刻,雀仙便松开了于岑寂。

    “你可知这萧代表了什么?”雀仙问于岑寂。

    “惆怅和伤感?”

    “不,它代表,我要为你吹一辈子的萧。”

    于岑寂握萧的手有些颤抖,一辈子?

    “你是谁?”于岑寂伸手,要去揭开雀仙神秘的面纱,可是他的光芒太过耀眼,于岑寂有些看不清。

    “沈欢鸣是不是你?”那双眉眼于岑寂太熟悉了。

    “是我。”

    “你又玩什么把戏?”

    “不是我,是你。”

    “什么?”于岑寂诧异,怎么可能会是他自己?

    “是你召唤的我。”沈欢鸣拿掉面罩,冷静的看着他。

    “你别胡说了,怎么可能会是我?”

    “那你为什么会梦到我?”沈欢鸣反问。

    “这是梦?”难怪于岑寂觉得不对劲,原来是梦啊,“是梦醒过来就好了。”

    “为何你要梦到我?”梦里的沈欢鸣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因为我……”

    “你心悦我。”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

    “于岑寂,抓住我。”沈欢鸣讲完,就跌下了台,坠落在那万千人海中。

    “沈欢鸣!”于岑寂叫着这个名字坐起,他没抓到沈欢鸣,他……

    他怎么还有些难过了,明明是个梦。

    为何沈欢鸣会入梦来?

    于岑寂捂着脸,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梦可算不上好梦,他深感自己变了,变得……

    婆婆妈妈了。

    天尚早,于岑寂躺回去睡回笼觉,等再度睡醒之时,就可以去上朝了。

    朝堂上。

    “众卿,这弹劾益州巡抚刘客的折子,可是越来越多了,你们怎么看?”从荣瞥着桌案上的折子,问殿下的大臣。

    “皇上,臣以为,刘客当查。”崔子涯站出来,发表看法。

    “皇上,臣也听闻,这益州巡抚平日里蛮横无理,欺压百姓,贪污受贿,实在是该查!”王大人也附和,嘴里振振有词,全然不顾今日殿下站着的骧王爷。

    “哦?那你们觉得,应当派谁去查?”从荣看着难得来上朝的从西尔,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

    从西尔啊从西尔,人心不足蛇吞象。

    “臣以为,应当派于岑寂于大人前去。”从西尔自己开了口,他看着旁边的于岑寂,内心闪过无数恶毒的想法。

    这益州,谁去死谁。

    “众卿怎么看呢?”从荣没想到,从西尔竟然剑走偏锋,于岑寂若是查出什么,从西尔何以自保?

    “这……”大殿之下乱糟糟的。

    从西尔若是举荐自己人,那他们肯定反对啊。可谁不知道,四年前于岑寂就与从西尔决裂了,这又是出的哪一招?

    “臣以为,派于大人去最合适不过了。”崔子涯永远支持于岑寂。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于爱卿,你说呢?”从荣问于岑寂。

    “臣,愿前往。”于岑寂颔首应下。

    “甚好。”

    下朝之后,从西尔拦住了于岑寂。

    “你敢告状?”从西尔指的是前些日子他没上朝,于岑寂参他之事。

    “有何不敢?”于岑寂看从西尔,真是越看越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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