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脏跳漏一拍,“不可能。你少唬我。” 说完她抿了抿唇。应该不可能吧……非礼了别人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逗你的。”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仰起头看着她。 远处的沙滩上传来巨大的砰砰两声。随后璀璨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上炸开。 绚丽的火光照亮夜空,宛如白昼。噼啦啪啦的声响中她又听见他在话筒里叫她名字。 “夏轻眠。” “嗯?” “平安符灵不灵验?”苏彻俊逸的面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你现在开心吗?” 夏轻眠手肘撑在窗台上,静静望着站在下方的他。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可令她沉默下来。 烟花燃尽。 jīng彩不过是过眼云烟,有人曾经告诉她应该及时行乐。 “我明天……”察觉到自己声音嘶哑,夏轻眠清了清嗓子,缓缓对着话筒说,“我明天尽量早点起来。” 是啊,她在害怕什么。瞻前顾后了十余年,回过头仍旧两手空空。曲终人散时只剩一些束手束脚的回忆。 “明天见。”她轻声说。 她应该吸取教训,随心所欲一些。 苏彻眉眼舒缓,低笑一声,“好,我等你。” — 天蒙蒙亮,别墅外面缓缓驶来一辆房车。苏彻坐在车里打了一通电话,没多久别墅大门打开,司徒野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 “晚一点出发吧,实在太困了。” 昨天跟着乐队嗨到下半夜,激情之下完全忘记今天还要出去。现在别说爬山,他连走路都睁不开眼睛。 苏彻坐在驾驶位瞥他一眼,随即长腿一伸,脚尖往他屁股上招呼,“要睡赶紧滚回去睡。” 这么好说话?! 倒是给司徒野整不会了。 眼珠子转了转,他了然的贱笑一声:“我这是借了别人的光吧?” “你要是不想睡,可以去把东西装到车上。” 司徒野扭头就走。 苏彻低头看了眼时间,也跟着下车,打算先吃个早饭。 走进厨房,就看到沈初柠惨白着一张脸,捧着碗姜汤在滋溜。 苏彻从锅里拿出个包子,白色热气踊跃的冒了出来,“你这样还能爬山?” “爬不了了。”沈初柠期期艾艾,“我这一天怕是只能躺在chuáng上度过了。” “那就别去了,好好歇着。” “那只有你和野哥还有他女朋友……”这电灯泡少说也得是一百瓦的吧。 苏彻喝了口豆浆,道:“你不用操心我,喝完快点回屋躺着。” 沈初柠点点头,心想还得是亲哥。刚才司徒野瞧见她直呼哪来的女鬼。 不着调! “那我回去了。”她放下碗,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早点回来,司徒橙今天到。” 早饭吃完,苏彻拧开水龙头洗手。听罢头也没抬,只不冷不热反问:“来了不是你有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甩掉手上的水珠走了出去。 沈初柠对着他的背影摇摇头。 怎么感觉司徒橙这三个字在他耳朵里约等于冷却剂。 刚态度还好好的,说凉一下就凉了。 几句话的工夫天色已经完全亮了。阳光从密集的云朵里冒头,切开一道金色的缝隙。 院子里,苏彻撕开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目光稍抬,房车边一道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 夏轻眠穿着一套轻薄的白色运动装,身后背着小包,长发扎成了蓬松的丸子头,太阳镜架在头顶。 一身减龄的打扮青chūn又活力。 苏彻扯唇笑了下,掏出手机给司徒野打电话,“滚出来,马上。” “卧槽啊,我他妈刚脱了衣服,被窝还没捂热呢!” “三分钟,爬也要给我爬出来。” 苏彻挂断电话,抄着口袋走过去。 夏轻眠正研究房车上的贴纸。这房车比她看过的都可爱,外表圆卜隆冬的像个罐罐,还贴了好多星空元素做装饰。跟那些幼儿园的校车一样,看着就心里发软。 “这车不能吃,别馋了。”苏彻戏谑到。 “我就是看看。”夏轻眠转过头,“我没来晚吧?” “一会你上车可以好好看。”他拉开车门,拿下她的小背包放上去,“没晚,还有俩磨蹭jīng。” “开这个去爬山?”她以为是哪个来度假停在这里的。 “可能要露营。万一不回来,你和我朋友的女朋友睡房车,我和他睡帐篷。” “你表妹不去吗?” 她不知道晚上有可能不回来。 苏彻瞧着她又开始犹豫,挪了一步堵住她的视线,“她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你再变卦,今天的活动就得泡汤。” 集体活动,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接一个放鸽子。人少了没意思不说,把别人心情也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