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苟活,却不能对不起父母辛苦救下他的命。 “什么病?”于岑寂看着眼前的人,病恹恹的形象,却又不带丧气,应当是还有救。 “不知道,知道就治了。”颜齐木摇头,饮着凉茶,燥热退散了一些。 天气炎热,他要撑不下去了,唉。 “不要放弃。”于岑寂对着颜齐木,丝毫没有在于府的嚣张跋扈,温和的像换了一个人。 他是这天下的父母官,若是连他都不关心这黎民百姓,那还怎配叫父母官。 颜齐木看于岑寂,决定不讹他的钱财了。好人都不应该受欺负,他要去讹官宦土财主。 “于繁繁,我要吃那道菜。”沈欢鸣筷子指指于岑寂面前那道菜,打断于岑寂同颜齐木的对话。于岑寂眼里都没他了,一个骗子有什么好关心的? 于繁繁? 于岑寂听完更恼火了,吃吃吃,就你这张嘴爱吃! 把这整碟菜都喂你脸上,看你还吃不吃! “快点啊。”沈欢鸣催促于岑寂,同他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让谁。 于岑寂,别生气,你很大度。回去了再收拾他!于岑寂自我开导,给沈欢鸣夹了一筷子过去。 沈欢鸣得逞了,便低下了头,默默吃饭。 颜齐木抓紧填了肚子,他要去寻找下一位目标了。 “多谢这位兄台,你是好人。但是以后不要扶倒地之人了,会很破费的。”颜齐木学人抱拳,学了三分像,看起来还有些不伦不类的。 “嗯?”于岑寂放下筷子,看着站起来同他告别的颜齐木。 “我走了,有缘再见。”颜齐木挥挥手,又奔向了那烈日。 “现在知道他是骗子了?”沈欢鸣打断于岑寂的沉思,给他夹了一块云片糕过去。 “他应该是有自己的苦楚。生病的日子很难熬,他已经比大多数人强上许多了。”于岑寂嚼着云片糕,微甜。是他喜欢的味道。 “那又关你什么事?” 于岑寂抬头,对上沈欢鸣冷漠的脸,不想辩解。 “于繁繁,说话。” “再叫于繁繁,砍了你的头。” “于繁繁。” “你死定了。” 颜齐木刚出茶楼,就又遇见了熟人。 巧,当真是巧! 无巧不成书。 “这不是大地之子吗?”从西尔摇着手中的扇子,挤兑颜齐木。 颜齐木不想搭理他,小把戏都被别人识破了,绕道走就是了。 从西尔见颜齐木不理睬他,还来了兴致。颜齐木走一步,他后退一步。 非要找茬是吧?颜齐木恼了,倒!倒就倒! 不倒都对不起大地之子的称号! “哎哟!”颜齐木还没倒下,就被从西尔抬住了胳膊,不让他下坠。 从西尔一把拉过颜齐木,把人拉到面前,没站稳的颜齐木才到他的胸膛处。煞白的小脸,顶着日光都睁不开眼。 “你还敢在我面前碰瓷?”从西尔捏着颜齐木的胳膊,捏的人脸色更白了。 “明明是你不让我走的。”颜齐木犟,这个人压根不讲道理。上次捏他也捏的很疼,神经病。 “难道不是你故意出现在我面前?”从西尔反问。 “什么?” “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费了不少劲吧?” 颜齐木越听越不对劲,这个人在讲什么傻瓜话? “你成功了。”从西尔拽着人,把人拖到自己胸膛处。 “哎哎哎!干什么啊?”颜齐木被抱的有些惶恐,别是遇见变态了吧? “跟我走吧。”从西尔握住颜齐木的手,牵着他走。 “我是正经人,不做荒唐事。”颜齐木脚抵着地,不走。死都不能走。 “不想治病了?”从西尔不耐烦的看颜齐木,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巴巴的觍过来吗?还装什么装? “哥哥,您放我走吧。我下次再见你,一定绕道走,真的。”颜齐木都要被吓哭了,没人比他惜命。就算是无人牵挂,他也不想被抛尸匿迹。他还想有块墓碑。 “哥哥?” “大哥!父亲,爷爷,您放我走吧。”颜齐木自从上次遇见那个要杀他的偏执狂之后,碰瓷就屡屡不顺。实在是艰难。 他怕啊,怕的心跳都快了几拍。 “想玩我们可以回去玩。”从西尔笑的不怀好意。 “你放过我吧。”颜齐木吓的都要给从西尔跪下了。 “放过你?你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吗?”从西尔眼睛明亮,嘴里说的却是荒唐话。 “不知道。”颜齐木没了胆子,整个人更加暗淡了。他不想跟这个人走。 “你说你这么白的脸,在床上慢慢染红,是不是很漂亮?”从西尔抚着颜齐木的脸,对这优秀的下颚线,忍不住称赞。是块宝物了。 颜齐木瞳孔地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这是遇见变态了。 “你松开我,不然我报官了。”颜齐木拼命挣扎,他不信这光天化日,这个人还能把他劫走。 “官?官都怕我,你报官做什么?抱我就行了。”从西尔拧住颜齐木的胳膊,给他拧到身后去,不让他挣扎。 “救命啊!来人啊!”颜齐木左右叫喊着,跪求一人救他。 “呵。” 从西尔一手抓住颜齐木两个腕子,一手捏着他下巴,堵上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