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走入亭子里,衣衫湿透了大半,腰间的衣襟紧贴着肌肤,显出曼妙的弧度。 晏如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胸口上,那里也被雨水打湿了,她站起身,将自己的披风披上时笙的肩膀,再好看的弧度都看不见了。 晏如的手落在时笙的肩膀上,徘徊了会儿,接着落在了她的后颈上,摩挲了会儿,满足道:“该换衣裳了。” 天色暗了很多,像是暮色四合,似乎还有雷鸣的迹象,整个庭院被yīn雨笼罩,明显没有往日热闹。 两人撑了一把伞,时笙身形蹁跹,裙摆在雨水下漾过轻快的弧度,披风很快也被打湿了,贴在脊背上。 进屋脱下披风后,整个人身形的弧度就挡不住了,晏如伸手给她脱下湿透的衣襟。 肌肤白皙细腻,锁骨jīng致,内衣也早就湿透了,纵眉眼青涩稚气,也很诱人。 妩媚诱人,胜在风情,而时笙是单纯得诱人。 衣裳就摆在一侧,伺候的婢女早就被赶了出去,偌大的屋舍,只有她们二人 “姐姐可不晓得我见你一面,有多么不容易。”时笙一边说着,一面拿gān净的毛巾擦拭湿透的长发,湿透的内衣依旧粘在了肌肤上。 晏如不爱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目光扫过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最后落在微动的胸口上。 随着时间的消逝,晏如的目光渐深,指尖不自觉地拂过自己下颚。 时笙的腰很细,几乎没有一丝赘肉。晏如看了许久,才故作矜持般挪开目光,“下这么大的雨,我以为你不来了。” 时笙性子爱闹腾,没有寻常大家闺秀般的矜持,片刻都闲不住。家里的长辈想尽了办法让她安静下来,后来时笙黏上自己,他们令时笙以自己为榜样。 两人几乎日日待在了一起,白日同食,晚间同榻,几乎形影不离。 后来中山王想娶时笙,当面表白后被时笙拿扫把赶出了时家,时大人气得胡子翘了半边天,最后一顿家法打得时笙一月没有下chuáng。 时笙擦gān了头发,伸手去拿榻上衣裳去换,她弯腰,坐在榻沿的晏如起身,唇角擦过她的侧脸。 时笙愣住了,晏如拿手戳着她的胸口:“这里漏了,快些换。” “姐姐、姐姐,你调戏我……”时笙回过神来,大声叫了出来。 晏如轻抬了眼帘,眸色一片冷意,“我提醒你衣裳不对罢了,何来调戏。” 时笙格外敏感,被她赤.luǒ.luǒ地看着后,身心都觉得羞耻,可心底觉得有些刺激,她不住地伸手圈住自己的胸口,“你转过去,不许看了。” 晏如睥她一眼,莹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你说我如何调戏你了?阿笙,你不要这么敏感。” “你刚刚……”时笙说不出话来了。她抬眼看过去,晏姐姐今日一身月白色长裙,腰间的配饰刚刚擦过她的脖子,又凉又滑。 配饰是一块近乎荼白色的玉石,玉石下的裙摆绣着最艳丽的牡丹花,清冷与艳丽,撞出了‘欺世盗名’。 “晏姐姐是个骗子。”时笙讷讷说了一句,然后扯过衣裳,将锦帐放下,自己爬上chuáng换下自己身上衣服。 屋内寂静,上方传来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噼啪声,锦帐内身影若隐若现,轻帘浮动,让人浮想联翩。 晏如是爱gān净的,裙摆湿透后也想去换一件新的,“阿笙,你还有gān净的衣裳吗?” “有的,姐姐去柜子里寻。” 话音刚落,锦帐被一只白净的手掀开,时笙愣了下来,她抬头,对上晏如冷淡的眼神。 时笙停下换衣的动作,衣裳敞开,犹如琵琶半遮面,晏如冷静地问她:“衣柜在何处?” 时笙被她冷漠的态度问得差点哭了出来,“姐姐第一次来吗?” 周遭静寂,时笙眼光微红,晏如站在踏板上,腰骨微弯,伸手将她未穿好的小衣拨回肩上,旖旎的景色这才被遮挡住。 晏如指尖如chūn雨流过肩窝,似风chuī过下颚,如雪停留在时笙的红唇上,“阿笙。” 声音微哑,带着难以压制的暧昧。 锦帐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晏如五官端正,衣裳整齐,顾盼生辉,纤细的指尖紧紧压着唇角,姿态一如往常贵气,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矜持高傲的架势。 一点都没有欲.望的气质! 时笙咽了咽口水,小衣挂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没有穿衣裳一样,脸上一阵烫得头晕,不用想,她这幅模样…… 香艳靡丽。 “姐姐……” 晏如笑了笑,“你好像要哭了。”声音温柔极了,丝毫没有方才的冷漠。 她总是这样能让人在一息间情绪崩溃。 时笙不知自己的衣裳还该不该穿,她不是傻子,明白情之一字的最终去处是什么。